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8 「原創」萬里走單騎 孤身一人騎摩托車從景德鎮至新疆穿越8省(二)

上善若水 (文、圖)

林文忠公 “荷戈紀程”簡譯文(1)

愚考林則徐愛寫旅程日記,始1812年至1845年,其長途漫漫的旅途很多,如趕考、赴仕、欽差、流放、救火等記錄甚豐,“荷戈紀程”是林公1842年赴戍流放日記,我想讀過此日記的資深驢友,無不驚歎當代任何絲綢之路旅遊攻略無法望林公日記“荷戈紀程”項背,愚以為,林文忠公譽政治家、思想家、詩人、民族英雄、禁毒之父等,增稱旅行家、軍事人文地理學家應當之無愧!

以下為我的“荷戈紀程”簡潔譯文,地理、地名考據較嚴謹:

林公時在西安城,擬1842年8月6日啟程前往當時的新疆政治中心,伊犁大將軍府治之惠遠古城,“雨勢連綿”,咸陽渭河水漲停渡,未成行,對客揮毫十餘人,書扇數柄,夜雨尤甚。7日陣雨,渭漲愈甚,路途泥濘,舟車皆不能行,應酬。8日晨陰午晴,聞渭河漲水未消,應酬。9日晨小雨午大雨,應酬。10日晨雨午後晴出大陽,與各方辭行,回寓整行裝,定次日啟程。

1842年8月11日晴,林公辭妻家人,口詩明志“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攜聰彝、拱樞二子及送行長子汝舟,出城西北而去。愚考絲路始西安出發兩條路,一為西北咸陽類今312國道,二為正西寶雞類310國道,其二路稍後多次分線,但都集中於武威或張掖出河西走廊,其後入疆仍分線。

林公11日10時許出城,西安軍政官員30餘人送行於郊,行20裡至三橋,長安令陸銓具膳共食,食罷別去,行7裡至西安咸陽交界,又22裡至今咸陽古渡龍王廟處渡渭水,水勢浩瀚驚險,幸舟穩登北岸,宿咸陽縣(咸陽市)東門內行館;咸陽令初慶螭迎林公十里外,當晚與陳賡堂、李雲生等共飯。

840年8月12日晴,林則徐黎明啟程,出咸陽北門,多小坡,行25裡至雙照鄉,又15裡店張驛(店張鎮),此地興平縣(現咸陽轄興平市),興平縣令李夢愚派人在驛站作飯,飯後繼行,10裡晏村,5裡儀門寺,5裡藥王洞,10裡醴泉縣(禮泉縣),縣令伊在城郊迎接至西門外的行館,共飯,當晚較熱。(縣昭陵李世民墓)

13日晨陰稍後啟程微雨,二十里至“楊鳳汛”,愚考證今禮泉縣陽洪鎮;林則徐數十年日記有許多地名古今已易,另林公閩榕人,旅途勞頓日作大量記錄,方言生誤。雨漸大,又行二十里至乾州(乾縣),州牧張恆寶城郊迎住於城內行館,當夜大雨傾注,旅館水流如渠,淹床腳急呼僕人疏通,幾乎未眠。

14、15日漲水路未通,林公留乾州(有唐高宗與武則天乾陵)。8月16日黎明出北門,55裡永壽縣,22裡穆陵關,再12裡後宿於舊永壽縣(今永平鎮)。17日晨4時林公啟程,一路上坡,(我經此處深有體會,此處黃土高原冷,盛夏居民穿衣仍厚)行40裡達邠州(咸陽彬縣)太峪鎮午飯,30裡宿邠州內。

18日晴,寫第一封家信,出北門,10裡水簾花果山,10裡大佛寺,20裡至長武縣亭口鎮午飯,40裡至長武縣城內宿。汛期的黃土高原古道之艱險,非今人能想像,黃土高原是由落差極大的一個個原子組成,古道大方向與今國道一樣,但古道土石砂鋪,更無大橋隧道,皆順山水順勢盤繞曲折高低險阻。

1840年8月19日陰,林則徐天未亮啟程出長武縣西門,行30裡經洪家鎮、窯家鎮入甘肅涇州界(州治今涇川縣,州轄靈臺、崇信、鎮原三縣,林公說此處“市集略大,為向賣騾馬之所”,我萬里至此,時間緊迫輕易不停,亦不禁讓贛H05869戰馬在“歡迎駛入甘肅”牌下拍照留念。),林公續行70裡宿於涇州城(涇川縣)。

20日雨,“途多積潦”,滯留。21日晴,黎明啟程,過王母宮行30裡王莊(王村鎮)午飯,10裡王家溝入平涼縣(平涼市),又20裡宿白水驛(白水鎮)。

22日晴,黎明行,30裡至四十里鋪鎮午飯,40裡宿平涼縣城內。23日黎明行,陣雨,途經崆峒鎮,出平涼城35裡達安國鎮午飯,大雨宿此地。

24日陣雨黎明行,10裡後入寧夏固原涇源縣界,15裡嵩店鎮午飯,又25裡經三關口楊六郎墓至瓦亭驛(瓦亭村,古蕭關核心地區)宿。

上善若水

2015年7月3日寫於景德鎮蓮花塘

7月3號早早起床吃飯,捆紮行包,沿312國道繼續朝西北進發,經咸陽禮泉縣、乾縣、永壽縣、彬縣方向前進,在G312國道永壽縣遇到長達數十公里堵車,原因主要是大量“麥客”所駕收割車集中向關中進發,但這是沒辦法的事,自古此時都是高原麥客下原子搶收麥子的季節。此刻多麼慶幸我的戰馬是125小排摩托車,靈活矯健,東衝西突率先駛出堵車區,令無數司機那個羨慕嫉妒恨啊。

知道什麼叫麥客,看過電影《白鹿原》嗎,象黑娃一樣,麥收時流動替別人割麥子的人;在西北,由於各地海撥不一,麥子成熟時間有差異,一些高海撥農民,先下高原幫低海撥收割麥子為職業的人,就叫麥客。以前的麥客與現代麥客的區別就是現在麥客已機械化。

麥客們現在常常是兄弟幾人或夫妻兩人開著車,帶著被子生活用品,男人開車,女人睡覺或帶娃,也挺不容易啊!

駛出陝西長武縣洪家鎮,於三日上午11點進入甘肅平涼涇川縣窯家鎮。

12點17分見路邊諸多飯館,停車吃飯。

十幾元錢。

兩家飯館的老闆娘坐我桌邊,邊看我邊與我聊天,哈哈。

吃個精光。

3日14點半,在平涼市區前十公里處,突然風雨大作,以至後面穿過平涼市區沒法拍照。

7月3日下午15點12分從甘肅平涼進入寧夏固原市。

7月3日下午17點途經寧夏固原市原州區頭營鎮派出所,受到李強所長石福副所長等全體戰友的熱情接待並留宿,感覺該所環境整潔,工作認真紮實,業務素質強;寧夏派出所於2012年6月升格正科級,我品嚐到沁涼的寧夏西瓜和所食堂的羊肉麵條,李所長騰出自己整潔臥室給我住宿,當晚睡了一個好覺,體力得到較大恢復,對我後面漫漫征途幫助很大,謝謝戰友們,軍禮!

李強所長、石福副所長我們三人像久違的兄弟一樣合影。

李所長讓人馬上買來瓜消暑解渴,那一天,沁涼甘甜的寧夏西瓜,永遠留在記憶中。

派出所所食堂師傅,給我做飯。

羊肉麵條配兩盤涼菜,美味。

派出所裡乾淨整潔,配置齊全。

公安部援建派出所,暖警心飲水工程。

李所長騰出自己整潔臥室給我住宿,當晚睡了一個好覺,體力得到較大恢復,對我次日連續1500公里征途幫助很大,謝謝戰友們,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