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了清脆的馬蹄聲,在夜色中有幾個西夏騎兵緩緩的趕回來

啪嗒,啪嗒……” 遠處傳來了清脆的馬蹄聲,在夜色中又有幾個西夏騎兵緩緩的趕了回來。 這應該是最後的一撥了,耶律奧古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竭力避免發出任何的聲響。 但是,讓她感覺到有些奇怪的是,最後來的這幾個西夏騎兵和別的騎兵有些不太一樣,別的騎兵都是風風火火的趕回去,而這幾個好像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還一陣鬼鬼祟祟的生怕被人發現一樣,他們並沒有直接嚮應州城方向行進,而是順著河流沿著蘆葦蕩這邊走來,並在蘆葦蕩這邊一處很偏僻的河灘停了下來。 這時耶律奧古才注意到,在其中一個西夏騎兵的馬背上,還有一個女孩用力掙扎著,她的手腳被布條緊緊捆住,嘴也爛布堵住了。 “安塔爾,把她帶過來幹什麼,要我說直接殺了得了。”一個西夏騎兵一臉的不耐煩。

對方離耶律奧古躲藏的地方也就幾十米,她能夠很清楚的聽到對方的談話。 “滾,你知道什麼,你看這個女人細皮嫩肉的,長得多水靈,要是不好好玩一玩多可惜啊,有種一會你別上啊。” “哈哈哈哈~”其他幾個西夏騎兵聽了哈哈大笑,然後不懷好意的把目光瞟向了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臉上充滿了恐懼,眼神裡滿是哀求之色。 當那個女孩被拽下馬的那一刻,正好面向了耶律奧古,耶律奧古不由大吃一驚,那個女孩竟然是自己的貼身侍女蕭朵, “蕭朵兒” 她一失神剛要喊出來,而在這時一隻大手突然及時的從她身後伸出捂住了她的嘴,硬是把這二個字堵了回去。 “公主別緊張,是我。” 聽到耳邊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耶律奧古身體一滯,等她回過頭來就看到了以為早已經死了的王靖,後者只對她做一個噤聲的動作,便將注意力放在河灘上的那幾個西夏騎兵身上。

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伊人被他攬在懷裡,小鹿亂撞的窘態。 “我和你說,安塔爾,你這要是帶回去,讓咱們鐵鷂子軍那些將領看到了,你連湯都喝不上。”一個西夏騎兵一邊說著一邊緊盯著小蝶高聳的前面。 “呵呵,這還用你說,為啥哥讓你們幾個磨磨蹭蹭走到最後面,就是想有好處想著你們幾個唄,咱們誰先來……哈哈哈” 此時蕭朵已經被一個西夏狠狠的拍了一下後面的豐盈,肉感十足,直接被推到了地上。 “安塔爾,看你那猴急的樣子,就讓你小子先來吧,不過你可別上去動兩下就下來啊,哈哈哈……”其他幾個西夏騎兵一邊狂笑著一邊解開自己的腰帶。 “別,你們別過來,”蕭朵看到越來越近的幾個西夏騎兵,臉中閃過一絲絕望,嘴裡塞著的破布被拿下的那一刻,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你們這群畜生,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了。” 蘆葦蕩裡的耶律奧古看到這一幕,把頭側向了一邊,眼睛裡充滿悲傷和憤怒。

在他們身後,王靖一隻手臂平舉著,然後緩緩的放了下來,手臂上綁著袖箭的全部六個箭槽空空如也,他心中不由感嘆,幸好對面只有五人,否則說不得要憑老命了,在做出紋車弩後,相比難度更低的袖箭對王靖來講更不是什麼問題,本來想防身之用,今天正好用到了。 “怎麼可能?” 安塔爾眼睛充滿著驚恐,剛才他剛躍上戰馬的那一瞬間,只覺得喉嚨一涼,就已經摔下了戰馬。 安塔爾曾經聽別人說,如果箭足夠鋒利的話,傷口不會立即流血,人是感覺不到痛苦的。 他以前還不信,刀砍到身上怎麼會不痛呢。但……,雖然剛才不痛,但現在很痛啊,真的很痛啊…… 安塔爾感覺自己身上的力量全部都被抽離,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集中在了喉嚨的那支箭上,而這時,在他喉嚨間的傷口血液終於開始往外湧了,一發而不可收。 安塔爾拼命的捂住自己喉嚨上的傷口,卻無法擋住那滋滋往外噴射的血液。 他躺在草原裡渾身因為失血過多不停的抽搐著,他的的臉早已經被鮮血濺滿。

直至他最後一滴血流盡的那一刻,捂住喉嚨的手仍舊沒有鬆開,這是對生的本能反應,也是對死亡最後的一點抗爭。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願意死去。 夜幕已經完全降臨,河灘上除了在地上輕泣的蕭朵,就剩下了幾匹孤零零的戰馬打著響鼻,和地上那幾具身上插著箭翎的屍體,還有正查驗屍體的王靖。 “蕭朵” 耶律奧古看到這幾個騎兵死了,立刻從蘆葦蕩裡出來跑到了蕭朵的面前。 “公主殿下,原來您還活著,這真是太好了。”蕭朵爬起來哭著一瘸一拐的奔向了耶律奧古。 耶律奧古扶住她,“蕭朵,你沒事吧,我們一起回大遼。” 蕭朵拼命點了點頭,兩位女孩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旁邊的王靖看了一眼她倆,一邊擰了幾下衣服擠著水,一邊說道,“看來應州城已經被西夏佔領了,我們不能過去了,你們還是和我一起先回雁門關,等待遼國的接應吧。” 對於這些騎兵的身份,王靖已經基本確定了,既然不是遼國的,自然是和遼國接壤的西夏無疑,而剛才那幾名西夏騎兵口中的鐵鷂子軍,正是西夏精銳軍隊的一支,所以,前面敵情不知的情況下,先撤回去是最好的選擇。 但讓王靖沒想到的是,耶律奧古卻搖了搖頭,“王大人,我還想去應州。” “大姐,你沒搞錯吧,今天咱們被那麼多騎兵追你是不是沒有看到啊,怎麼還不夠刺激,還想再來一次?” 王靖剛開始聽到耶律奧古的話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