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路邊,經常
會被雜草叢的某朵花開打動
尤其在深秋,落葉開始
覆蓋蕭瑟的草叢……
你依稀可見,不知名的小蟲
探進花瓣裡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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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朵花開,感染了空氣
雜亂的草叢彷彿注入了魂靈
又活潑了,這朵小花像小火焰
在涼風裡搖曳,自燃,孤獨
又矜持。整片雜草叢,瞬間
彷彿被點燃,這朵小花
風中彷彿一顆心臟跳動,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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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彷彿垂暮的西天,一朵
火燒雲洇開,點燃暗夜的壁爐
一隻歸鵲,讓茂密的梧桐深處
發出撲閃閃的簌簌私語
一隻家犬,讓發呆的寂寥院落
瞬間,又活蹦亂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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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勾起遠去的一個記憶:一個
白底碎花藍裙子的姑娘經過
——我曾寄居的那個荒涼空曠
破敗不堪的倒閉工廠的院落
她,突然出現,輕風一般
又瞬間飄過,不知所蹤……
——卻在我的記憶裡深藏回放
………………………………
嗯?為什麼會執迷這個場景
這個瞬間?這個碎片?你有嗎
彷彿長長的一生是過眼雲煙
彷彿短短的一生就這個遺憾
我想知道那個姑娘的名字?
我想知道那個姑娘去哪了?
我想聞到她碎花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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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留給我的只有背影
我看到的也只有側影……
就這麼像一隻幽林羚羊一樣
悄無聲息,從記憶裡反覆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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