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師.5. 流浪于海洋、四海為家

鋼琴師.5.

房子書架旁的揹包,有點歷史,揹著它走了不少路,去過不少的地方。對於揹包有一種情懷,捨不得丟棄,揹著它,向著遠方,一直走下去,直到看到盡頭,這是一種活著的信仰。騎著自行車,迂迴這座小城,要暫別這裡,像離開家鄉,像離開西藏時的心情一樣,忽然間想念一個地方是那麼強烈。

在學校裡帶領孩子們感知旋律,讓世界上美好的東西印記在小心靈上,給他們講述著音樂里美妙的世界。俊年老師坐在鋼琴旁邊聽我重複練習《fly》,我向她解釋這次要離開,女人的眼淚第一次深情出地顯現在眼前,鋼琴店裡很安靜,聽見她細微呼泣的聲音。還是要離開,離開那天她來送我,下著雨比風和日麗好,沒有正式的開始就要等待,我想她一定傷透了心,所有的女人都一樣,都需要細心的呵護。

阿強早就在碼頭等候,他比誰都期待這次航行,熱鬧的人群一直從碼頭延伸到一艘大遊輪的甲板上,船上歡呼雀躍的人們像要去發現新世界,一趟優美的環球旅程伴隨著高亢的歡送音樂開啟。船笛拉響,波浪綿柔,船慢慢駛離海港,腦海裡浮現著經典電影的海上景象,身臨其境更顯得格外愜意。我開始厭倦海岸上不遠處的城市建設,總是那麼密集擁擠,攘攘熙熙,總有那麼多讓人不舒服的地方和事情。當人們還不知道地球是圓的時候,懷著沒有盡頭的遠方一直走下去,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懷著這方的情感,渴望著遠方的景色。

輪船劃過海面,我和阿強遠行,藉著這艘巨大的遊輪,去往大洋的彼岸。迎面駛來的漁船如一葉輕舟漂在海面,他們要趕回家,屋裡有人熱著飯等,虔誠祭拜著祖瑪,祈禱風平浪靜些好安穩的過日子。走進大廳,種種繁華尊貴盡顯,沒有理由不相信是一次奢華的旅行,身在其中,就覺有幾分高貴。假如哪天遇上海盜的話,我會答應他們的條件,擔任他們海賊團的音樂師,治療在浩瀚海洋上的無助,流浪于海洋,四海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