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似乎睡了一整部春秋。
你也許走過這樣的錯覺,夢境如同翻飛的樹葉,鋪天蓋地的打旋。
也許是故往的故事越來越多,讓人耿耿於懷,也許是筆者有太多的雜念,也許這個時候,需要一場安靜舒緩的電影或者心事,而這些文字,最好是當你溫柔時讀起。
文字一直站在你和世界無法分割的境地,有大把的情緒需要宣洩,有偌多人需要同情,而七嘴八舌的人,或許什麼都看不清。
你應該有你的文字,在人間能看到新年的地方,在那些深夜一點還行走在城市街頭的夜晚,在這座糟糕到會下土的城市。
我所遇見的你,在記憶裡還是一樣的潔白。
輕盈的,一粒一粒,被別人偷聽,被別人試探。
後來的你,變成了一張駛往某年某月某日的車票。
我一次又一次的靠近恐慌,一次又一次的逃離思念,這是我的使命,是我沐浴過千年洪荒後根植在骨子裡的深情。
也許,文字僅有些稀疏的使命。
就像我站在別人新年裡的街頭,努力的讓自己過的像在新年,也許是為了緬懷和告別,也許是為了新的時光而狂歡。
也許我就只想要個小院子,種些會在冬天枯萎的花,再有一些江湖中的文字。
幾行有墨水味的新年。
幾縷寂寞時的香菸。
幾幅會褪色的紅紙。
幾筆曲折離奇的江南。
回憶也曾有些細嫩的皮膚,如今到處都是老繭,我和它們經常坐談過往,彷彿便見了刀客刀,隱士的心。
捱到如今熱火投冷,似紙灰飄散。
眾人都只是魚肉。
再也搬不回有樹林,有漫山遍野的雪,有偶爾蹦噠遠野兔子的山村。
就連炊煙也不再理我,也不容我澄清。
我無限的接近黃昏。
她愈亮,我便愈暗。
許久都沒有看見過披著涼風的蜜蜂了。
只有她一身嗅不到的香氣,浮光掠影的,驚醒著月光。
我便日益的頹廢了,懷有一些病態的美,如病中女子臉上的緋紅,也似女子閨房地上的陽光。
也許比這一切都透徹,都讓人覺得美好又難捱,像詩詞裡關門的美,像鄰家住著一個讓你魂牽夢縈的女孩。
她的手指,都是詩。
有西湖白綢的顏色,皮膚上的紋理,恰似綢布上刺繡過的鳳凰。
她的笑,有梨花的白。
她在紙上吻我,小腿踮的筆直,裙襬裁剪著日光,而我,卻需要挑起一扇布簾來見證。
就算我隔著一扇簾子,也能確確實實感受到那些陽光,耀眼奪目,卻只能在我的文字裡變成一個又一個的驚歎號,這時看天,我便有些眩暈。
北風有了青瓷的樣子。
年斷了,再說起,也只是舊年的樣子。
身後一片狼藉,前方霧繞蝶飛。
我有一生的青春,你會不會再陪我讀?
我只希望在時間的拐角,陪你再看一遍夜色和夕陽,就算你我都是舊雨,我也知道你我再也無法相認。
我知道,我欠你一場夢,我無法丟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