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變化的背後:是古羅馬婦女經濟地位的提高還是衰退?

引言

嫁妝是女子出嫁時,孃家為新娘準備的結婚用品,在古代嫁妝是女人和丈夫的私人物品,又稱為“陪嫁”。這是中國古代關於嫁妝的解釋。

談及嫁妝這一名詞,古羅馬人應當是具有發言權的,因其在古羅馬人的生活中佔據著重要地位。

在共和國早期以及共和國中後期乃至帝國時期,嫁妝都存在著不同的特點,但總體來看嫁妝逐漸由習俗變成了一種法律規定。最直觀的表現是婦女的經濟地位逐漸地提高,經濟權利逐漸得到保障,女性在古羅馬社會中發揮著日益重要的作用

嫁妝變化的背後:是古羅馬婦女經濟地位的提高還是衰退?

圖|嫁妝

一、共和國早期至帝國時期嫁妝制度的變化,亦是婦女經濟地位的變化

古羅馬的嫁妝制度大致可以分為兩個時期,即羅馬共和國早期和羅馬共和國中後期以及帝國時期,在這兩個時期裡,羅馬的嫁妝制度逐漸演變為一種法律規定。

  1. 羅馬共和國早期:嫁妝是一種習俗,婦女毫無經濟地位可言

羅馬共和國初期,關於嫁妝的數量並沒有統一的規定,根據財產的多少適量給予就行,當然適量是多少也無從考究。為何需要給予男方嫁妝呢?這是因為在古羅馬社會婦女的地位不能同男性相比較,古羅人認為男性在婚姻中需要得到補償,因而需要女方的家族準備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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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十二銅表法

總體來說,此時嫁妝還是一個較少的數目,遠不如帝國時期羅馬社會來的豐厚。既然嫁妝是女方家族出的,那麼女方理所應當有它的使用權,這是後世人的普遍思維。但事實卻讓我們大吃一驚。嫁妝使用的權利完全在丈夫的身上,關於嫁妝如何使用,妻子不能進行任何的干預。甚至妻子也不具有嫁妝的管理權,嫁妝一旦給予男方,便與女方不存在任何關係了。

婦女對她的父親、丈夫或是監護人來說,是作為女兒和被監護者出現的。——《十二銅表法》

一定的財產是經濟地位的保證,婦女在家庭中不具備任何財產,其經濟地位也就變得十分低下了。在未出嫁前,女性家庭經濟地位的主體是父親,因其佔有家庭財產的大多數,在家庭的生活中也具有最大的話語權。而對於女性來說,在家庭中不具備經濟權,自然也就不具備話語權。

那麼在父親老去之後,女兒有繼承財產的權利嗎?在現代人眼中,這是一個不需要思考的問題,女兒和兒子一樣具有財產的繼承權。但是古羅馬社會卻截然相反。別人家的妻子這是古羅馬社會賦予女性的身份,既然是別人家的妻子,繼承了家族財產也會流向別人家。這是女性家族所不能容忍的事,因此女性也就不存在家族財產的繼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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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查士丁尼一世

至於在夫家,婦女的一切都屬於丈夫,這裡的一切當然也包括經濟權。在早期的羅馬社會,婦女不具備任何財產,因而也就不存在經濟地位可言。

  • 羅馬共和國中後期及帝國時期:嫁妝制度化,婦女經濟地位普遍提高

嫁妝之前是一種習俗,與嫁妝的數量的較少也是有很大關係的,因其少量因而不需要規範化管理。但是由於羅馬對外戰爭的逐漸勝利,國內民眾也獲得了巨大的財富。

隨之而來的嫁妝的水漲船高,嫁妝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筆較大的財富,像以前一樣隨便由丈夫進行處理,明顯不再合適。在法律完備的羅馬社會,將嫁妝納入法律管轄的範疇無疑是可行的。

首先在關於財產繼承方面有了很大變化,女兒也逐步取得家族財產的繼承權,家族財產的繼承權不再是男性的特權。不過女性逐步取得同男性相同的繼承權在古羅馬的歷史上是個漫長的階段,但總歸是婦女社會經濟地位提高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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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古羅馬對外戰爭

基於合法婚姻出生的每一個後代,無論男女,都有依法繼承的權力。

出嫁的婦女也逐步掌握夫家財產的管理權,這主要是因為羅馬對外戰爭的頻繁,男性無法兼顧作戰和管理家庭財產兩項職責。這時管理財產的權利就落到妻子的頭上,有了管理家庭財產的權利就必然要與社會進行交流,因而其社會經濟也有了提高。

此外還有上層社會的宣傳作用,上層社會婦女的家庭由於擁有鉅額財富,經常會把多餘的錢進行投資,而這一項任務主要是由女性操作的。在上層社會女性投資獲得豐厚回報的情況下,社會各階層的女性也爭相進行效仿,隨著女性的不斷參與,也逐漸得到了社會的認可。

由此可見古羅馬社會的婦女地位有了很大的提高,這也是羅馬法律完備的表現。

二、女性經濟地位逐漸提高源於文明的不斷進化,陋習的不斷革除

古羅馬社會婦女經濟地位的不斷提高是羅馬經濟文化日益繁榮的結果,當然也離不開女性自身的努力,總歸來說將其歸為文明的進化是恰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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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海外貿易

  • 經濟貿易的不斷髮展,創造財富的人不分男女

古羅馬作為文明中心之一,其經濟是繁榮發展的,需要更多的人參與到社會生產中來。但是男性人口總是有限的,這就需要女性也參與到社會經濟活動中來。由於社會分工有其特點,女性在某些行業的適應能力要比男性更加突出,因而能賺取更多的社會財富。

因為社會的發展,財富逐漸成為衡量人社會地位的標準。女性既然可以賺取越來越多的社會財富,也即是表明其社會經濟地位的不斷提高。

  • 羅馬法應時代需要不斷完善,女性的權利也處於完善的範疇

雅典有自己獨具特色的民主政治,那麼對於古羅馬來說,其法律就是最大的特色。當然羅馬法一開始的確是用來保護男性權利,並對女性設立諸多不合理的款項。

但是羅馬的法律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倘若羅馬法墨守成規,不進行調整,也就不會對後世產生如此大的影響了。在女性賺取越來越多社會財富的同時,對女性又進行諸多限制,明顯不利於羅馬社會經濟的發展。

出於這樣的考慮,羅馬的統治者極力廢除對女性人身權的控制,並且在嫁妝使用和財產繼承方面給與了女性諸多權利。進行這樣的法律更改,也是向社會傳達出婦女社會經濟地位提高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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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狄奧多西法典

  • 國家對外擴張為女性參與社會經濟管理提供契機

羅馬的不斷對外擴張,使得帝國的版圖越來越大,與此同時財富的積累以及需要參戰的人也越來越多。

對於女性家族來說,隨著家族財富的不斷增加,管理人員出現了匱乏。

雖然女性在家族中被視作“外人”,但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外人”,對比真正的外人來說還是容易讓家族信任的。所以女性在家族中也能夠管理並且繼承一部分財產,這也是其社會經濟地位提高的表現。

  • 女性自身素質的提高,對平等意識的追求

羅馬重視對公民的教育,這種重視的對象不僅包括男孩,而且女孩也可以參與其中。隨著教育的逐漸普及,女性更多地會思考改變對羅馬社會女性角色的地位,和男性擁有一樣的權利也是女性的追求。

這種對女性作用的獨立性思考,會激發她們改善自身社會經濟地位的慾望。事實上女性的確在世人面前展示了一個良好的形象,一個可以為社會做出貢獻的形象,這有助於社會經濟地位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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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羅馬女性

三、古羅馬女性社會經濟地位的不斷提高,亦在今日散發光芒

羅馬社會女性經濟地位的不斷提高,使得女性對平等有著越來越多的追求,這些追求體現在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亦在推動人類文明的進步。

  • 激發女性對平等意識的不斷追求

羅馬女性經濟地位的提高,使得女性思考其他方面地位的提高,這始終成為女性的不懈追求。在這個過程中,女性對自身的認識不斷深化,對自己想法觀念的表達也有了更合理的方式。後世中對女性權利的保護,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源自一代代女性的不斷追求與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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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羅馬社會生活

  • 為法律對女性權利的保護提供了一定借鑑作用

羅馬女性經濟地位的提高離不開羅馬法的支持,而羅馬法對女性權利的保護也為後世提供了一條經驗,就是可以通過立法來保護女性的合法權益。

  • 對女性問題的關注日益增加,促進更合理的社會分工

女性經濟地位的不斷提高,會使得社會更加重視這個群體,對女性問題也就多了關注度。從而來研究女性本身,根據女性的特性,開發出新的崗位,促進社會分工的合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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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古羅馬遺蹟

結語

古羅馬社會的女性經濟由一開始的嫁妝補償到後來擁有和男性一樣的經濟地位,這是一個長期發展的過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在這背後是羅馬經濟文化社會的不斷髮展進步,以及女性對自身權利重視的結果。

在今日看來古羅馬對女性權利的保護仍有較多不完善的地方,但對比同時期其他國家對女性經濟權利的重視程度,古羅馬無疑是令人欽佩的。女性能夠擁有現今的社會地位,與其不斷提高自身素質水平是分不開的,這才是女性社會地位提高的最根本因素。

參考文獻:

《查士丁尼法典》

《編年史》

《狄奧多西法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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