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夏天的中午,四水爹和四水娘在衡水湖中打魚,突然來了一輛日本軍車,上邊有一群日本兵。他們停車來到湖邊,逼四水爹孃划船載他們到梅花島上玩。
等四水爹打了一簍魚回到梅花島,鬼子把四水娘給輪姦了。四水爹雙眼冒出火來,牙齒咬碎了三顆,可是看到鬼子一齊對他晃動的刺刀,突然心生一計。他強忍痛怒,非常麻利地燒火烤魚,讓鬼子美美地吃了一頓。鬼子又押著他搖船返回湖岸。船到了湖中心那個深水區,四水爹一個鯉魚打挺躥入湖中, 一下子鑽到木船下邊。
他雙手託著船底,那船就在水上打起旋來。四水爹隨著木船旋轉的慣力,猛一託船幫,那船就翻了個底朝天。十八個鬼子一下子被扣到船底下。四水爹順手奪過一個鬼子的三八大蓋槍,在水裡用刺刀一個一個將鬼子捅死。然後又搖船到梅花島救起四水娘。
四水爹裝了十八塊石頭,返回出事的地方。
過了兩年,四水爹在湖中打魚時被鬼子當作比槍法的活靶子,被擊中左胸。臨終前,他把當年埋槍的地點告訴了四水。四水加入了八路軍的游擊隊,他想,這批槍支是出水的時候了。
後來,四水跟著游擊隊轉戰華北平原,直到日本投降。再後來,四水參加了淮海戰役,又參加了西南剿匪,屢立戰功。新中國成立後,四水自願申請回家務農。
■文/改編散文集《一個村莊與另一個村莊》(劉家科 著 花山文藝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