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是我们的“朋友”,还是我们的“食物”?!

售卖猴面鹰—1990年代柳州。

博图角摄影师 蒋建雄 / 文图

在自然天国中本是众生芸芸、生灵纷繁,无奇不有,乱中有序,各得其所,而智商最高的人类力图主宰世界,充当霸主,按照自己的主观意志和强烈的征服欲,颠覆了大自然规律和万物生灵的排序,打乱了原有的平衡,解构了相互的关系。由于人类超出对自然资源的合理利用的过度开发、疯狂猎杀以及肆意排放污染物,使我们的气候,我们的空间,我们的环境,我们的自然资源变成另一种模样,向着与自己愿望相反的方向恶化。

就拿我生活的城市柳州来说,正是应了那句成语“沧海桑田”和伟人的著名诗句“旧貌变新颜”,迅速发展的城市化建设,使乡村变城镇,当年的稻田、畬地、荒野都种上了高楼大厦,封上了混凝土地面,连蚯蚓都透不了气,没了安身之地。城市化发展带来了另一种病。

老汉今年67,儿时看惯了数以百计、千计的八哥展翅飞翔,往返于大鹅山至菜园屯、柳州铁二中、柳州机车车辆厂周边的水田之间,叼着蚂蚱及各种昆虫和小蚂拐,回巢哺育自己的后代。而在1980年代起,城市扩充,没了觅食之地,八哥们销声匿迹。

狗拉车—1997年柳州。

过去房前屋后蚂蚱多了去,随便拿一根竹鞭到野地里打蚂蚱,一个小时就可以收获两三串,四五十只,喂饱家里的下蛋母鸡。前不久,小外孙要见见蚂蚱是怎么样的,我戴着眼镜“打灯笼”,在稀稀落落的草地苦苦寻觅了半天也不见蚂蚱的踪影。

再拿我们的母亲河柳江来说,过去江水不用烧开随便喝,现在谁敢。1980年代以前,市民都有这样的经验:在铁路桥上行走,最为赏心悦目的体验就是俯瞰“鱼翔浅底”,清澈的柳江鱼群自由自在地戏水,大的有两三尺长。在阳光下,水草里无数觅食的鱼儿的肚皮泛着白光,大小都有半斤一斤。在大码头,我经常看到有人扛着几尺长的鲶拐鱼、鲤鱼或青竹鱼奔向市场,开边来卖。那时候工资低、物价也不高,柳江的野生鱼就几毛钱一斤。现今科技发达,电鱼、炸鱼、毒鱼的招数应有尽有,加上工业污染,许多柳江珍贵鱼种已经绝迹,鱼越来越难钓,市场上的所谓野生柳江鱼十分稀少,卖出高价,是猪肉的几倍。

当今,人类驯化动物协助人们从事生产劳动,或是变成佳肴端上餐桌,或者饲养用于观赏、娱乐,另有一些生灵,包括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中游的,林林总总,被人类杀戮、烹饪,加工成美食,为人所享用。动物与人类形成了复杂的多重关系,我们的身边存在着另类的“动物世界”。

在我的视界里,少不了家畜的饲养,躲不开动物玩宠,不回避生灵涂炭,它揭示了驱使、利用、占有、依存、寄托的关系,也是诠释人与自然、与动物的关系、与环境的关系,结论是:人类与自然相处中,总是强势地企图居高临下占据主导地位。

出售猕猴-1990年代,柳州。

在我的镜头里有“座山雕(秃鹫)”被杀戮:在成都荷花池药材市场地摊,从陕西带来的“座山雕”,一大两小赫然公开售卖。黔桂线沿线一青年正在展示打死的一条“扁头风(眼镜蛇)”;在柳州街头,扁头风被泡酒出售,还给死蛇造型以吸引眼球。在停车场,山羊和车辆“冲突”,是山羊误入停车场还是汽车堵住了山羊的去处,不得而知。也还是柳州自由市场里,公然叫卖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猕猴、猫头鹰、猴面鹰。还有旅客在列车上携带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穿山甲,被乘警查获没收放生。在金秀瑶族自治县圣堂山的原始森林中,生活着金色皮毛的漂亮动物“飞狐”,也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群众用猎枪射杀后要拿回去烹饪、下酒,我说这么漂亮的动物打死吃掉太可惜了,他却回答我们说,我可惜它,哪个可惜我。

狗作为菜狗而饲养时,命贱命薄,养大、养肥就死到临头,可悲可哀,一幅照片是男子拖五只狗到市场宰杀销售,有的狗儿似乎明白即将大祸临头,不愿赴死,挣扎、反抗;而宠物狗的待遇却如同上宾,吃狗粮、穿衣戴帽还有鞋,主人费尽心思给它梳妆打扮理发剪毛,生病要看医生,一只狗的消费不亚于一个人的水平,狗们心安理得地享受主人的怀抱、与主人同乘轿车兜风,有的妇人在狗仔前自称“妈妈”,与狗嘴亲吻,畜生不会拟人化,人却让自己“拟畜化”,这也是匪夷所思的人狗关系的颠覆。

人类需要大自然,而大自然不需要人类,没有人类,会少了许多毁灭和涂炭,植物更加繁茂苍翠,动物更加幸福自由,人类应该摆正与大自然的关系,加强生态文明建设,在利用、享受大自然的恩惠和无私奉献的福利的同时,当应遵循自然规律,尊重和爱护大自然,与动植物、与环境、与自然和谐相处,维护动植物的多样性,使世界丰富多彩,生机勃勃,春意盎然,让地球更加美好,更加宜居。

与狗为伴的“驴友”—2011年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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