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新发现!周武王岂敢僭越历史宅兹中国?做研究没文化真可怕

(作者:赵辉)考古中国,破解夏文化谜团,是中国历史研究与考古研究的一项最重要任务。中国作为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世界唯一历史与文化延绵不断的文明,

到目前为止,围绕夏文化,学术界在田野考古和理论研究等方面依旧存在一些问题和分歧。

“宅兹中国”的何尊青铜器作为新中国考古的重大发现,因其铭文中记载有“宅兹中国”文字,成为考古中国与夏文化研究中的最重要文物与文字史料。当考古学家在何尊铭文中,发现“宅兹中国”四个字的时候,似乎看到了埋藏了三千年的谜底,似乎找到了破解中国五千年历史与文化的钥匙,关于夏文化的众多谜团将迎刃而解。


虽然何尊青铜器已经发现了50多年,何尊铭文已经广为人知,相关的研究论文层出不穷,产生了许多因此功成名就的考古学家与历史学家,但关于中国、关于夏文化的许多基本问题并没有得到根本解决,而且相关问题更加扑朔迷离。

何尊青铜器,1963年出土发现于陕西宝鸡市,铭文记述了周成王继承周武王遗志,营建成周(今洛阳)之事。因铭文中同时出现“成周”“中国”词语,被考古学家解读为“中国”词语的最早出处,成周洛阳地区是最早的中国,洛阳地区也当然是夏文化的发源地。于是乎,关于夏文化的相关研究机构被纷纷设立于河南、成立于河南,夏文化研究也为河南地方所独占。中国历史、夏文化历史果真是这样吗?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还原历史、还原文化,只能从源头上找原因。何尊铭文原文为:

唯王初堙(迁)宅于成周,复禀武王礼福自天。在四月丙戌,王诰宗小子于京室曰:“昔在尔考公氏,克逑(仇)文王,肆文王受兹大命。唯武王既克大邑商,则廷告于天,曰:‘余其宅兹中或(国)自之乂民。’呜呼,尔有唯小子亡识,视于公氏,有庸于天,彻命敬享哉!助王恭德欲天,临我不敏。”王咸诰,何赐贝卅朋,用作□公宝尊彝。唯王五祀。


青铜器铭文,是记录历史最可靠的文献,并不对后世历史负责,只是记录当时的真实事情;而且铭文没有如传世文献存在被篡改的可能,是研究历史最可靠的依据。所有青铜器铭文,都是没有标点符号的,在解读铭文意义时,如何正确断句,是除了辨别金文外,最重要的内容。显然,在解读何尊铭文中的“余其宅兹中或(国)自之乂民”,就存在两种不同的断句,产生两种不同的研究结果。


余其宅兹中或(国),自之乂民”是考古学家与历史学家的解读,诞生了最早的“中国”,也是目前学术界的一致主流研究结果。目前所有的研究成果,皆以此为中国历史研究与夏文化研究的依据。主流学界虽然以此创造了最早的“中国”,产生了“宅兹中国”的学术研究项目,但却没有任何学者能完整地解读“余其宅兹中或(国),自之乂民”的具体含义,是为了“中国”而附庸的断句,曲解了周武王原话的实际意义。


但是,还有另一种最新研究成果,也就是笔者的研究成果,显示周武王的原话实际含义为“余其宅兹中,或(国)自之乂民”。具体翻译为“我在殷墟与镐京中间建立一个城邑, 城郭或国家自然能够起到安定两地民众的作用”。周武王言语的基本意义为“ 余宅中,国乂民”,我住在中间,便于国家安定两地民心,不仅展示了周武王以国以民为己任的思想,对称语句的使用也显示了周武王的文化素养。而不像现在的历史研究者,为了最早的“中国”,将周武王的话语断章取义,将完整、对称、优美的语言,断句的支离破碎、不伦不类。


虽然,历史研究与考古研究不需要精通诗词歌赋的韵律,但一些中国文字语言的基本常识要知道一些,才能更好地进行华夏文化研究;否则,几十年的考古学术研究成果,一代历史研究者一生的努力耽误在小小的汉语断句上,是会闹出世界笑话的。上古历史研究,不仅要加强中国文化、语言的修养,基本的数学知识也要从娃娃抓起,学好基础数学知识。夏王朝建立在4100年前左右,二里头考古遗址最早的年代层也只有3750年,夏王朝早期的至少350年历史到哪里去了?将二里头考古遗址定义为夏王朝中、晚期的国都遗址,并且是发展积累了350年的夏王朝都城性质的遗址,能够体现夏文化的高度文明吗?


在《史记·周本纪》对何尊铭文中事件,有着相同的记载:“成王在丰,使召公复营洛邑,如武王之意。周公复卜申视,卒营筑,居九鼎焉。曰:“此天下之中,四方入贡道里均。”作召诰、洛诰。”。周成王、周公、召公尊从周武王之意,营建洛邑,只是因为它是天下之中,四方诸侯国贡赋道路均匀,而不是因为它是古“中国”之地。由此可以证明,笔者的研究成果才是正确的,才是历史的本来面目,才是符合周武王的本意,而不是周武王要居住在附会的“中国”。

周“武王既克大邑商”,天下之地都是周王朝的,下面的诸侯国都受封于周王朝,周天子所居之地当然不会是等同于诸侯国之一的“中国”。周武王当然也不会称呼天子居住之地为“中国”,“京畿”才是天子之地的正确称谓。因此,何尊铭文中的“宅兹中国”解读是完全错误的,是导致夏文化研究依旧存在一些问题和分歧的根本原因,将夏文化研究彻底引入歧途。


根据笔者的研究成果,关于最早的“中国”,来源于《诗经》。《民劳》中的“惠此中国,以绥四方。”,《荡》中的“炰烋于中国,敛怨以为德。”,《桑柔》中的“哀恫中国,具赘卒荒。”等,是最早明确使用“中国”词语,而且是作为一个国家的称谓。

在笔者的众多夏文化研究成果中,

上古历史名词华、夏、南、淮、夷、天下、中国、中华同义,中国与淮夷、南淮夷同义;《诗经》产生形成于南淮夷地区。因此,《诗经》中的“中国”就是特指淮河涂山的淮夷地区。


在西周时期,淮夷地区诸侯国与西周王朝发生过数次军事冲突,这些历史事件被记录于青铜器铭文中,如青铜器【录尊】王令冬戈日:戲淮夷敢伐内国,汝其以成周师氏戍于古师。

如果周武王时期,周武王周武王已经称谓自己的地盘为“中国”,那么后世的周王必沿用周武王的定位称谓,自称自己为“中国”。但事实上,西周青铜器【录尊】铭文记载却是将自己称为“内国”,而不是“中国”,因为当时的“中国”位于淮夷地区,是淮夷诸侯国中的一国。因此,【录尊】铭文进一步印证了“中国”不是周王朝国都所在地的称谓,周王朝只能称谓自己为“内国”,而不能称谓自己为“中国”,以当时的文化历史渊源,周武王岂敢新建的成周洛邑自称“中国”?


综上所述,作为最早的“中国”出现,是来自于《诗经》,是一种高度文化自信的称谓,而非何尊铭文中的“宅兹中国”。“淮夷敢伐内国”周王朝,周武王又岂敢“宅兹中国”,缺乏中华文学与数学基本知识的历史研究,又岂能反映博大精深的夏文化历史?一种附会的学术研究,又岂能在其他青铜器铭文与历史文献中找到相关的印证?(作者:赵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