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因豔照門事件被記者圍困,暈倒之前竟然看見霸總前男友。

奚父清了清嗓音:“關於豔照事件,請各位直接向奚悅小姐發問。另外,關於奚悅小姐的事,這是我們奚家最後的回應。今日後,我們奚家不會再對此事做出任何回應。希望各位記者高抬貴手不要再來奚家堵門,奚某先在這裡謝謝各位。否則,我不介意請各位去警察局喝茶。”

奚父一番話軟中帶硬,眾記者想到這兩個月時不時的爬牆堵門行為,皆尷尬地訕笑。

說完,奚父便轉身回家,並囑咐管家將大門關閉。

只留下奚悅一人孤零零站在門外,應付一幫如狼似虎的記者。

奚悅煢煢孑立在風中,眸中有泫然欲滴的眼淚,偏偏又倔強抿著嘴,竭力不讓眼淚落下來。

此情此景讓不少記者心中不忍再問出那些咄咄逼人的問題。

可惜總有那並不憐香惜玉的記者,問題犀利,不留情面。

“奚悅小姐,請問您對您父親這種行為有沒有什麼看法?”

“您恨您的父親嗎?”

“是因為豔照門丟了奚家的臉,所以您才被逐出奚家嗎?”

問題一個一個如美工刀一般割在她的心口,她知道自己從小便不受待見,但是沒想到父親竟然無情到這種地步。不但要讓她離開奚家迅速與她劃清界限,甚至都想要她離開深城。

憑什麼?

她偏不走,她偏要留在深城。

奚悅低頭迅速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再抬頭,已經目光堅毅。她大步流星繞開記者,準備回學校宿舍休息一下再想將來的事情。

身經百戰的記者怎麼可能放過奚悅,他們簇擁著奚悅。有些記者的話筒都懟到奚悅臉上去了,奚悅白皙的臉上瞬間出現一個紅印。推撞之中,奚悅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狼狽不已。

正在這時,有數十個身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將記者與奚悅隔離開。

奚悅恍惚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怔怔看著迎面向她走來的男人。

“奚悅小姐,我們來接你回家。”小六站在奚悅身前,畢恭畢敬。

“回家”兩個字戳得奚悅一顆心酸痠軟軟,像是泡在檸檬汁裡。

是在做夢吧。

奚悅腦袋昏昏沉沉,意識開始模糊。

做夢好啊,在自己的夢裡可以為所欲為。

奚悅踮起腳,狠狠戳了一下小六的額頭,理直氣壯地吼道:“向延森讓你來的?他不是恨不得我死嗎?”

冷不防被奚悅戳了額頭,小六哭笑不得。

不過,他依舊畢恭畢敬地回道:“是的。少爺也過來了。不過奚悅小姐這麼犀利的問題,還是少爺親自回答您比較好。”

小六側身,奚悅的視線鎖定在不遠處那個身形頎長的男人身上。

眾記者隨著奚悅的視線看向不遠處的男人,不少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天吶,好帥啊!是天神下凡嗎?”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出了這樣花痴的一句話,但是沒人反駁,眾人紛紛點頭贊他說出大家的心聲。

向延森站在黑色瑪莎拉蒂車前,與奚悅眸光搖搖相接,晦暗不明的情愫在空中游蕩。橘黃色的夕陽籠罩在男人身上,讓平時威嚴冷硬的男人看起來溫柔不少。

這肯定是在做夢吧?

奚悅搖搖頭拍拍臉,腦袋昏昏沉沉,一定是因為她受刺激過度,所以她才會做這種夢!

不然怎麼還能看到對她溫柔以待的向延森呢?

這是奚悅昏倒前最後一個念頭。

……

清冷的月光流淌在軟床上酣眠的奚悅臉頰。向延森不由想起他初遇奚悅的晚上,那晚,也是這般月光如銀。

“你怎麼會在這裡?跟狗屁膏藥似的”奚悅一睜開眼就看見向延森柔情如水地看著她,嚇得騰一下坐起來,神情戒備地看著向延森。

竟然不是做夢。

向延森被奚悅的戒備刺得心臟一縮,聽到她說他“狗皮膏藥”,黑瞳微眯。接著,他冷硬著嗓音嗤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懷了我的孩子,我才懶得搭理你?”

奚悅聞言,瞬間面色青白,貝齒狠狠咬著下唇,眸中全是慌亂。

“什麼,我懷孕了?”

向延森神情倨傲地輕點下巴。

奚悅得到肯定的答覆,低眉斂目,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她才輕輕啟唇,聲音虛弱而又堅定:“我不會將它生下來的。”

“為什麼?”

呵呵,這還要問為什麼?

奚悅苦笑,為什麼要生下來,生下來跟她一樣頂著私生子的名頭生活嗎?

不,她絕對不允許她的悲劇在她的孩子身上重演。

向延森冰涼的聲音帶著少許的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我不會將它生下來的!”比剛才更加斬釘截鐵。

“呵。”

向延森以為他聽錯了,竟然有女人不肯替他生孩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奚悅一瞬不瞬地與向延森深邃黝黑的眼眸對視,語調輕柔卻堅定有力地再次重複:“我不會將它生下來的。”

“哼,這也是我的孩子,可由不得你自己做主意。”向延森冷硬威嚴的聲音在奚悅耳邊響起。

“向延森,你不要這麼固執。你想要孩子,溫柔可以為你生,或者你去找別的女人為你生。反正你別來糾纏我!”

奚悅吼完,屋內陷入冷凝的安靜當中。

向延森的眼眸中風暴凜冽,大理石般雕刻的臉上是令人窒息的冷峻酷寒,薄唇緊緊抿著,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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