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點宋朝”積貧積弱”說:這其實就是個新版“盲人摸象”故事


盤點宋朝”積貧積弱”說:這其實就是個新版“盲人摸象”故事


對於宋朝的評價,網上是爭論最為激烈的,有人認為宋朝重文輕武是中國喪失尚武精神的源頭,從此之後中國才不斷被異族入侵、統治。也有如高曉松等人,就認為宋朝是中國文化最發達、政治最民主、生活最舒適的朝代,要穿越就要回宋朝;最誇張的是有人認為宋朝GDP佔了當時全世界的60%,有人還計算出宋朝人均GDP高達2280美元,這甚至比我們改革開放前的人均GDP要高不少。

而在學術界,自民國以來,對於宋朝的評價也是截然相反的,尤其以中國史學界和外國史學界的評價差別最大。以錢穆為代表的中國學者對宋朝的基本評價是“積弱積貧”;而日本和歐美漢學界對宋朝評價很高,認為它是當時經濟、科技和文化等多方面最發達的國家,全面領先西歐。


盤點宋朝”積貧積弱”說:這其實就是個新版“盲人摸象”故事

南宋時期形勢圖


不仔細看,你會以為他們說的根本不是同一個朝代。要搞清楚宋朝真實的財政、國內生產總值(GDP)和軍事狀況,需要仔細的研究和計算,我將在後面的文章中討論,本篇先談一下宋朝”積貧積弱”說的由來與得失。

中國學者的宋朝“積弱積貧”說是如何出爐的?

無論贊同還是反對宋朝“積弱積貧”說的,一般都認為錢穆是宋朝“積貧積弱說”的始作俑者,的確,他在《國史大綱》中說:“在不堪言狀的分裂與墮落之後,中國又重新建立起一個統一的中央政府來。這一個中央,卻以他特殊的姿態出現於歷史。與秦、漢、隋、唐的統一相隨並來的,是中國之富強,而這一個統一卻始破擺脫不掉貧弱的命運。”

這以後,翦伯贊在《中國史綱要》中明確用“積弱積貧”這個詞來給宋朝貼了標籤。由於翦伯讚的觀點被寫進了大陸的歷史教科書,而錢穆則在海外很有影響力,所以宋朝“積弱積貧”這一觀點也就深深進入了海內外華人學生的腦海中,以為宋代真的貧窮軟弱到極點。

也有反對宋朝“積弱積貧”說的人,認為“積弱積貧”說是從錢穆才開始的,在錢穆之前,宋朝的本朝人包括范仲淹、王安石等推動改革的人,他們都沒說過宋朝 “積貧”的話;明清時期也無這樣的觀點。

如果真考察一下,就知道宋朝才是“積貧”說的源頭——早在王安石的萬言書中就有:“今天下之財力日以困窮,風俗日以衰壞,患在不知法度,不法先王之政故也。”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當今天下的財力一天比一天睏乏,風俗一天比一天敗壞,毛病在於不知法度,不效法先王的政令。”

而在王安石之前的范仲淹在《答手詔條陳十事》中也提到“我國家革五代之亂,富有四海,垂八十年,綱紀制度,日削月侵,官壅於下,民困於外,夷狄驕盛,寇盜橫熾,不可不更張以救之。”其實已有類似的意思,但說得不明顯而已。“民困於外”就是說民間很貧困,這個“困”的意思與“困擾”那個“困”的意思是不同的。

宋代其他朝臣如宋祁和蘇轍等都有關於“三冗”( 冗兵、冗官、冗費)的議論,蘇軾在元佑七年《論積欠六事並乞檢會應詔四事一處行下狀》也說:“而帑廩日益困,農民日益貧,商賈不行,水旱相繼,以上聖之資,而無善人之效,臣竊痛之。”

宋代財政的困窘在宋仁宗以後就非常明顯(宋仁宗留下不少節儉的事例,其實也反映了當時中央財政缺錢的狀況),舊黨在王安石之後多次面臨財政困難,宋徽宗上臺以後揮霍無度,宋朝的財政更瀕臨破產,只是他被蔡京矇蔽了。所以,無論從事實還是言論,宋朝“積貧”說實在是在北宋就有了。

而把這個問題說得比較清楚的是呂景初,他曾向仁宗進言說:“今百姓困窮,國用虛竭,利源已盡,惟有減用度爾。用度之廣,無如養兵。比年招置太多,未加揀汰。若兵皆勇健,能捍寇敵,竭民膏血以啖之,猶為不可,況羸疾老怯者,又常過半,徒費粟帛,戰則先奔,致勇者亦相牽以敗。當祖宗時,四方割據,中國才百餘州,民力未完,耕植未廣,然用度充足者,兵少故也,而所徵皆克。自數十年來,用數倍之兵,所向必敗。以此,知兵在精,不在眾也。議者屢以為言,陛下不即更者,由大臣偷安避怨,論事之臣,又復緘默,則此弊何時而息。望詔中書、樞密院,議罷招補,而汰冗濫。”

此人名聲不大,但其實已經指出了“積弱積貧”問題的本質:兵源太爛,耗費錢糧的同時還導致軍隊戰鬥力下降。

宋朝太祖時禁軍加廂軍只有30幾萬,後來最高膨脹到140多萬。宋朝是募兵制,1名禁軍一年需要工資70貫,1名廂軍需要37貫;取其平均值,1名軍士需要53貫,按120萬軍人計算,則每年軍費中僅工資支出就至少需要6360貫,所以宋朝一年的財政收入一般七八成都拿去養兵了,其他方面自然就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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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李順起義


而為了養兵,宋朝在收稅方面也是無所不用其極,《朱子語類》指出:“古者刻剝之法,本朝皆備。”宋朝的農民起義持續不斷,前後有200多次,王小波、李順起義的原因就是由於賦稅沉重,這次起義前後持續了2年多,隊伍達到幾十萬人,幾乎佔領了整個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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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常備軍人數變化表


至於 “積弱”之說,北宋確實說的人不多,南宋端平元年(1234)和二年,則有真德秀、魏了翁等人先後提到過國勢“積弱”。之後葉適也說:“天下之弱勢,歷數古人之為國,無甚於本朝者……及元昊始叛,……形勢大麴,而天下皆悟其為弱證矣。”陳亮《上孝宗書》曰:“五代之際,兵財之柄倒持於下,藝祖皇帝束之於上,以定禍亂。後世不原其意,束之不已,故郡縣空虛,而本末俱弱。”

宋人確庵、耐庵編的《靖康稗史箋證-靖康稗史序(其二)》則以為宋朝的靖康之恥是前所未有的恥辱 :“ 中土禍患,至宋徽、欽而極,子息蕃衍,恥辱亦大,前史未有也”。《靖康稗史箋證-附錄諸跋(其九)》:“自古亡國之恥辱,未有如趙宋者 ”。

明朝的財政收入比宋朝低是肯定的,但明朝的人並不認為本朝比宋朝的國內生產總值(GDP)低(當然那時候還沒有GDP的概念,這裡是借用),明人丘浚曾指出:“竊惟我朝疆宇比宋為廣,而百年以來無甚鉅費,凡宋所謂郊賚歲幣祠祿皆無之,其最費者宗祿養兵蔭子耳,然蔭子止於武職,文臣無幾焉。臣考諸司職掌,洪武中人民一千六十五萬二千八百七十戶,墾田八百四十九萬六千五百二十三頃,稅糧二千九百四十四萬石,戶口之數較之宋雖略相當,而今日墾田則過之遠矣,所入既多,而所費比之又少,是宜國家儲積數倍於宋焉,……況今日之全盛庶富,非宋可比(《足國用議》,載《明經世文編》卷72)”。

明末思想家顧炎武在他的《日知錄》裡,雖然對趙匡胤“不殺大臣言官” 的誓言評價很高,認為是“漢唐之所不及”,“故得繼世享國至三百餘年”。但在《日知錄》中曾引錄葉適和陳亮的話,說明他也是認可對宋朝積弱的評價的。

王夫之在《宋論》中認為:“仁宗之過於弛而積弱也,實不在貧也。”這其實也是在說“積弱”,也相當於是一錘定音了。

清朝學者趙翼指出宋朝“恩逮於百官者,惟恐其不足;財取於萬民者,不留其有餘。此宋制之不可為法者也。”“民之生於是時者,不知何以為生也。”

認為宋朝“積貧積弱”不僅是傳統的主流看法,也是1949年以來大陸史學界的官方看法。20世紀50年代末漆俠在《王安石變法》中說:“積貧積弱不僅是宋封建國家的外部標記,而且透過積貧、積弱的現象,還可以看到宋整個政治經濟當中的複雜關係。”這是明確將“積貧積弱”連用來概括宋神宗實施變法的主要社會原因。1962年鄧廣銘又將這一概括引入《中國史綱要》宋代歷史部分的書寫,之後1980年《北宋的募兵制度及其與當時積弱積貧和農業生產的關係》還是認為宋朝“積弱積貧”(後來他的觀點有所改變)。2006年,項懷誠主編的《中國財政通史——五代兩宋卷》中“‘積貧積弱’與財政分配”一節指出:“對整個宋代經濟的評價,史學界歷來使用‘積貧積弱’一詞。”

民國以前的學者如王國維、陳寅恪和胡適等對宋朝評價很高,但他們主要是從文化、思想等方面去評價,並不改變民國以來認為宋朝在財政和軍事上“積貧積弱”的主流看法。

海外漢學界確實是推崇宋朝的

海外漢學界則普遍認為宋朝是中國經濟、科學、文化等最發達的朝代。日本史學大家內藤湖南在國際上是“唐宋變革論”的提出者,他認為"唐代是中國中世紀的結束,宋代則是中國近代的開始。"對宋朝的評價是比較高的。

受內藤影響的日本學者攄藪內清在《中國-科學-文明》中說:“北宋時代是中國歷史上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時代。在這個時代,儒學方面興起了後來被稱作宋學或朱子學的新儒學;文化方面,在古文復興的同時,口語文學也興盛起來;印刷術得到了空前的發展,而且發行的書籍不僅僅是儒教經典,還有歷史書、詩文集等。在這裡值得特別一提的是科學書籍的出版發行。可以說,自古以來沒有像北宋皇帝那樣重視醫學的。……總之,在這個文化發達的歷史潮流中,有許多驚人的成就。甚至有人認為,北宋時代可以和歐洲的文藝復興時期以至近代相比。”

李約瑟則在《中國科學技術史》中說:"中國的科技發展到宋朝,已呈巔峰狀態,在許多方面實際上已經超過了18世紀中葉工業革命前的英國或者歐洲的水平。"

德國經濟史學家貢德.弗蘭克在《白銀資本》一書中說:“宋代中國在重要技術、生產、商業發展方面和總的經濟發展方面尤為突出。麥克尼爾認為中國是當時世界上最重要的‘中心’……自11世紀和12世紀的宋代以來,中國的經濟在工業化、商業化、貨幣化和城市化方面遠遠超過世界其他地方。”

法國著名漢學家謝和耐在《南宋社會生活史》一書中說:“13世紀的中國……在社會生活、藝術、娛樂、制度、工藝技術諸領域,中國無疑是當時最先進的國家,它具有一切理由把世界上的其他地方僅僅看作蠻夷之邦。”

美國伊利諾伊大學東亞研究及歷史學教授漢學家伊佩霞在《劍橋插圖中國史》一書中說:“11、12、13世紀的中國是當時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國家。”

從以上可以看出,海外漢學界的主流看法,至少是不認同宋朝是“積貧”的,對於宋朝是否“積弱”,他們是沒有怎麼關注的。

為什麼中外學界對宋朝的歷史地位有如此截然相反的看法?

中國史學界認定宋朝積貧積弱,主要有三個原因。

一是自宋代以來,中原王朝就飽受異族欺凌,在對外戰爭中不斷打敗仗,甚至賠款割地,而這就是從宋朝開始的,宋朝不但不能像漢唐一樣統一傳統上的中原王朝國土,還是割地賠款之始作俑者(明朝是例外),飽受刺激的史學家們自然不會給宋朝太高的評價。

二是中國的史學評價體系與西方不同,中國史學界一直以來都是以政治評價為中心,儒家就有史以載道的傳統,對於歷史一向講究“春秋大義”,同時也受近代屈辱史影響,過於看重政權正統問題、傳統天下秩序、對外戰爭表現、人物道德評價和政權角力等。而西方學者則自歷史年鑑學派以來,就更注重長時段和大區域的整體史,習慣從社會史、經濟史、科技史和文化史等方面來評價。他們對於宋朝的變革意義和現代特徵相對比較欣賞,評價也就比較高。客觀地說,梁啟超早就希望中國史學擺脫以政治史為中心的傳統理念,但大陸學術界真正完成這一轉變還是到2000年後。

三是對唐宋變革的意義認識不足。1910年內藤湖南發表《概括的唐宋時代觀》,在國際上率先提出“唐宋變革論”,之後日本學者關注這個課題已超一個世紀。內藤認為“唐和宋在文化的性質上有顯著差異”,政治上則是“貴族政治的式微和君主獨裁的出現”。之後宮崎市定等多有贊同,並形成了以傳統方法研究中國歷史的“京都學派”。陳寅恪先生也有類似的說法,他說“唐代之史可分前後兩期,前期結束南北朝相承之舊局面,後期開啟趙宋以降之新局面,關於政治社會經濟者如此,關於文化學術者亦莫不如此”。

儘管對唐宋之差別,我國古代學者如鄭樵、陳邦瞻等早有論述,我國亦代有學者論及唐宋之際的社會變革,但不可否認的是,自改革開放特別是1980年代以來,日本學者相關成果的傳入,極大地推動了唐宋變革期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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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樵《通志》


鄭樵《通志》卷二五《氏族略》稱:“自隋唐而上, 官有簿狀, 家有譜系, 官之選舉必由於簿狀, 家之婚姻必由於譜系。” “自五季以來, 取士不問家世, 婚姻不問閥閱。” 這段名言言簡意賅, 不是枝枝節節的史料, 而是高屋建瓴的史論。它準確無誤地表明鄭樵是個相當標準的“唐宋變革” 論者。

顧炎武對“唐宋變革” 的揭示也是非常深刻的, 但在時間上遠遠晚於鄭樵。

近代夏曾佑則是在內藤湖南之前,已率先提出“唐宋變革” 論。內藤《中國近世史》一書和《概括的唐宋時代觀》一文刊行於20世紀初期,而夏氏《中國古代史》一書是其上世紀初年的講稿。他認為:“自傳說時代至週末, 為上古之世;自秦至唐, 為中古之世;自宋至今, 為近古之世。”夏氏與內藤在時代上並無古代與近代之分,夏氏的“近古” 說與內藤的“近世” 論都應當屬於近代史學體系規制下的學說。

中國大陸史學界是早就知道內藤湖南的“唐宋變革論”的,但他們不知道鄭樵早已論述過這個問題,由於意識形態的原因,沒人回應這個問題,也就沒人能夠從“唐宋變革”的角度去看待宋朝。如果以近代國家的觀念來看宋朝,則我們確實很容易發現宋朝的優勢。

如前,海外漢學界看待宋朝,他們更注重長時段、經濟史和科技史等,尤其是他們看待宋朝,是將其與同時期的西歐進行比較,這就凸顯了宋朝的優點。至於宋朝敗於蒙古人之手,在他們看來就更沒什麼了,宋朝能抵抗幾十年已經比歐洲優秀多了。

真實的宋朝:人均GDP不低,但也確實“積貧積弱”

要確定宋朝是不是真的“積貧積弱”,最好還是我們自己考察一下宋朝實際的經濟水平和軍事能力。

當然,這裡需要澄清一下,宋朝的人均GDP是絕對達不到2280美元這個水平,網上那篇文章的計算是問題很多的(本文後面列出的參考文獻是一篇收入了知網的文章,其原始出處是不是這一篇,我還不能肯定),不過我會放在後面的文章來講。

宋朝真正的人均GDP,我認為還是參照麥迪森《中國經濟的長期表現》書中給出的600美元較為合適。以現代經濟學的觀點考察,宋朝相對於唐,人均GDP確實提高了1/3左右,但這種提高是比較緩慢的,在1820年工業革命之前,全世界的人均GDP也都處在這樣一個較低水平,不可能出現人均GDP達到2280元美元這種情況。麥迪森給元明清的人均GDP定的都是600美元,雖然這肯定不是一個很準確的數字,但用來做粗略計算其實還是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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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朝人口、耕地表

從這個數據可以看出,北宋的國內生產總值為600億美元,不過要注意的是,這個是以2003年的美元價值來計算的。如以美元與黃金的比價來計算,今天美元已經貶值了3倍左右,也就是說宋朝的GDP應為1800億美元左右,人均GDP為1800美元。當然,實際上美元20年來貶值了1.5倍左右,所以宋朝人均GDP應為900美元,GDP為900億美元。

正因為宋朝的人均GDP和後來的元明清一樣,我們也就能夠確定宋朝的GDP相對後來的幾個朝代是不高的,其實際數字我就不計算了。大家參照各個朝代的人口和土地數字,就會有一個大體的認識。準確的計算是很難做到的。

至於宋朝的財政收入高,這也是事實,但這卻是是用盡了聚斂手段的結果,不能說明宋朝富裕,只能說,在西歐人均GDP快速提升之前,我們確實領先他們,但後面的停滯不前,卻讓我們慢慢落後。

結語:

中外學術界對宋朝的評價確實是截然不同的,但這種不同不是因為偏見或所依據的材料不同造成的,而主要是由於大家看問題的角度不同。中國學者主要從財政角度得出了宋朝“積貧”的觀點;而外國學者則是與西歐比較後的宋朝:人均GDP高於西歐,人口又幾乎是西歐的兩倍,城市快速發展,紡織、鋼鐵等有工業化的跡象,加之政府管理現代化程度比較高,人文氣息濃厚,因而對宋朝有較高評價。

至於“積弱”的問題,宋朝軍隊的對外戰鬥力確實不強,但這主要是宋朝崇文抑武的結果,宋朝軍隊在太祖、太宗時期並不弱,檀淵之盟其實也是打平的;而南宋初期在朝廷控制不到的時候,岳飛和韓世忠的軍隊戰鬥力都比較強。所以我們不能說宋朝軍隊就一定是“積弱”的,其在裝備和組織上其實也是有很多創新的,也代表了戰爭進入熱兵器時代的開始,但大多數時候由於士氣不高、組織不力和訓練不足等,宋朝軍隊對外的表現確實是弱的。

總體來說,對宋朝的評價,中外學術界並不存在誰對誰錯的問題,而是大家看到的內容不同,有點類似盲人摸象,大家都只看到了自己能看到和想看到的那一部分。

參考文獻:

《宋史》,脫脫等

《兩宋財政史》,汪聖鐸

《宋史十二講》,張全明、李文濤

《中國經濟的長期表現》,麥迪森

《宋代“積貧積弱”說商榷》,李裕民

《北宋人均GDP達2280 美元》,《文史博覽》2007年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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