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在人海中找到了杨淼焱,才七天时间,她就整个人瘦得不成人形

“汪叔叔……”甜甜看到了汪洋,一把扑过去大哭。

“淼焱……”汪洋扶住还在磕头的杨淼焱,心乱如麻,此时此刻,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救救我孩子……盼盼被他们抓走了……盼盼不见了……”

杨淼焱的额头已经磕红,头发乱糟糟的,眼泪鼻涕口水也一直在流,没有人把她当成一个正常女人,

也没有人相信她嘴里说的。

“这名女士说自己的女儿被抓进一辆黑色轿车,但是她记不得车牌号码,一直在这里哭,问其他的都不说,这情况不明我们也没法立案呀……”

警察感到无奈,只得拿起杨淼焱手机拨打了最近通话的几个人电话,当然,只有汪洋接了电话。

汪洋将杨淼焱的基本情况冷静地向警察说明,再将手机中盼盼的照片给到警察,看到眼神空洞慌乱无神的杨淼焱嘴中还在碎碎念着,他心底感到一丝莫名的心疼。

他一手抱着甜甜,一手轻轻将杨淼焱搂在怀中,在她的耳畔轻柔又坚定地说道:“会没事的……我们会找到盼盼的……你要坚强地等盼盼回来……”

事发现场是监控死角,临近的摄像头也相隔较远,而黑色轿车更是车多如星,根本找不到一丝线索。

整整一个星期过去,都没有任何一丝盼盼的消息出现。

杨淼焱手中拿着厚厚的一叠寻人启事,在自己能去的地方到处粘贴,看到人便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留着短童发,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小女孩。

后来杨淼焱思索,盼盼都被坏人抓走了,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

盼盼是被抓去卖给了人贩子,还是直接卖给了偏远山区的人家做孩子,还是卖给了乞讨团伙在天桥底下凄惨地拿着破碗在讨钱呢?

杨淼焱不敢再往下想,她查看了无数个人潮涌动的乞讨群体,将盼盼的照片一一给那些乞讨的人看。

“你们见过我的女儿吗?她前几天被别人抱走了……”

“她叫盼盼,今年两岁,你们告诉我,她在哪里……”

路人冷漠地看着杨淼焱疯狂的举动,那些缺胳膊断腿的乞丐也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没有答话。

一道孩童的尖锐啼哭声传到了杨淼焱的耳朵里,她所有的神经全部紧绷起来!

盼盼,我的盼盼……

她鼓大眼睛,顺着声音到处寻找!

那只是一个黑黑瘦瘦还不足一岁的孩子,不是她心心念着的盼盼。

来来往往的人群都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杨淼焱,没有一个人在意她,也没有一个人在意她手中的寻人启事。

看着像浪潮一样朝自己涌来的人群,杨淼焱绝望地蹲下了身子,她要怎样才能找到她的孩子!

汪洋在人流中找到了面容憔悴的杨淼焱,才七天时间,她就容颜枯槁,整个人瘦得不成.人形。

她不愿意回家,不愿意看到甜甜。

“你不要再这样了,甜甜还需要你,你要振作起来……”汪洋拉住杨淼焱,不让她继续去乞讨人群询问盼盼的情况。

杨淼焱摇摇头,她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大把大把的黑发直直的飘落到了地上。

“可是盼盼更需要我啊……已经过了7天了,她吃得好不,她睡得好不,我都不知道……她是睡在床上,还是睡在天桥底下……她睡觉的时候要一个安抚奶嘴,不然她就会睡不着,那些人会给她买吗……我要找到她啊……”

杨淼焱将自己怀中的一个粉色安抚奶嘴掏了出来,放到鼻翼边嗅了嗅,那里还残留有盼盼的气息,她日夜思盼的味道。

“你不要再说了,你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盼盼就算回来她也认不得你了!”汪洋夺过她手中的寻人启事,微微拔高了音调,

“你说过不要我同情你怜悯你,那你看看你这不人不鬼的模样,把甜甜丢在家里不闻不问,她也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杨淼焱,我只给地方让你们住,没责任照顾你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杨淼焱拼命摇晃着脑袋,疯疯癫癫的对着汪洋不停道歉。

泪水落在汪洋的手背上,有种灼肤的异样感觉。

他叹了口气,拉着杨淼焱回了家。

小小的甜甜有着高过同龄人的成熟,她躲在门后,探出脑袋怯怯地喊了一句:“妈妈!”

她想扑到妈妈的怀里去,告诉妈妈自己很想她,也很想妹妹。

可是她不敢,因为她知道,妈妈看到自己就会哭,不停的哭……

杨淼焱身子颤了颤,望着也消瘦了不少的甜甜,她终是忍不住,对着甜甜抬了抬手:“宝贝,过来……抱抱妈妈……”

甜甜踌躇着不敢靠拢,但杨淼焱主动走了过去,紧紧搂住了甜甜。

这一夜,杨淼焱陪着甜甜入睡,甜甜躲在杨淼焱的臂弯,无声啜泣着直到睡着……

书名《就想困在你的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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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颜欢一只手按着腹部不停涌出的鲜血,另一只手颤抖地从包里掏出手机,强忍着剧痛,拨通陆云深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接通,颜欢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冷的浑身发抖,气若游丝地开口。

“秦..陆云深....”

“嘟嘟嘟嘟....”

颜欢话没没说完,电话便被挂断。

她吃力地抬起头,不远处夕阳金黄色的余晖柔和着陆云深棱角分明的脸,很柔和,很温暖,正如他救她的那天,浑不在意地擦去她满脸的血污,那样的温柔。

颜欢的瞳孔一点点地涣散,可眼前的陆云深却无比清晰,他正冲着颜晓柔笑着,笑的那么开心。

身体的温度,一点一滴地流逝,血安安静静地将衣服染红,在雪白的衣服上绽开一朵朵艳丽的花。

她以为自己会愤怒,会不甘,会憎恨,可没有啊,陆云深

,我怎么舍得恨你....

谢谢你,陆云深,谢谢你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救了我.....

谢谢你,陆云深,谢谢你肯给我你的喜怒哀乐...

谢谢你,陆云深,谢谢你让我毫无顾忌,疯狂地爱上你....

只是,对不起,陆云深....我终究是爱不动了....

陆云深....你自由了....真正的自由了....

夕阳下,一对璧人渐行渐远,而那个在黑暗巷子里的女人,安静地看着已经离去的人,失血的唇畔勾出一抹满足的笑。

谢谢你,陆云深,让我遇见你,爱上你....

谢谢.....

陆云深睨着微信你那条信息和刚才要死不活的声音,只觉得可笑。

难道她以为在经过了昨晚之后,他还会中她的计?

玩的全是下三滥的手段,难怪就算是亲生的,也不得颜家二老的喜欢。

陆云深将手机丢在一边,心口却止不住的发闷,直到坐上飞机,这股子闷也没有缓解,甚至还有逐渐加重的趋势。

该死的飞机晚点!该死的颜欢!

手机关机,陆云深敛眉,将手上那份配型报告撕的粉碎,心头才像是舒缓了些。

那种卑鄙女人的心脏根本就不配放在晓柔身上,没错,根本不配!

.......

等陆云深再次回到南城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这一个月,那个平时一日三餐都会给他打电话的女人像是彻底沉默了一样,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别说是电话,连短信都没有一条。

呵,欲擒故纵演不下去了,改玩消失了?

她以为自己会给她打电话?做梦!

“先生,回云园吗?”司机有些拿不准气场越来越冷厉的陆云深,小心翼翼地问。

陆云深皱眉,眉宇间闪过浓浓的厌恶。

“回公司。”寒峭似冰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

司机不敢多言,可内心却有些怜惜,颜小姐那么好的人,先生怎么就是看不见,怜惜是怜惜,可婚姻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一个外人,还是别瞎操心了。

公司的会议开了整整一天,手机却没有一通电话,整个陆氏弥漫着一股极低的气压,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触怒大老板。

总裁办的气氛跌至冰点,直到颜晓柔来,秘书才如蒙大赦,连忙恭恭敬敬地将人请进总裁办,办公室里面挨训的总经理才抹着冷汗出来。

“云深哥,你终于回来了~我真的好想你~”

“恩。”陆云深心不在焉地应着。

颜晓柔如同欢快的小鸟扑进陆云深眼里,眼尖地瞥见他办公桌上放着的心脏配型报告,欢喜地拿起来。

“云深哥你真好,工作这么忙都还记挂着我的病,等我做完手术,就能跟云深哥在一起了!”

“这件事以后再说。”陆云深有些烦躁的开口。

“以后...再说?”颜晓柔微怔,继而双眼通红,“云深哥,你别误会,我不是逼你和姐姐离婚,只是,医生跟我说我的时间没剩下多少了,所以我想抓紧跟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我说了以后再说。”陆云深眼底的燥意更甚,甚至带了些冷意,瞬间让颜晓柔嘤嘤的掉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

“我错了,云深哥,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陆云深额头的青筋都在跳,以前怎么没发现颜晓柔这么爱哭,他还没说什么,他就一脸自己要死要活的模样。

如果是那个女人,别说是哭,早就火力全开和自己针尖对麦芒...

等等,他怎么会想起那个女人??

陆云深按了按眉心,强自压下心头的怒意,软下声音安慰,“好了,你没错,就是公司事多,你先回去,手术的事情我会让秘书安排。”

“让秘书安排?”颜晓柔脸色僵白,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以前我的事你都亲自处理的!”

“够了!”

陆云深忍无可忍,厉声低斥,“晓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

颜晓柔像是受了巨大打击,捂着胸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是她无理取闹,是她无理取闹。

陆云深眉头紧蹙,越发心烦,正想让秘书把絮絮叨叨的颜晓柔送走,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划开一看,心下疑惑,南城公安局长?

“刘局,有事吗?”

“陆总……是有件事……”电话那头的刘局吞吞吐吐,在位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工作不好做。

当时处置三合会那些嫌犯的时候,仅仅因为其中有几个人对陆太太动手,陆云深便吩咐她好好“关照”那几个人,足见他对陆太太有多在乎,现在这消息,让他怎么开的了口啊!

“刘局?”陆云深语气有丝不耐,让刘局心惊,心一横,一咬牙,这才说。

“陆总,您如果方便的话,需要到局里一趟,认下尸。”

陆云深心里莫名一跳,像是有一只手,将他的心瞬间揪紧,连呼吸都有些不稳,深呼口气,声音低沉而暗哑。

“认谁的?”

感受到隔着电话传来的巨大压迫,刘局瞬间满头大汗,声音都有些打颤。

“您,您太太的……”

医院,停尸房。

刘局跟个鹌鹑似地站在旁边,不敢看陆云深的脸色,其实他挺同情陆云深的,那么漂亮一个老婆,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也是可怜。

思索再三,他还是好心提醒道,"陆总,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虽然按照流程,您是需要看一下遗体,但从我个人角度,我建议您还是别看了。"

"拉开。"陆云深的声音很冷,比停尸房的冷气还冷。

刺啦刺啦.....

拉链缓缓拉开,从女人的头发,到女人的额头,再到女人的下巴,陆云深定在那,脚下如同生根,一股闷痛,如同毒液,缓缓传遍四肢百骸,就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加重。

他就这么站着,静静地站着,突然,陆云深笑了,先是轻笑,紧接着朗笑,再然后,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秦...陆总...."听见这样的如疯子般的笑声,刘局都有些怂,陆云深出了名的冷,很少笑,他一旦笑,就是有人要遭殃。

"不是,果真不是颜欢那个女人,她那么一个爱美的女人,又怎么会让自己丑陋肮脏成这样?"

"那,那个陆总,遗体发现的时候已经隔了一个星期了,天气热,有很多老鼠...."

"那个女人给你多少钱,让你演这场戏?"陆云深转头,双眼猩红,目光狠厉,下一秒径自掐住刘局的脖子,居然瞬间将他从地上拧起来。

"局长!"

旁边的小警察们惊呆,本能就掏出枪指着陆云深的头。

"放开我们局长!立刻!"

五六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男人,可他就像是不知道一样,越掐越紧,双眼死死地盯着刘局,语音嘶哑而又哀恸。

"说!那个女人在哪里!"

刘局被他掐的脸色泛紫,生理失禁,命都快没了,哪里发的出任何声音,双眼翻白就要断气。

咔哒咔哒咔哒!

子弹上膛的声音,"秦先生,你再不放开我们局长,我就开枪了!"

陆云深嘴角幽深,唇角的笑宛若地狱的魔鬼,"死都不肯说是么,好...."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