同床共枕近半年,女子突然發現躺在身邊的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

同床共枕近半年,女子突然發現躺在身邊的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

鬼影愛人

雨童先生/文

所有的孽緣,皆源自一往情深。

1

林曉驚醒時,發現手腕上有塊烏青,起初她以為是不小心在哪兒磕的,但仔細一瞅,發現上面有個尚未消隱的牙印。林曉覺得不對勁,撩起上衣,發現胸上有好幾處類似的印記。林曉使勁兒地拍了下熟睡的丈夫。王少宇被拍醒,沒好氣地叫,老婆你下手輕點好不?

輕點?你下嘴時咋不輕點呢?林曉杏眼圓睜,駁了一句。

王少宇揉了揉惺忪的眼,坐起來一把摟住林曉,這是咋了?大清早的跟吃了槍藥似的。

瞧你乾的好事兒!林曉指著手腕和胸上的“傷痕”,紅著臉嗔怒道。

王少宇湊上去瞅了瞅,嘖嘖道,唷,看樣子昨晚搞得有點猛哈。抬頭時卻又一臉茫然,昨晚的事兒我咋一點印象都沒有?

林曉狠狠瞪了他一眼,罵道,豬一樣,自己幹過的事兒都不記得了,不是你乾的,難道是鬼乾的?

王少宇四下裡瞅了瞅,喃喃道,有可能哎。剛一愣神,就被林曉踢了一腳。

你這個豬頭!還當真了哈。林曉罵了一聲,氣咻咻地進了洗手間。其實她心裡也有些發虛。因為昨晚的事她也沒印象。只是依稀有個沉重的夢。夢裡,有個黑影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喘不過氣。她就是在一陣眩暈的窒息中驚醒的。

難道真的有鬼?林曉後脊背一陣陰冷。她擰開水龍頭,用水沖洗了一下手腕上的“傷痕”,烏青的牙印愈加清晰地齜咧著,像一撇詭異莫測的笑。

林曉用手使勁兒地搓了幾下,皮膚被搓得火辣辣地疼。牙印就像印章一樣“鐫刻”在手腕上,愈發猙獰。林曉嘆了一聲,抬起頭,卻嚇得一聲尖叫。不知何時,王少宇已經站在她的身後。大概是洗手間燈光的原因,有那麼一剎那,王少宇的臉看起來像蠟像一樣,呆滯,僵硬,甚至虛幻。

你有病啊,走路都沒聲音的!嚇我一大跳!林曉皺著眉頭罵了一聲。

王少宇卻一臉不在乎,老婆,你今天看起來真漂亮!說罷,從身後一把攬住林曉的腰。林曉的氣一下子滅了。老公以前沒這麼膩歪的,這段日子嘴巴就像塗了蜜一般。不光如此,“要”她的次數也明顯多了起來,甚至都有些“過分”了,比度蜜月時還“過分”。她不知道老公為何會有這麼大的改變。但作為女人,尤其是快三十歲的女人,能得到丈夫如此的青睞,她自然感到無比的幸福。

如今的一幕幕恍如一場夢。就在一年前,林曉意外撞見丈夫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廝混。那天,她和閨蜜做完頭髮去一家咖啡廳小憩,結果卻看到丈夫攬著一個年輕女孩的腰進了包間。林曉的腦袋當時一下子就蒙掉了。她沒有聽進閨蜜的勸說,而是抄起桌上的咖啡壺徑直闖進包間。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裡面的那對“狗男女”眼睛都直了。男人還沒來得及解釋,林曉就把一壺熱咖啡潑了過去。那女孩穿著一身米白色的衣裙,像觸電一般蹦了起來,尖叫不停,天吶,我的香奈兒!

林曉潑完咖啡,扭身便走。男人慌忙追了出來,一把拉住她,曉曉,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眼見為實,您隨意!林曉淡然一笑,甩開男人的手,同閨蜜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廳。

那天晚上,林曉去了閨蜜家。林曉有些後悔,其實她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是實在氣不過。她想,只要丈夫呼她十次,她就接電話。但結果,那天晚上,丈夫一個電話也沒來。林曉在閨蜜家哭了一夜。

那男人都在外面公然玩別的女人了,你還在乎他什麼!?你有點出息好嗎?閨蜜氣得直搖頭。

可是我愛他,我不想失去他,我該怎麼辦啊?那天晚上,林曉哭得梨花帶雨。

你就是一條賤命!閨蜜最後無奈地罵道。

事實上,那天晚上之後,林曉內心裡已經做好離婚的準備了。然而,當她回到家時,丈夫卻為她擺了一桌燭光晚宴。客廳的角角落落都擺滿了火紅的玫瑰。林曉的眼淚嘩地湧了出來。她衝上去,一頭撲進丈夫的懷抱,不停地捶打著他的厚實的胸膛,滿心委屈,滿心歡喜。你以後再沾花惹草,我就殺了你!林曉咬著牙在丈夫耳邊狠狠地威脅道。

男人緊緊地摟著林曉,咧嘴笑了笑,喃喃道,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林曉抬起頭,關切地問,你嗓子怎麼了?怎麼有點啞?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咳了一聲,估計有點感冒,這兩天嗓子不大舒服。

林曉皺著鼻子嬌嗔道,你這頭豬,我兩天沒在身邊,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了。我去給你泡杯薑茶,祛寒。

男人卻一把拉住林曉,眼睛裡爍爍地閃著一種異樣的光。林曉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就將她推倒在沙發上。男人說,我想要。林曉心如鹿撞,口中嗯了一聲。她有種莫名的緊張,更有種莫名的興奮。這感覺已經消失很長時間了。沒想到,說來就來,毫無防備。

那天晚上,林曉感覺自己剎那間回到了初戀時光。

2

林曉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只是她不願去深究。或者說,她不敢去深究,她怕真的深究了,眼前的一切美好就像泡沫一樣破滅了。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夢,她願意永遠沉溺其中,永遠不要醒來。

王少宇穿上了運動服,衝正在廚房忙活的林曉喊了一聲,老婆,我去跑個步,馬上回來。

林曉抬頭望去,男人已經跑到別墅門外的馬路上了。他健碩的身影在朝霞裡英氣勃勃,記憶好像突然有那麼點不對稱。林曉記得丈夫以前身材沒這麼好的,早上也從來都不跑步的。不過,他自己倒是說過,公司壓力大,再不鍛鍊身體,說不定哪天就猝死了。

林曉想到這裡,不禁撲哧一笑,猝死猝死,人哪兒會那麼容易猝死的啊!

哎呀,完了,忘記打雞蛋啦!林曉望著煎鍋裡的芝士三明治,突然想起男人那天跟她說過,煎三明治時,別忘了加一個雞蛋。可問題是,這傢伙以前最恨在芝士里加雞蛋的。想不到他口味會變得這麼快!

當測孕棒出現兩條紅槓時,林曉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愣愣地瞅著那兩條紅槓,兩隻手捧著測孕棒,瑟瑟發抖,卻又小心翼翼,彷彿捧著的是一個白白胖胖的baby,林曉狂喜不已地尖叫了一聲,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

林曉拿著測孕棒奔出門外,她要把這驚天的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丈夫。

然而,林曉剛出大門,卻迎面撞見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你好,請問你是劉炳文的妻子林曉女士嗎?警察亮明身份後,徑直問道。

林曉不明白警察為何突然登門,一臉迷惑地點了點頭,是,我是劉炳文的妻子,怎麼了?

我們這邊有個案子需要你協助調查,麻煩你跟我們去一趟警局吧。

林曉一頭霧水。但對方是警察,她也不敢妨礙公務。林曉說,我能給我丈夫打個電話嗎?我得告訴他一聲啊。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表情。恐怕沒這個必要了。其中一個警察語氣略有些尷尬地說道。對不起,林女士,我就直說了吧,你丈夫已經死了。

胡說!我丈夫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死?!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林曉厲聲反駁道,但心裡卻莫名的發慌。

你說你丈夫今早還在家?警察滿臉的驚詫。那你能帶我們見見他嗎?

他就在附近跑步!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帶你們去找他!林曉氣呼呼的。這群警察真是莫名其妙!

林曉本打算給丈夫打個電話,卻突然想起他出門跑步從不帶手機。她只好帶著兩個警察找遍了別墅四周所有的地方,卻並沒有見到丈夫的影子。林曉把丈夫的名字喊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人回應。這下林曉真的慌了。丈夫跑到哪兒去了呢?明明說去跑步,怎麼就不見了呢?

林曉家的別墅靠近運河,獨門獨戶,環境幽雅。雖地處市中心,卻又遠離塵囂。丈夫每天晨跑都有固定路線,門前拾級而下,便直接通往運河步行道。但今天沿著運河找了一遍,也沒見到人影。問路邊晨練的人,都說沒看到。話說回來,林曉他們搬到這幢別墅不到一年,丈夫平日又不喜跟鄰居打交道,即便他們看到,估計也不認識。

兩個警察有點不耐煩,林女士,還是麻煩跟我們回警局調查清楚吧。

林曉望著茫茫的河水,突然生出無比的絕望。就像那天晚上在閨蜜家等丈夫的電話一樣,這次,丈夫似乎又一次毫無徵兆地將她給拋棄了。

3

王少宇今天沒有沿著運河跑,他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那條路一直通往城中的寶石山。儘管這座山跟故鄉的大山根本沒法比,但喧囂都市,能有這麼一座山,已經是大幸運了。王少宇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他喜歡安靜。他一路奔跑,身邊不時有車流閃過。他卻只聽得見風聲在耳畔呼呼轟鳴。他喜歡這種感覺。他喜歡這種在奔跑中享受中孤獨的感覺。

眼下的日子或許終有被戳破的一天,但對他來說,這輩子已經知足了。只是,他如此地深愛著林曉。甚至隨時願意為林曉付出性命。儘管以眼下這種方式陪伴在她的身邊,並非他所願。他更渴望以真實的面目和她白頭偕老,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戴著“面具”博得她的愛。

每當看到鏡中劉炳文那張臉,王少宇就想吐。他始終不明白林曉當初何以選擇劉炳文。而他苦苦追求了她那麼多年,卻從來沒被她正眼看過。林曉嫁給劉炳文後,他也悄悄地跟著來到這座城市。他從未放下對林曉的愛。只是,他把這份愛深深地藏在了心裡。他曾無數次在深夜時分爬上寶石山,對著星火迷離的城市夜空,大聲喊,林曉,我愛你!

起初,王少宇只是打算默默地守在林曉的城市,默默地陪她一起老。他從未想過騷擾她的生活,只是默默地躲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默默地關注著林曉的一顰一笑。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劉炳文揹著林曉和別的女人廝混。

王少宇曾守候在劉炳文公司的地下車庫,等劉炳文下來取車時,他撲了上去,一拳將對方擊倒。當然,他蒙著面罩。他警告道:如果你敢再對不起林曉,我就殺了你!

那次以後,劉炳文安分了一段時間。但沒過多久,這傢伙又開始肆無忌憚起來。只不過吃了次虧後,劉炳文長了個心眼,每次下車庫,都讓公司保安陪著。

王少宇並沒有去找劉炳文算賬。他利用工作之便去了趟韓國。從此,王少宇這張臉便從人間消失了。

寶石山到了。山下游人寥寥。王少宇深吸一口氣,然後像往常一樣順著山上的石階一路小跑,直攀山頂。山路蜿蜒,共有九百九十九道石階。差一道就是一千了。設計者為何不給一個圓滿的數字呢?也許,天底下壓根兒就沒有所謂的圓滿吧。

山頂上空曠無人。最高處其實就是一塊巨大的磐石。光禿禿的,寸草不生。王少宇輕車熟路爬了上去。於是,整個世界都矮在了眼皮底下。山風呼嘯。居高臨下的王少宇雙手握成喇叭,歇斯底里地衝著沉陷於茫茫霧靄中的城市大聲喊道:林曉,我是王少宇,我愛你!

王少宇喊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嗓子嘶啞才停了下來。淚水卻早已模糊了他的眼。

4

當林曉在警察局的停屍房看到劉炳文的屍體時,她差點當場暈厥。但理智告訴她,這不可能!眼前這個劉炳文已嚴重腐爛,面部幾近扭曲,十分猙獰。即便如此,林曉仍不得不承認,這個人跟丈夫長得確實很像,特別是丈夫右耳側後方有顆痣,這人也有,位置不偏不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手腕上那道清晰的牙印,她真的會相信眼前這具屍體就是劉炳文。

隨後,警察又給林曉看了一些東西。準確的說,是一隻錢包。看到錢包時,林曉幾乎要崩潰了。那錢包竟然是愛馬仕限量版的咖啡款。這不可能,林曉腦中一片迷亂。這錢包是劉炳文三十歲生日時,林曉親自去專賣店挑選,作為禮物送給丈夫的。她打開錢包,裡面有幾張卡,還有一張照片。林曉看著照片,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

她看到的居然是那天在咖啡廳撞見的那個挽著劉炳文胳膊“香奈爾”女子。

林曉不得不“啊”的一聲抱著腦袋尖叫起來。她沒有流淚,也沒有悲傷,她只是感到神經錯亂。

如果,眼前躺在冰櫃裡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劉炳文,那麼,這段日子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呢?

林曉突然感到不寒而慄。

5

三個月前的某天晚上,劉炳文從小情人家裡走出來。他哼著小曲兒,打開停在小區路邊的車子。車子發動機剛開啟,後座突然冒出一個頭戴黑臉罩的人。劉炳文嚇得面無人色,剛想大叫,一把鋒利的刀子寒光一閃,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敢叫一聲,立馬捅死你!

劉炳文慌忙求饒,大哥,咱有話好說,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黑臉罩”冷冷回了一句,別廢話,按我的指令開車。

劉炳文在“黑臉罩”的威脅和指示下,把車開到城郊一處廢棄的運河港口。一路上,劉炳文不停地討饒,但“黑臉罩”始終不說話。直到車子停下時,“黑臉罩”突然將頭上的罩布扯了下來,劉炳文捂著臉大聲喊,大哥,兄弟,我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把頭扭過來,好好看看我是誰!

劉炳文聽到一聲喝令,只好顫顫地扭過頭來,不看不打緊,看了一眼,整個人都僵住了。

劉炳文看到了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

鬼啊!劉炳文幾乎歇斯底里的叫了一聲。

男人冷笑一聲,我不是鬼,從今往後,我就是你,而你就去做鬼吧。話音未落,刀光一閃。劉炳文就覺得胸口一陣刺痛。

……

王少宇將刀刺進劉炳文的胸口時,渾身都顫抖了起來。此前,他從未想過要殺死一個人。但當看到林曉因這個男人悲痛欲絕的時,他改變了主意。他決定為林曉殺死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與此同時,他也決定為林曉呈獻一個深愛她的男人。因此,對王少宇來說,這一刀,他必須得乾淨利落。劉炳文越是恐懼,他越是亢奮。

殺死劉炳文後,王少宇給自己點了一根菸。他站在運河邊,凝視著茫茫無邊的黑夜,腦海裡全是林曉的一顰一笑。

吸完這支菸,王少宇將車推進了運河。劉炳文的屍體連同他的愛車,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這座城市徹底地消失。

當然,“劉炳文”會依然活著。他會和林曉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就像童話裡的王子和公主。

我會好好愛你,我要讓你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劉炳文”對著暗夜喃喃自語道。

6

王少宇從寶石山回來時,別墅大門洞開著,但屋前屋後,卻並沒見到林曉。廚房的早餐已經做好了。他給林曉打電話,但始終無人接聽。王少宇突然生出一種不祥的感覺。

但很快,王少宇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林曉打來的。林曉在電話裡說,她去超市買菜了,待會兒就回來。林曉說,今天就別出去了,在家好好陪我吧。

王少宇愉快地答應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林曉拎著一隻塑料袋回到家。王少宇一把抱住她,想親她,卻被林曉推開了。林曉的眼睛有些紅,似乎剛剛哭過。

怎麼了,老婆?王少宇關切地問道。

林曉苦笑了一下,沒什麼,就是有點興奮過頭了。

興奮過頭?什麼意思?王少宇一臉納悶。

炳文,我懷孕了。林曉凝視著丈夫的臉一字一句道。

王少宇先是愣了一下。但立馬反應了過來,不禁歡呼雀躍起來,太棒了!咱倆有孩子啦!說罷,就要過來抱林曉。

林曉卻再次躲開,冷冷地回了一句,我懷的是劉炳文的孩子,你高興什麼?

王少宇一下子僵住了。

林曉再也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男人,淚水在眼眶裡不停地轉動,甚至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林曉嘶啞著嚎叫道。

王少宇意識到最害怕的那一天到底還是來臨了。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讓他毫無防備。

對不起,曉曉,我並不想傷害你。王少宇想解釋,但又不知如何解釋。

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誰?!林曉繼續嘶啞地嚎叫道。

我是王少宇,曉曉,我是王少宇啊!

林曉滿臉驚訝地瞪著眼前這個男人,王少宇?你是王少宇?

林曉突然想起當年讀大學時,在眾多的追求者中,確實有個男孩叫王少宇。她依稀記得那個男孩相貌一般,但眼神裡卻透著一股子狠勁,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勁兒。但林曉從來就沒考慮過給他機會。她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曉曉,我從來都沒有放下對你的愛,我愛你勝過一切,曉曉,我從未想過要欺騙你,我只是想以你喜歡的方式給你幸福……王少宇情緒激動,聲淚俱下道。

林曉癱坐在地,不停地搖頭,她用力地掐著自己的大腿,過去的這些日子,恍若夢幻,她確實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她早就該懷疑了,只是她不願。也許,她內心裡早就知道枕邊的這個男人並不是自己的丈夫,但她卻無意捅破。也許,她確實已經愛上了這個不是劉炳文的“劉炳文”。

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

是你殺了劉炳文,對嗎?林曉有氣無力地問道。

我別無選擇。王少宇看了看門外,又瞅了瞅林曉。他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他嘆了口氣,走到林曉身前,俯下身,親親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曉曉,我愛你,雖然不能陪你白頭到老,但我已經很知足了……我愛你,但請你記住,愛你的人,是我王少宇!

說罷,王少宇從廚房摸了一把刀,坦然地走出門外。別墅大門前,已經圍了一圈武警,全都舉著黑洞洞的槍口。

舉起手來!警察喊道。

王少宇沒有舉起手,他微笑著舉起了刀。

槍聲響起。

林曉渾身一激靈,從地上爬起,瘋了一般衝出門外,只見門前石階上,王少宇仰面躺在地上,身下,一大灘猩紅的血,像一朵碩大無比的花無聲地綻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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