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6 故事:太子起疑携妻妾入府,恰逢嫡女被欺辱,仇人齐聚初相见

“滚!一群废物,还不赶紧将这个贱人给我抓住!”姜玉瑶怒极,一扬手,连续几耳光打向拦在身前的几个婢女,打完之后,用力一推,又朝着姜蕴宁冲了过来,模样狰狞,带着几分疯狂之色,“姜蕴宁,你个贱人,你竟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怎么,我是这个丞相府的嫡女,打不得你?”

  “嫡女?”姜玉瑶眼中的嫉恨之意更甚,有些口不择言道,“嫡女又怎么样,今日我便打死你,让你跟你那短命的贱人母亲一样……”

  在姜玉瑶扑向姜蕴宁时,姜鸿云带着齐潇寒几人也回到了丞相府。马车直接进了丞相府大门,一路直驱,直奔幽兰院而去。

  下了马车,进到幽兰院,将屋里院外都逛过一遍重新回到花厅坐下,在婢女奉上茶之后,沈如烟有些奇怪的问道:“听闻这幽兰院是蕴宁小姐的闺居,怎的不见蕴宁小姐?”

  “宁儿自她母亲过世后,身子便一直不大好,住在这里难免惹她伤怀,就暂时搬到了别的院子静养。”姜鸿云沉声答完,看向一边的随从,吩咐道,“去将蕴宁小姐请过来。”

  “不用了,既然蕴宁小姐身体不适,怎能再劳烦她来回走动?”沈如烟偏头看向齐潇寒,“殿下若不嫌弃,不如陪我走走?一直听闻丞相府的景致也是京城一绝,今日正好一并观赏了,如何?”

  齐潇寒看着她,眉眼温和,“烟儿这样说,我岂敢拒绝?”

  姜鸿云心中微沉,他替齐潇寒做了这么多,甚至一手将徐国公府推向灭亡,倒头来,只为了一块莫须有的玉佩,他便将所有的信任给扔到了九霄之外!若是找不到这块玉佩,或者这块玉佩最终落到了别人手中,他是不是也要……姜鸿云不敢多想,起身恭敬道:“如此,太子、太子妃,便请吧。”

  几人走出幽兰院,齐潇寒突然顿住脚步,回身看着幽兰院,沉默了几息,淡身吩咐跟在身后的齐公公:“蕴宁小姐是丞相府嫡女,又是良娣的妹妹,一直身体不适传出去恐怕不太好,你去宣周太医过来给蕴宁小姐瞧瞧。”

  “是。”齐公公看了眼脸色已经有些难看的姜鸿云一眼,快速的离去。

  齐潇寒却恍若未觉,步伐从容的跟着姜鸿云。

  忘月居在丞相府西北角落,一路过来,荒芜的景致让沈如烟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终于,在走过一处野草杂生的园子,惊起几只黑色的未知名鸟儿时,沈如烟冷笑出声,“一直听闻丞相府苏夫人贤良淑德,将丞相府后宅更是打理的井井有条,堪称是京城众闺阁女子表率。当初母亲还在时,时常提点本妃要多向苏夫人学习。如今看来,却是言过其实。苏夫人不过去世三月,堂堂的嫡女便落到如此地步,静养?好一个静养!”

  听到这话,姜鸿云心中一惊,看向身后的随从,见到随从心虚的目光,一个不太好的预感浮上姜鸿云的脑海!等走到忘月居,看着被几个婢女围在中间极尽殴打的姜蕴宁,姜鸿云的脸色猛的沉了下去,“还不给我住手!”

  “娘,快打死这个贱人,她竟敢打我!”

  跟着姜玉瑶到忘月居来的,有一个是王氏身边的婢女,在被姜玉瑶打过一耳光之后,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快速的回去将这里的情况禀报给了王氏。王氏听后,自然坐不住的急急赶来。

  姜蕴宁身边只带了盼儿一个婢女,王氏看到姜玉瑶吃了亏,便指使着身边的几个婢女上前去对付盼儿,而她,则走向姜蕴宁身侧,扬手朝她脸上打去。王氏喜欢留指甲,长长的指甲,又尖又细,这一耳光扇到姜蕴宁身上,绝对是几道血印子,若是多用上几分力,就是毁容也是极有可能的。

  只是王氏才刚扬起手,便听到了姜鸿云暴怒的声音,虽心有不甘,却只能住了手。但她住了手,姜玉瑶在疯狂中却未听到姜鸿云的声音,见王氏捉着姜蕴宁的手,便扬起一耳光,又狠又响的打了过去。

  “还不赶紧给我住手!”这一次出声的却不是姜鸿云,而是姜玉菲。姜玉菲一张脸雪白雪白的,出口的声音更是带着几分颤栗。妾庶一同带人欺压嫡女,还被齐潇寒和沈如烟看了个正着……姜玉菲身子晃了晃,幸得身边的婢女扶持,才未摔倒。再看向王氏和姜玉瑶的目光,只恨不能凝出几把刀子来。

  王氏和姜玉瑶听到她的声音,心中同时一喜,只是这份喜意还未涌上脸上,在看到了齐潇寒和沈如烟后,瞬间被冻结在了心底。

  “太子,太子妃……”

  “丞相府的规矩,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沈如烟简简单单一句话,让王氏脸上血色瞬间退去,心中更是一片冰凉之色。姜玉瑶心中虽害怕,仗着平日里姜鸿云的宠爱,胆子却比王氏要大很多。对上姜鸿云黑如墨的脸,姜玉瑶眼圈瞬间便是一红,眼泪迅速滚落了下来,“父亲,是四妹先打的我……”

  姜玉瑶说话之时,特意将红肿的脸颊抬了起来。

  齐潇寒和沈如烟好整以暇的看着,并未吭声。姜鸿云扫了眼姜玉瑶的脸,而后看向姜蕴宁,“这是怎么回事?”

  姜蕴宁讥讽的勾了勾唇,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却是未理他,走向一旁被打得有些神智不清的盼儿面前,清声唤道:“盼儿,醒醒……”

  盼儿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姜蕴宁高肿的脸颊,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是奴婢无用……”

  “不,你很好。”姜蕴宁想要扶住盼儿,突然脑袋一晕,身体颤了几下,又才站稳。

  “小姐,你怎么了?”盼儿反手扶住她,眼中全是一片焦急之色,“小姐,奴婢扶你进去躺着……”

  一主一仆两人似若无睹,互相搀扶着便要离开。姜鸿云只觉得额头的青筋崩跳了起来,厉声叫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