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队长 和米娜的相遇

他下楼,看管家和仆人都没在,看来是休息去了,现在还没有起来。他开上自己那辆撞了米娜的车,给守大门的守卫简单交代了一句:“我今天很可能晚上才会回来。”之后,就把车开到米娜的公寓楼下面,等着她的出现。

然后就是十分漫长的等待,在德国人像上了发条的钟表一般准时的在7:30的时候齐刷刷的从公寓里头走出来,上车,或者是整齐的排列在不远处的巴士和电车站那里,个个都表情严肃,如临大敌一般,拎着自己手中的小包裹,看着手表,然后偶尔望向远方。他们是在看巴士会不会准时的在报表的时间精确的出现。要知道,他们可是德国人,他们的一切事情,都是安排得当的,如果巴士和电车晚点,他们很可能一天的行程都会被彻底打乱。

在等车的时候,听着街道上由熙熙攘攘喧闹的人声,早餐的锅碗瓢盆,电车和汽车的叮叮当当所发出的清晨合奏曲。听着由街道上的喇叭所传来的音乐,和电台里头激情澎湃的演讲。

大多数时间,这里会传来希特勒和戈培尔那让德国人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的声音,说着一成不变的关于战争的内容。可能是内容太过严肃且单调重复的问题,这时候,大多数成年听众,都会显得有些不高兴。偶尔在早上的时候,会有些轻松的娱乐电台,会播放些古典音乐或者一些令人舒缓,柔和的女性播音员,搭配上音乐,会说一些不那么重要的新闻。

碰巧,可能今天快周五了,并且德军和盟军没发生什么大冲突吧。所以,是那个舒缓的女声,在说一些小事,配上音乐,和女声,让大家都轻松下来了。然后,大家开始在车站聊天,谈些家常事,或者是主持人播的一些轻松的内容,和报纸上看到的一二事。他们从坦克的新型号与步枪,到今天谁有了新衣服,无话不谈。

但是,比尔的心可没在上头,要知道,现在楼道里头,基本上,都是些稀稀拉拉的人在慢慢的往出走。对于一个刚来德国的人,或许着并不是什么奇怪事。但对于一个德国人来讲,这就意味着人们基本都已经从家里头走出来,去上班或在上班的路上。所以,他着急了,看了下表,现在都快过了8:10分了。他觉得有些奇怪:米娜不是说她是德国公司的一名职员吗?为什么连一个德国人基本的守时都做不到?

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心神不宁,脑子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他开始觉得米娜可能是一个那种道德素质和素养有问题的低级人士,像是妓女或者是小偷。又甚至是不务正业的闲散人员,还可能会是敌方间谍之类的危险人士。

但毕竟,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在毫无依据的,随意给人扣帽子的,胡乱怀疑米娜,胡乱胡思乱想的结果。他恶狠狠的拍打了下自己的头部,准备下车,去找米娜。

不过,他刚走了几步,就看见米娜,正在往下走,同时和一个一起往下走的老太太说着话。他觉得着情形有些怪异和不和谐的感觉,但仔细观察,却没有感觉出这有哪里怪异。他不想打扰这两个人,以让自己显得过于无礼。他觉得,守在门口。等着这两个人下来,然后给她们一个惊喜。

等声音越来越近了后,他假装无事的,平常的走过去,然后出现在她们眼前。据他最后听到的她们两个人谈论的几句话,他听到她们两个在谈论房租的问题。对此,他在心里头谴责了一下自己:“我真是一个傻子,竟然随便怀疑别人。”然后,等到他皮鞋踩在地上的噔噔登的声音发出了比较大声的响动,她们两个都齐刷刷的望向他的时候,他才像英国的绅士一样,把领带弄了弄,然后摆起手,向米娜打了声招呼。

米娜感觉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而房东则是一脸不解。有些敌意的问他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米娜急忙的像房东解释:“房东太太,他是一名电影演员,是来这里找我的?”

“嗯,电影演员,找你?”总感觉,这个老太太的鼻子,都快要翘成童话巫婆的鹰钩鼻,翘到天上去了。那个老太太看了比尔一眼,然后看了米娜一眼,走了。

然后,比尔先对米娜说:“你不是说你是一个公司职员吗?那么,为什么都快8:10…………,都快8:20了,你才从你的公寓里头出来呢?”总感觉,这里不光是一句抱怨而已,而是带着敌意和攻击性的挑衅。

但米娜很快反应过来了,但却没有显露出惊慌的感觉。“噢,我总觉得,7:30上班,那太过于死板且僵硬了,所以,我在家里头,7:30才吃过早餐,然后在家里洗漱完毕了,才开始上班的。”她对他俏皮的笑了下:“毕竟,女人要保持好形象嘛?”

他摆出了一副苦笑的表情,摊了下手,谁让他喜欢上的是这样的女人呢,不是吗?

“那么,雷亚.比尔,姓队长名弗兰克先生,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你今天要上班,对吧?”

“嗯,朝九晚五的上班。”

“那么,”他努力把自己装的像绅士一样。显得很别扭。“你上完班后,可否…………去吃顿饭?”

“哦,”她则摆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所以我们开始约会了,不是吗?”

他不想太过直接,但也不想失了礼节。所以,向她说:“你觉得是这样,那么就是这样。”

“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她又是一个俏皮的笑,给这个世界,好像增添了束可爱的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