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0 “如果爱,请真爱”——赵群筠老师《爱的语文》新书首发式侧记

在杭州历史文化街大兜路边漫步,仿佛在时光隧道里穿梭。两旁富有文化韵味的明清建筑营造着古朴的氛围,台阶上烂漫的各色草本植物明媚得直扑人的眼。隋朝时人工挖掘的大运河上,游船与运输船只,在两岸春晓翠柳的簇拥下如歌般行进。

——这时,我看到了镌刻于沧桑巨石上的“京杭大运河国际诗歌节”的字样。

一向沉醉于古典诗词的创作,对于文字和文学的敏感,让我如愿借助网络搜索到了主办方之一的“舒羽咖啡馆”。随后,它就像暗夜里划过天际的流星,一下子就在苍穹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因忙于融入身边的教育氛围中,不由自主将其抛置脑后,就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晚餐过后,教育界的同仁们把我和先生带到了有年代感的拱宸桥边的文化复合型历史街区。“宸”是指帝王住的地方,“拱”即拱手,两手相合表示敬意。每当帝王南巡,这座高高的拱形石桥,象征对帝王的相迎和敬意,拱宸桥之名由此而来。而在如今的每个夜晚,这里的霓虹灯闪烁着商业的繁华,人们在大红灯笼的映照下享受着现代文明。

未曾想到的是,舒羽咖啡馆居然就坐落于拱宸桥边,犹如闹市中的一块绿洲,让每一位游人感觉自己的双脚尚未迈进,心灵却早已感受到一丝由文学营造出的宁静。这让我忽然产生与方才那颗“国际诗歌节”的流星重逢的惊喜,不由生发了“有缘千里来相会”等诸如此类的感慨。

“黑色是最彻底的奢华,就像沉默是最深的呼喊”,舒羽的诗句第一时间映入眼帘,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在咖啡厅找个角落,安静地坐下来,在夜色的包围中与一杯咖啡相伴,在心中慢慢品味似水流年。

更未曾想到的是,赵群筠老师的新书首发仪式,恰好就在这富有文化气息的场所举行。使得我在惊喜之余,更想拱手表达内心的敬意——那是对文化和教育的一份虔敬。

赵老师身着一袭红色大袍,外搭一件黑色棉质长背心,笑容可掬,温婉柔美。当她站在那里,将自己的教育经历娓娓道来的时候,当她从龙应台的《目送》谈到与父亲、儿子的亲情的时候,当她动情于她的“爱”的教育理念的时候,她身上的那件红色衣衫,在灯光下如同温暖的火焰在跳动,让我透过它,我看到了一颗充满真爱的教育家之心。

她整个人就是“爱”的使者、“爱”的化身!

咖啡厅里坐满了慕名而来参加首发式的读者,应该更多的是她的教育追随者吧?我想。从

赵老师的教学轨迹来看,她浸润着“爱”的语文教学,绝非一朝一夕、一蹴而就。做她的学生是幸运的,她从不将“爱”挂在嘴上,却在心中时刻装着她的学生。

有幸在首发仪式上发言祝贺。我说,群筠老师教学琦君《春酒》和林海音《爸爸的花儿落了》这两篇课文的课堂实录我都认真拜读了,琦君的文章充满了对故乡的思恋和对母亲的怀念,母亲的佛心感动着琦君,而赵老师则成功地引导学生感受着琦君的一片深情之爱;林海音的《爸爸的花儿落了》选自《城南旧事》,相比琦君的文字,林海音的文笔更灵动。她从一个孩子的视角,表现二十年代北平的复杂社会,而赵老师则从课题“爸爸的花儿落了”切入,让学生体会英子“不再是小孩子了”的感悟背后,父亲通过言行注入她血液的坚强与对亲人的爱。

赵老师的很多课堂教学,细节之处不由让人暗暗叫绝。原本想现场再具体分享一下群筠老师教学这两篇课文时让我欣赏的几段课外链接文字,但既恐喧宾夺主,又想起主办方所给的时间有限,因此开了个头就赶紧打住,还是识趣地把会场让给主人吧!

赵群筠老师的语文教学,始终以“开放、灵动、平等”点燃每一位学生的学习热情,把一个孩子的内心引导出来,让他成长为自己最好的样子。她追求的是,做一个智慧而从容的教育人。个人觉得,像《春酒》《爸爸的花儿落了》这类表现亲情的课文,是赵群筠老师最有资格教、也最擅长教的。从小在父母的关爱下长大的她,特地请她的父母一起参加活动,并怀着激动给大家出示了她的成长之路上,父亲给他写的每一份满含着关爱与牵挂的家书,她那深爱着自己母亲的儿子不仅为他的书作了“代后记”,而且还专门录了语音以表达心意。

窗外夜色阑珊,咖啡馆里却其乐融融,浓浓的“爱”之亲情,弥漫在室内的空气里,与醇厚的咖啡味交融在一起,柔软着现场每一位观众的心。化用诗人舒羽的诗句,那就是“黑夜是最彻底的奢华,就像爱意是最有力的融化”。

咖啡馆主人、诗人舒羽当然也现身首发仪式,对群筠老师的新书发表了祝贺之辞。曾经做过电视台主持人的她,在人群中间显得那样落落大方、仪态万千。舒羽是笔名,她的本名叫周莉。她曾在《舒羽诗集》的序跋中写道:我渴望恣意生长,像原野中的一棵树,或是天际中的一只鸟,这就是“舒羽”的意思。

文学的心灵相通,我的小说《枯树枝上的羽毛》,这个“羽毛”自然也有其特定的象征意义。

世上最美的舞蹈是“无我”

他足以炫耀

乐音在乐手们的眼睛里

而眼睛的线牵于他的掌心

舒羽的诗,与她的咖啡馆一样灵动。舒羽咖啡馆主办、杭州拱墅区委宣传部协办的 “大运河国际诗歌节”,已经成为国内有较大影响力的文学艺术交流活动。“道家主张‘无为’,虚静而至万物,佛家更彻底,主张“空无”,不过假如抛弃这些深刻的含义,那么就让我们尽可能的将时间停驻,给生活留白,领会为何‘无为’是‘为’的方法论。”因为一直专注于研究道家文化的缘故,我对舒羽独有的“诗意哲学”自然十分欣赏。

在这样一个诗意而又富有文学意味的环境里,传达一份“如果爱,请真爱”的教育情怀,无疑显得更加人性。赵群筠老师更愿意大家称她为“老师”,虽然她现在的身份是杭州市拱墅区教育局局长,这位“真爱”局长刚上任,马上推行了一系列人性化的“关爱”措施:为了让小学生“吃好午饭”“多睡半小时”,她提出了“小学生八点半上学”;为了保证学生的睡眠时间,她提出了“晚上作业做到十点,家长签名证实就可以罢做入睡”。

群筠老师的首发式上提到朱自清的《背影》,提到龙应台的《目送》,这让我想起了在河南春来学校以溯源导读法教学《背影》的情景。原本是为了与学生一起追溯朱自清创作此文的真实背景与意图,未曾想到,春来学校的学生多为留守儿童,他们深深被朱自清与父亲之间复杂的父子情感所感染,想到自己与父母聚少别多,想到日常生活中他们总是过多地体验着目送父母迫于生计离开打工的身影,他们在课堂上不禁潸然泪下。

因此,我想,在文字的世界里,爱是永恒的主题,在语文课堂上,“爱”也永远是主旋律,赵群筠老师的教学,无疑揭示的是语文教育的真谛。一位老师拿着先生以前的书让他签名留念,先生签完后应邀发言,他说,“爱的语文”,让他首先想到意大利作家亚米契斯的“爱的教育”,因此,从这点上来看,这才是语文的正道。

在现场浓浓的教育氛围里,无意中看到黑龙江一位微信名为“高效阅读”的老师发来的微信,他问,孔子治学“仁、义、礼、智、信”,用哪两个字来概括较为妥当。我粗粗看了,私下以为,这本身已经非常凝练概括了,再进一步概括,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于是便回复说,我在杭州参加一位教育局长的新书发布会。结果他马上回复:姚老师,有您出场,书增值,我订十本!于是,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此次新书首发活动主人,并替他向赵老师成功求得一本《爱的语文》,以让其先睹为快。

参加这次首发仪式,一个美丽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她过来打招呼的时候,马上让我想起,那是拱墅区拱宸中学的苏翔老师。曾在“宁波、上海、杭州、台州、嘉兴五地初中语文专题研讨活动”中听过这位年轻老师的课,教学设计新颖,音色尤其悦耳,热爱写作的她还出过几本书。只是这次方才知道,她原来就是赵群筠老师所带的徒弟。果然名师出高徒!

咖啡的醇厚香味在空气中袅袅。最后留出一点时间与读者互动,使得原本就如一场文化、教育沙龙的会场,气氛显得更加随意起来。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位家长提出了自己的困惑:面对喜爱理科的孩子,作为家长该如何引导他看书?赵群筠老师根据自己的切身体会,分享的经验是:在家庭各个角落都放上书,让书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孩子从小在这样的文化氛围里成长,耳染目濡、触手可及都是书,自然就爱上书了。

这让我想到女儿小时候,她每提出一个疑惑,我作了回答后,她必然要问,妈妈是怎么知道的,我则必然回答,书上看来的。因此,在她幼小的心灵里,书自然是无所不能的好东西,长大了,她自然也爱阅读。

因为我的无界思维教学就是针对那些不爱阅读的理科男,引导他们以自己喜欢的数学、物理等某些知识,试着表达自己的阅读感受,在教学中效果很好,因此,我就接着群筠老师的回答补充了几句,我说,假如自己的孩子喜欢理科,不爱看书,家长可以让他选择自己擅长的围棋、篮球、跆拳道、hiphop等,反正放开胆让他以自己喜欢的形式表达自己的阅读感受,孩子自然乐意先去阅读。记得当时,有一位非常调皮的学生,就是以围棋布局解读龙应台的《目送》,将两者融合得天衣无缝,非常有创见。

走出咖啡厅,满天闪烁的星空,与文化街的灯笼柔和的暖光交相辉映。回到那间颇有风格的民宿,先生说,你的无界思维教学,家长不一定能够真正听懂,其实你可以解释一下。我说,我原本想让她加我微信,介绍她到我的微信公众号上去阅读相关文字,并把一些学生家长所拍摄的优秀视频转发给她参考,但想想还是打住了。因为我知道,家长只要跟着赵群筠老师的“爱的语文”的教学理念走,家庭教育之路可以走得更长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