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展就像一面鏡子，反射出當下車市最真實的樣子。
寬敞的展臺，炫目的燈光，當一切準備就緒，2020北京車展終於開幕。觀眾魚貫而入，光潔如鏡的展車旁人頭攢動，看著這陌生又熟悉的一幕，一位自主品牌車企營銷負責人楊青才感覺到，自己久久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
從7月底得知車展能夠舉辦，楊青便組織團隊進入“備展狀態”，能夠順利參展，“是在最短的時間完成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原定於今年4月舉行的北京車展因疫情延遲，很長一段時間內，疫情幾經反覆，車企們在巨大的不確定中摸索前行。
在楊青看來，最大的挑戰來自於以年為單位規劃的新車計劃，如果無新車可發，是否還要砸重金並耗費多於往年的精力來參展？這是個問題。
作為國際A級車展，北京車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日內瓦車展、法蘭克福車展、巴黎車展、北美車展、紐約車展等國際車展相繼取消和延期，北京車展更像是車企們對抗流年不利的“救命稻草”。
為了這一重要時刻，極星品牌全球CEO托馬斯·英格拉特（Thomas Ingenlath）不遠萬里來到中國，落地便開啟了為期14天的自我隔離。他也是為數不多的，堅持親自參展的跨國車企負責人。有不少車企高管選擇越洋連線，“隔空”參與這場2020年難能可貴的汽車圈盛宴。
托馬斯·英格拉特 來源：極星官方
從數據來看，本屆北京車展總展出面積20萬平米，共展示車輛785輛，包括全球首發車82輛，其中跨國公司全球首發車14輛、概念車36輛，新能源車160輛，中國車企新能源車147輛。
雖然與以往相比，本屆車展的規模和展車數量都略顯遜色，但作為2020年全球唯一一個“營業”的國際A級車展，北京車展的意義在於，給經歷了10個月震盪的車企，吹響新一輪“戰役”的號角。
受疫情衝擊，全球汽車市場深度衰退，車企銷量、經營業績一落千丈。內憂外患之下，登上展臺的車企們傾力一搏，拼殺汽車進入智能化時代的最後一張門票。
再不拼一把，就死了
2020年，轟轟烈烈的新造車運動剛剛經歷一輪淘汰賽，北京車展既是秀場又是戰場，更像是一道分水嶺，活下來的新造車玩家們粉墨亮相，也有人最終黯淡退場。
在一位豪華車品牌高管看來，即便是車展的“常駐選手”，每年參展也“都像第一次參加”，仍會有不少新鮮感。今年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在車展前夜，新鮮發佈的售價高達80萬元的高合HiPhi X。
9月24日，華人運通旗下首款新車高合HiPhi X正式上市，這是一款純電動SUV，NEDC續航里程為550公里，創始版四座售價高達80萬元，創始版六座售價為68萬元。新車將在今年年底小批量試生產，2021年正式交付。
來源：未來汽車日報 攝
雖然高合HiPhi X宣稱擁有多項全球首創技術，包括NT展翼門、PML可編程智能大燈，以及其引以為傲的“嘉賓觀禮模式”，但仍有不少網友驚呼，在高合HiPhi X上，能夠看到FF91、Model X和其他新造車的影子。對此，華人運通創始人丁磊表示“特斯拉Model X跟高合HiPhi X比差得不是一點兩點”。
性能和續航數據均未取得重大突破，作為“新人”，一出場即定出如此高價，令不少業內人士感到好奇，究竟是否會有人買單？
不過對於華人運通來說，不得不刷一把存在感。這家公司成立於2017年，但很長一段時間都鮮有消息，業內瞭解這家公司的人屈指可數。在創辦華人運通後，曾以賈躍亭左膀右臂身份出現在公眾面前的丁磊，一反常態地對這段過往諱莫如深。
在新造車勢力頻繁曝光的階段，華人運通始終保持低調。直到兩年後，江湖上才再現華人運通的身影。2019年，在華人運通的大本營上海，丁磊帶著自己花兩年時間打造的首款量產定型車HiPhi 1正式亮相，並在聚光燈下驕傲地宣佈新的汽車品牌高合成立。
首款車遲遲無法量產上市的新造車玩家們無一不活在質疑聲中。作為曾經在樂視汽車接替丁磊的“救火隊員”，張海亮也在不久後選擇“單飛”加入當時的電咖汽車擔任CEO。經歷了首款量產車多次跳票，更名後的天際汽車也緩馳而來，終是趕上了登陸車展。
9月19日，天際汽車的首款產品天際ME7正式上市。此時距離其預售啟動已經過去一年零五個月，距離其成立更是過去了六年之久。對於如今才交卷的天際來說，所要面對的市場早已不同往日。從ME7的最終定價來看，天際汽車似乎也有所妥協，相比去年12月官方公佈的價格，正式售價下探了近10萬元。
天際汽車展臺 來源：未來汽車日報 攝
天際汽車CEO張海亮告訴未來汽車日報（ID：auto-time），其實去年年底，ME7就已經下線，原定於今年3、4月份上市，卻被突發的疫情打亂。“我們的供應鏈也在年初受到了影響，我們有幾家供應商在武漢，還有一些供應商在海外。疫情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我們的既定計劃，不過我們也利用這段時間潛心打磨產品，不斷優化。”
進入2020年，特斯拉實現國產，發起更為猛烈的攻勢，頭部新造車玩家們經過一輪資格賽後，相繼邁過第一道量產門檻，疫情緩解後銷量也開始逐步上升，與此同時還有來自傳統車企的追擊與圍攻。對於像天際這樣遲到的玩家而言，想要尋找新的籌碼，求得一席之地並非易事。
同樣處於困境中的不止“天際汽車們”，經歷了從“奇瑞的觀致”到“寶能的觀致”，沉寂三年後，觀致也試圖在車展上重新找到存在感。不僅全球首發觀致汽車全新MILESTONE概念車、觀致7以及觀致5S，還首次展出代表未來發展方向的xEV平臺。
觀致MILESTONE概念車 來源：未來汽車日報 攝
“強勢迴歸”背後，難掩頹勢。2017年，寶能集團以65億元收購觀致汽車51%的股權，彼時，觀致已連續7年虧損，總額高達100.2881億元。乘聯會數據顯示，2020年上半年，觀致汽車銷量僅2873輛，2019年全年銷量也只有2.27萬輛。
對於這些岌岌可危的品牌來說，“再不拼一把，就死了”。
“舊勢力”的新戰役
在某些新勢力車企那兒，危機是再造不出有競爭力的量產車，就要永遠地消失於歷史長河。而對於那些已經在歷史長河中撲騰了幾十、甚至上百年的“前浪”來說，危機是洶湧而來的“後浪”。
未來汽車日報在現場觀察到，2020年的北京車展，造車新勢力們沒有擠在單獨的展館裡，而是“大膽”站到了“老勢力”身旁。蔚來對面是奔馳，小鵬被一汽-大眾奧迪和豐田包圍，威馬隔壁是瑪莎拉蒂、保時捷，天際展臺往前走兩步就到了寶馬和MINI的地盤。
展館裡的“對峙”就像現實中的縮影。和特斯拉CEO埃隆·馬斯克（Elon Musk）一樣，新勢力們大多存著一顆“顛覆”老玩家的心。北京車展前夕，哪吒汽車背後的合眾CEO張勇放話稱：“看到奔馳和寶馬的新產品，我覺得他們再也不能引領行業前進了，一是缺乏新意，二是羞羞答答地跟著別人跑”。
“奔馳和寶馬”們可能並不認同這一判斷，嗅到了市場變化的巨頭並不甘心坐以待斃。今年，豪華三巨頭BBA（奔馳、寶馬、奧迪）的電動車齊聚北京車展，被視作集體向特斯拉“宣戰”。
奔馳的野心從它帶了足足24輛展車到現場就可窺一斑，其中包括去年11月上市的純電動SUV奔馳EQC。
寶馬則展出了代表電動化的i品牌旗下兩款重磅產品——BMW iX3和BMW i4概念車。前者是華晨寶馬在瀋陽生產的純電動車型，也是寶馬首款中國生產、面向全球出口的電動車，目前已開啟預售；後者是寶馬首款純電動四門轎跑概念車，計劃於明年開始量產。
BMW i4概念車 來源：寶馬官方
相比之下，奧迪的陣仗最大，攜帶一款全球首發車型、一款亞洲首發車型以及五款中國首發車型，“誠意滿滿”地亮相。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當屬亞洲首發的奧迪Q4 e-tron概念車，該車被稱為“奧迪電動化家族的重要里程碑”，未來計劃由一汽集團實現本土化生產。
奧迪汽車股份公司管理董事會主席、技術開發及產品線董事杜思曼（Markus Duesmann）表示：“中國市場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我堅信奧迪Q4 e-tron概念車將充分滿足中國客戶的需求。” 此外，奧迪e-tron國產版和去年11月在美國完成全球首秀的奧迪e-tron Sportback也在車展期間首次與中國消費者見面。
除了BBA，德系車陣營中最在意電動化進程的，或許是大眾。
此前頻頻被曝出現軟件問題，令大眾在與特斯拉的對決中丟盡了顏面。若不是ID.3的研發遭遇了“絕對災難”，外界可能沒那麼快意識到傳統巨頭的轉型究竟有多難。
全力押注電動化的大眾也瞄準了中國市場。北京車展現場，大眾宣佈旗下首款純電SUV ID.4將於10月22日在深圳進行中國首秀。ID.4是大眾品牌繼ID.3之後，推出的第二款基於MEB純電平臺打造的純電動車。
9月26日，大眾宣佈ID.4將於10月22日中國首秀；來源：大眾汽車官方
9月28日，大眾中國又宣佈，計劃在2020年至2024年期間，與旗下的合資企業——上汽大眾、一汽-大眾和江淮大眾共同投資約150億歐元用於電動汽車領域。
盯上新能源的燃油車霸主，遠不止大眾一個。今年的北京車展，豐田、本田、日產、福特、Jeep等廠商，默契地把展館C位都讓給了新能源車型。
日系陣營中，豐田拿出了原本要在東京奧運會大秀身段的氫燃料電池車Mirai概念車和新一代移動出行服務（MaaS：Mobility-as-a-Service）電動車“e-Palette”；本田則推出了中國首款Honda品牌純電動概念車Honda SUV e: concept；日產不僅帶來了全新純電動跨界SUV車型——日產Ariya，還表示未來兩年將向中國市場導入搭載日產e-POWER技術的7款新車型。
日產Ariya 來源：未來汽車日報 攝
美系車裡，福特首款純電SUV Mustang Mach-E完成了中國首秀，並將於2021年進入中國市場；Jeep展出了最新推出的混動系列車型全新牧馬人4xe，併發布4xe電動車家族型譜。菲克亞太Jeep品牌副總裁丁愚坤錶示，2023年前，所有Jeep車型都將實現電動化，4xe也將成為Jeep電動車型的獨有標識。
即將到來的2021年，或將成為合資品牌在中國的電動化“大年”。正如大眾在展臺打出的口號，“電動未來，一觸即發”，一場關於電動車的戰爭，已經吹響了號角。
來源：未來汽車日報 攝
自主品牌玩起“野路子”營銷
疫情衝擊疊加車市下行，2020年對於絕大多數車企來說，都是難熬的一年。主場作戰的自主品牌們，感受或許更加深刻。
大多數車企參加車展時，都習慣標準化地走一套“領導講話—發佈新車—合影留念”的流程，在20分鐘內完成發佈會。
但不少自主品牌今年卻玩出了新花樣。9月26日上午，未來汽車日報受邀參加WEY品牌坦克300的發佈會，WEY品牌用戶運營中心高級總監顧華軍一上臺就鼓勵臺下觀眾掃描二維碼，發送彈幕吐槽。
於是，不少“大膽”的發言出現在屏幕上：有人調侃“Jack Wey（指長城汽車董事長魏建軍），那個勇猛的男人”，還有人發“顧總的藍色皮衣真不錯”。
來源：未來汽車日報 攝
顧華軍說他不想做“老土的演講”，只想“和用戶交個朋友”，並表示“Jack Wey也是這麼想的”。吉利汽車總裁安聰慧乾脆來了一場“答全國網友問”，在車展現場換了個“吉利首席用戶體驗官”的身份和觀眾交流。
來源：吉利汽車官方
不難看出，自主車企的老總們很想卸下嚴肅的身份，和用戶走得近一點、再近一點。但這樣的努力有多少能轉化為最後的銷量數字？目前還沒有答案。
根據中國汽車工業協會（中汽協）數據，今年6月，國內疫情得到控制、汽車行業整體回暖的時候，自主品牌乘用車銷量卻同比下滑11.6%至59萬輛，市場份額滑落至33.5%，不僅跌破40%的“市場紅線”，還創下近10年中汽協有數據記錄以來歷史最低。
“自主品牌傳統車和新能源車業務危急！”彼時，乘聯會秘書長崔東樹對未來汽車日報（ID：auto-time）表示了自己的擔憂。不久後，清華大學汽車發展研究中心主任李顯君也公開表示自主品牌“大而不強”，“今年入選全球《財富》500強的六家中國車企總利潤為104億美元，還遠遠不及豐田、大眾一家企業的表現”。
為了扭轉頹勢，自主車企開始“絕地求生”。
在北京車展開幕當天，ARCFOX中文名正式定名為“極狐”。作為脫胎於傳統車企的“新勢力品牌”，ARCFOX品牌承載了北汽新能源衝擊高端市場的希望。
“品牌不是塑造出來的，塑造品牌定位這是個偽命題。品牌是品出來的，沒人開你的車你什麼也不是。”北汽新能源總經理劉宇接受未來汽車日報（ID：auto-time）等媒體採訪時表示，非常歡迎消費者體驗完產品後多多吐槽，“讓用戶罵罵我們，讓我們警醒”。
雖然首款量產純電SUV車型αT續航653公里、百公里加速4.6秒的數據夠硬核，並且有華為5G科技互聯以及α-Pilot智慧駕駛等亮點加持，但ARCFOX的前進之路並不平坦，既有特斯拉珠玉在前，又有同賽道競爭者環伺。
想要進軍高端電動化市場的自主車企，不止北汽新能源一家。本屆北京車展，吉利和沃爾沃共同打造的領克，帶來了旗下首款智能電動汽車ZERO concept；同樣是沃爾沃和吉利共同打造的高性能電動品牌極星，也宣佈旗下概念車Polestar Precept將進入量產；東風汽車打造的高端電動品牌嵐圖，則推出了首款量產概念車iFree。
Polestar Precept 來源：未來汽車日報 攝
“自主品牌不向上就是死，因為消費者在變化，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一個關乎生死的問題。”上汽通用五菱相關負責人此前在與未來汽車日報（ID：auto-time）等多家媒體交流時表示。
“造老百姓買得起的車”，一直以來都是自主品牌的共識，多年來，包括五菱在內的自主車企一直深耕低端市場，給消費者留下了深刻的“廉價”印象。但隨著消費升級和時代發展，靠低價和模仿就能“打天下”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返。
有著“國民神車”之稱的五菱品牌沒有參加今年的北京車展，但早已開啟了品牌向上之路。
上汽通用五菱旗下的另一品牌新寶駿，則帶著其與蘇寧聯手打造的定製款車型新寶駿E300小Biu來到了車展現場，凸顯了新寶駿試水新零售的決心。
來源：未來汽車日報 攝
據官方表示，新車將於雙十一期間在蘇寧易購正式開啟預訂。如果銷量取得突破，不失為整個迷茫的汽車圈提供了賣車的新思路。
智能化顛覆汽車圈？
車展上，除了重磅新車，智能化技術也是車企重點展示的內容。
其中，自動駕駛技術進展最直觀地反映出汽車的智能化程度。
豐田帶來了為2020年東京奧運會和殘奧會開發的自動駕駛電動車e-Palette，續航里程150公里左右，可實現最高時速19公里的低速自動駕駛（L4級）。凱迪拉克帶著一系列智能領域的最新研發成果登陸北京車展，包括Super Cruise超級智能駕駛系統、人臉識別解鎖啟動系統、全新一代車載互聯繫統。
豐田e-Palette 來源：未來汽車日報 攝
通用汽車中國總裁柏歷告訴未來汽車日報（ID：auto-time），Super Cruise™超級智能駕駛系統已在中國落地應用。未來五年內，Super Cruise™超級智能駕駛系統將完成對凱迪拉克品牌車型的全系覆蓋，並逐漸應用於別克和雪佛蘭品牌車型。
本屆車展透露出一個清晰的信號，高級別自動駕駛技術（L3級甚至以上）正在越來越多地被應用於量產車型。傳統車企如長城、吉利、東風、紅旗，造車新勢力如小鵬等車企，均計劃今年內推出L3級自動駕駛量產車型（其中有些已經推出了搭載L3級自動駕駛系統的量產車型）。
向更高級別自動駕駛進發之路上，芯片的重要意義不言而喻。
2020北京車展，自動駕駛芯片公司地平線發佈了新一代高效能車載AI芯片征程3。該芯片採用16納米工藝，基於地平線自主研發的BPU2.0架構，AI算力達5TOPS，典型功耗為2.5W，可支持高級別輔助駕駛、智能座艙、自動泊車輔助、高級別自動駕駛及眾包高精地圖定位等多種應用場景。
除了自動駕駛，車企也發佈了其他智能領域的黑科技。
雖然再三強調不造車，但是華為卻始終活躍在汽車圈。本屆車展，華為正式發佈智能座艙解決方案。該解決方案包含三大平臺：Harmony（鴻蒙）車機OS軟件平臺、Harmony車域生態平臺以及智能硬件平臺，擬通過軟件與硬件解耦，軟件和應用解耦，幫助產業縮短研發週期，降低研發成本，使新技術和新功能快速上車。
來源：未來汽車日報 攝
造車新勢力頭部玩家蔚來汽車發佈了Navigate on Pilot（NOP）領航輔助功能。該功能可在高精地圖覆蓋的高速公路及高架路等道路，進行自動超越慢車、智能換道、動態調節車道等。蔚來NOP功能已在30多個城市進行超30萬公里測試。
隨著技術發展，地面已經無法滿足科技型車企的“野心”，不少“會玩”的玩家還將觸角延伸至空中，推出了飛行汽車。
本屆北京車展，小鵬汽車便帶來了其首款超低空飛行汽車旅航者T1。
七年前，小鵬汽車CEO何小鵬和小鵬汽車共同投資，創立了航空高科技創新型企業小鵬匯天。小鵬匯天有15項核心自主知識產權，目前，該公司產品已安全試飛近1萬次。
來源：未來汽車日報 攝
旅航者T1支持5-25米超低空飛行，類汽車駕駛模式，單車位停放可垂直起降，現場發佈的旅航者T1目前僅有一個座位。
“這絕不是一個概念，它已經飛行了數千尺”，何小鵬表示小鵬匯天正在研發第二代超低空飛行汽車，預計2021年完成，第二代飛行汽車座位或增至兩個。“在不遠的未來，我們將發售正在思考設計的第三代產品。”據何小鵬透露，其價格或與一輛豪華車相仿。
其實，小鵬汽車並不是唯一一個將汽車送上天空的車企。吉利科技集團旗下子公司太力飛車在今年6月22日首次公佈了TF-2A純電動垂直起降飛車原型機外形，並預告TF-2A全尺寸原型機即將問世。
隨著小鵬汽車的入局，一場關於立體交通的競賽似乎將要展開。
9月28日，北京車展迎來公眾日第一天，即使是工作日，依然有大量車迷湧向展館。特斯拉向未來汽車日報透露，因為觀展人數太多，上午9時30分開始便被迫限流。
來源：特斯拉官方
於觀眾而言，能一次性見到這麼多款新車，現場訂車還有優惠，是個“掃貨”的好機會。於車企而言，獲客成本不斷攀升，車展的確是一個招攬客戶、展示自我的好選擇。因此，不論網絡多麼發達，車展大概都會繼續辦下去。
熙熙攘攘間，車展就像一面鏡子，反射出當下車市最真實的樣子。
（應受訪者要求，文中部分人物為化名）
作者 | 曹默涵 王妍 李歡歡
編輯 | 李歡歡
文章版權歸原作者，如需轉載請私信未來汽車日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