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史上首位无症状感染者,被奉为“超级毒王”

前言:夺命的超级病毒似乎与她形成了共识,她带毒但却从未发病。

当前的全球新冠肺炎疫情还很严峻,而我们的祖国在内防反弹,外防输入的思路下,目前的疫情控制是相当的给力,而此时我们最最担心的就是那些所谓的无症状患者。而什么又是无症状患者呢。就是说他(她)是病人,被感染了病毒,但却没有发病的症状。更为可怕的是,这类人,还可能会把病毒传播给其他人,因此是防疫工作中,这类人成为了最难以防控的群体。

要提到无症状患者,那就不得不提一下伤寒玛丽(Typhoid Mary)了,全名:玛丽·梅伦(Mary Mallon,1869年9月23日——1938年11月11日),生于爱尔兰,15岁时移民美国,是美国第一位被发现的伤寒健康带原者,因此被称为伤寒玛丽(Typhoid Mary)。

1906年夏天,纽约的银行家华伦带着全家到长岛避暑,享受着美好的假期。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将会有一场灾难降临到他这个温馨家庭中。8月底,华伦的一个女儿被诊断感染了伤寒。

伤寒病(typhoidfever)

伤寒(typhoidfever)是由伤寒沙门菌经肠道引起的全身性急性传染病。基本的病理特征是持续菌血症和全身单核-巨噬细胞系统的增生性反应,以回肠下段淋巴组织病变最明显。临床特点为持续发热、相对缓脉、全身中毒症状与消化道症状、玫瑰疹、肝脾肿大与白细胞减少等。可并发心肌炎、中毒性肝炎、肠出血和肠穿孔。在没有抗生素的时代里,伤寒的致死率很高,是当时人类的梦魇之一。

不久后,华伦夫人、两个女佣、园丁及他们另一个女儿相继被感染。全家十一口中,居然有六人患病。

华伦夫妇深深的感到恐惧和疑惑,于是便想尽办法的找到了有处理伤寒疫情经验的专家索柏(Soper)。索柏通过分析后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华伦夫妇家的厨师玛丽身上。这之后他详细调查了玛丽此前7年的工作经历,发现7年中玛丽更换过7个工作地点,而每个工作地点都曾暴发过伤寒病,累计共有22个病例,其中1例死亡。

原来华伦先生带着全家度假时,为了享受美食,请来了精通烹饪技术的玛丽,让她张罗一家子吃饭的事。

在当时医学界还没有“无症状感染者”的说法,所以这个索柏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但索柏还是主动的找到了玛丽,并十分友善的与玛丽进行交谈,希望可以提供一些样本来进行检测,索柏对此有过精彩的描述。他找到玛丽,“尽量使用外交语言,但玛丽很快就作出了反应。她抓起一把大杈子,朝我直戳过来。我飞快地跑过又长又窄的大厅,从铁门里逃了出去。”

因为当时医学界还没有“无症状感染者”的说法,而玛丽又是一位身体健壮,面色红润的人,与人们所知的病人差异甚大。所以玛丽认为说她把伤寒传染给了别人,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

索柏试图通过地方卫生官员说服玛丽。没想到,这更惹恼了这个倔脾气的爱尔兰裔女人。她将他们骂出门外,并宣称他们是“不受欢迎的人”。

当地的卫生官员只得带着一辆救护车及5名警察找上门。这一次,玛丽又动用了大杈子。趁在众人在躲闪之际,玛丽突然跑了。然而警察还是在壁橱里找到了她。并把她抬进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经过医生的检查,发现玛丽体内存在大量伤寒病菌,而且她在烹饪前从不严格清洗双手,导致病菌被送上了餐桌,造成了不少人被染上伤寒。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么致命的病菌却好像与玛丽的身体达成了某种共识,病菌压制了繁殖能力,不会攻击玛丽。而玛丽的免疫系统也不会杀死伤寒病菌,导致病菌在她体内聚集。确诊后,玛丽便被送到了纽约附近的北兄弟岛上的传染病房进行隔离治疗。但经过多方努力,伤寒病菌仍无法从她身体内被去除。

两年后,玛丽向美国卫生部门提起申诉。1909年6月,《纽约美国人报》刊出一篇有关玛丽的长篇报道,文章十分煽情,引起公众一片唏嘘,卫生部门被指控侵犯人权。迫于舆论压力,当时政府提供了两个方案,切除胆囊或不再做厨师,玛丽在这两个方案中最终选择了不再做厨师。1910年2月,当地卫生部门与玛丽达成和解,解除对她的隔离,条件是玛丽同意不再做厨师。在解除隔离后,政府向她提供了一份洗衣工的工作。

直至解除隔离5年后的1915年,玛丽逐渐的被大家忘记的时候。纽约一家妇产医院暴发了伤寒病,25人被感染,2人死亡。卫生部门很快在这家医院的厨房里找到了玛丽,此时的她已经改名为“布朗夫人”。原来她是嫌洗衣工的收入太少,就违背承诺,重操旧业,在医院里再次当起了厨师。此事一经曝光,公众对她的同情转变为了愤怒,“伤寒玛丽”的名称就此成了病菌超级传播者的代名词。

而玛丽也自觉理亏,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小岛上。医生对隔离中的玛丽使用了可以治疗伤寒病的所有药物,但伤寒病菌却一直顽强地存在于玛丽的体内。玛丽了解了一些传染病的知识,并积极配合医院的工作,甚至成了医院实验室的义工。1932年,玛丽患中风半身不遂,6年后去世。

玛丽·梅伦1938年11月11日死于肺炎而非伤寒,享年69岁。然而,经过医生的尸检发现她的胆囊中仍然有许多活体伤寒杆菌,遗骸最后在布朗克斯的圣雷蒙墓园(Saint Raymond's Cemetery)火化。

据统计,“伤寒玛丽”一生中直接导致52人染上伤寒,其中7例死亡,其他间接被传染者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