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彼岸花開》下集八一一毒品和我的情人們

晨的案子也終於有了結果,鑑於他的臥底身份沒有備案記錄,而他的介紹人死亡,無法認定他的合法身份,而他的持械行為構成非法持有槍支罪同意由檢察院提起公訴,我查閱了相關資料,非法持有、私藏槍支、彈藥罪是指違反《槍支管理法》及國家有關主管部門對槍支、彈藥管理等方面作的規定,非法持有、私藏槍支、彈藥的行為。《槍支管理法》中對哪些部門、哪些單位、哪些人員可以配備、使用槍支,都作了明確規定。根據國家關於槍支、彈藥管理方面的規定,不具備配槍、用槍資格而擁有槍支、彈藥的情形都是非法持有槍支、彈藥;而不具備配槍、用槍資格的人藏匿槍支、彈藥的情形就是非法私藏行為。根據刑法規定,只要是違反槍支管理規定,非法持有、私藏槍支、彈藥的行為,就構成犯罪,即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對非法持有、私藏槍支、彈藥的數量比較大等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這個結果晨不能接受,許多人也覺得出乎意料,事情又出現了讓人無法接受的轉折,大家陷入新的苦惱中。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晨正在看書,書滑落在地上的時候晨並不知覺,我輕輕的撿起來,放在桌上,晨看著我,我說:“沒有什麼了不起呀,就算是,你的情況也仍然是保外就醫,一個意思。”

“這是個汙點。”他痛苦的說。

“是的,你在我心裡早就烏黑了,還不是這樣?你想競選人大代表?”

“不!”

“我們申訴,又有事情幹了。”我說。

他不說話,眼睛看著窗外,一絲傷感的情緒流露出來,我拉著他的手,說:“你和楊,面前都涉嫌犯罪,你們誰將來釋放的早我就接誰。”

“你!不要這樣說話。”晨急了。我知道我的玩笑過分了,正要道歉,這時,晨突然給了我一個耳光,我一下子感到臉上辣辣的,捂著臉沒有出聲。晨繼而抱住自己的腦袋,低下了頭不再動作。就這樣很久。

我走過去,輕輕的攔住晨的頭,讓他倚在我的懷裡,他像個孩子溫順著,我將一隻手插在他的髮間,梳理著。我越發覺得跟他在一起我像一個母親,也許我真的產生母愛的時候才能原諒他。

風透過窗幔吹拂進來,空氣裡瀰漫著憂傷的氣息,這憂傷彷彿來自天籟的灌頂,透析著人生的無奈。我們像一幅剪影一樣的呈現給世界,但我們微不足道,我們只能沉浸在自己的心緒裡,構築著我們的世界,我們的世界沒有風景。此刻。

我不是涉案人,而且現在也沒到法院審理階段,只是司法調查期,一切只能靠晨自己的陳述澄清事實,晨的問題,沒法迴避的是他確實持有槍支,而且參與了那次活動,對於那次活動的警方線索來源,實際上是一個假象,屬於販毒集團上層為了讓警方合作者更加受到重視有意製造的一起事件,也同時包含著對另一直團伙的報復,所以警方線索來自楊接受局長的旨意,而晨的行為屬於個人參與,甚至很大程度上是盲動的成分。

如果將晨歸類在楊的案子裡,結果只能是更加惡劣,正面意義的證明人已經死了,反面的證明人全部收監,其中那個女人的口供也會是十分關鍵的。好在晨的案子與楊不是一個案由,但事情是錯綜複雜的。

晨不準備聘請律師,只是委託我做案件的代理人,但是按照規定,代理人不能閱卷,所以我們只能按照自己的思路抗辯。

法院開庭之前,檢察院又一次找晨補充材料,因為晨提出了新的證據,沒有想到,他居然說楊瞭解一些真相,於是檢察院的人又補充了筆錄。

“你為什麼要這樣,這等於是引火燒身,何況楊未必瞭解你,如果他一旦說了對你不利的話,等於雪上加霜,你不知道?”檢察院的人走後,我著急的對晨大叫。

“不對,當初楊派你照顧我,說明他了解一些東西,不然怎麼會這麼善良?他實際上是讓你誘供,並且監視我。”

“你怎麼知道?”我氣短的說。

“怎麼分析不出來?我是傻子嗎?”

“是的,他給了我竊聽器。”我如實的說。

“嗯,這就對了。”

“什麼這就對了?”

“證明他知道我,也懷疑我知道他,於是怕我說出來,所以讓你接近我。”

“有道理,但是晨會替你說話嗎?”

“會!這個時候他希望有立功表現,他打擊我沒有意義,而且我跟他並沒有仇恨。對嗎?”

我點點頭,承認晨的分析是對的,也許晨掌握晨的情況,甚至知道晨的朋友的死因,而一旦楊檢舉毒梟集團的罪證,對自己是有利的,但願楊清楚這個道理。

按照晨的分析,我來到檢察院,傳達室的法警問我找什麼人,我告訴了他辦案人員的名字,他打了電話,之後讓我接了過來,我說明了來意,一會兒,那個瘦瘦的檢查官下來了,我只知道他姓孫,他帶著我走進辦公樓,並且讓我在會議室等他、會議室的桌子和椅子上落滿了塵土,我撿了一個椅子用包裡的溼巾擦了擦,坐下了,作為證人,我的目地是將我所瞭解的情況以及竊聽器的問題做個陳述。不一會兒,孫和另一個人進來了,不是上次我見過的那個,孫介紹說,這是楊處,我點點頭,反正我是證人,管他誰呢,我毫不緊張。他們也同樣找了一塊破毛巾擦了桌椅,然後突然問我是否喝水,我說不渴。他們每人將一部手提電腦放在面前,似乎非常重視的問了我許多問題,特別是有關楊的,我慎重的回答著。筆錄做了很久,將近中午,他們給了我一個盒飯,我胡亂吃了幾口,為了早點兒結束。直到簽完字按了手印之後,我終於解放了。走出檢察院的大門,看看錶,整整五個小時。我感覺他們的打擊力度更注重司法隊伍內部的犯罪問題,當然從罪名定性來看,晨的案子不屬於重大案件。從檢察院出來之後,我彷彿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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