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鄉下外婆家拿菜,準備做飯時,媽媽卻忍不住紅了眼眶

圖片來自網絡,小璇

外公家在鄉下,外公跟著外婆當了地地道道的農民一輩子了,臨老了,也捨不得那一塊地,守著那種滿地的小菜。

住街上什麼都要花錢,就是菜也貴,這是外婆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可外公的子女都住到街上去,舅媽便時不時上去拿菜背菜下來吃,偶爾外公下來趕集也會給我家捎上一些菜。

媽媽想到幾里的山路,外公外婆的年紀也大了,每次帶下來的菜,媽媽從來不讓我們浪費,便是有點蟲孔的菜葉也不捨得丟。

又是一個趕集日,媽媽買菜回來,開門便問我外公是不是拿菜下來了,說是在街上碰到二嬸,二嬸說看見外公背了滿滿一揹簍的菜下來,還打趣我媽說,你爸給你拿了這麼多菜下來,你還買菜,這菜不是要吃到過年去。我回答說:"沒啊,外公沒來過。"我媽說那可能就是背到舅媽家去了。

媽媽給外公家打電話,問外公有沒有想吃的,我們好給他買點上去。外公說家裡什麼都有,雨水恰好,菜長得也好,什麼小菜都有,都吃不完。臨近下午,二嬸拿來兩顆大白菜,說是外公託他們帶下來的。我跟媽媽都看到二嬸裝菜的那個尼龍袋子裡有好多菜,青菜豇豆茄子啥的,都有。媽媽不免抱怨起了外公,家裡菜都吃不完,不給自家子女拿,給外人拿。

後來有次,外公下來趕集,說給我們家帶了一些菜。媽媽打開袋子一看,都是些嫩白菜葉子。外公說這是昨天在家準備弄了炒來吃的,後邊外婆忘記炒了,就放那了,早上下來趕場,露水大就沒去地裡給你砍,就拿了這些,都是新鮮的。媽媽隨口說了句吃了飯再回去,便進了屋。外公跟我聊了幾句,跟我說家裡菜不夠吃就跟他打電話,他好給我們帶。

進屋,媽媽就跟我說,你外公這人面子功夫做得好。要不就給舅媽、外人拿,給我們家拿就拿些菜葉子。

過了幾天,恰逢週末,媽媽說上去看看外婆順帶背點菜下來。到了外婆家,接近午飯點,外婆正準備做飯。看到我們來了,便把手中的面放到了一邊,問我們想吃什麼。媽媽說去地裡弄點小菜回來吃,到了地裡,我們看到的滿是菜樁,那裡還有菜。回到家打開冰箱,媽媽卻忍不住別開頭,紅了眼眶。我跟媽媽看到打開的冰箱裡有的只是一些泛黃的菜葉和一些吃剩下的鹹菜,原來外婆家吃的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