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幹嘛？”
顧禹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時，眼神裡有多麼的不捨，到了最後一刻，就算對著幻象，也依然堅持嘴硬不動搖。
蘇靈服了他了，戳戳他的睫毛，回他：“我聽到你叫我，就回來了。”
其實她只是拉著行李出去轉了一圈，身上錢實在不夠，又不願意委屈自己住一般的地方，想了想，還是打道回府。
有免費的地方，不住白不住。難道顧禹不讓她住，她就不住嗎？
她才沒這麼聽話呢。
誰知還沒進屋子，她就聽到顧禹在喊自己名字，她竊笑，叫你趕我走，現在後悔了吧。
於是乾脆貓在窗臺下，暗中觀察。
顧禹失魂落魄的樣子，蘇靈全看在眼裡，到底不忍心看他太著急，最後從黑暗中現身。
“你不是叫我走嗎？為什麼我走了你又找我？”蘇靈這次一定得問個清楚，不然不明不白的，又被倒打一耙，說我自作多情。
看著眼前這張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臉，如此真實，顧禹忍不住伸手確認，到半路又縮了回去，被蘇靈一把抓住，放在了臉上。
此刻，蘇靈看到顧禹眼中，迅速閃過一連串複雜難懂的東西，然後，見證了此人如川劇變臉版的速度，把她狠狠推開。
“我走了。”顧禹不敢看她，也不敢再待下去，迅速起身。
還沒走到門口，就被蘇靈抱住大腿。
他走幾步，腿上的“掛件”就跟著，在地上拖幾步。
他只好停下，無奈地看著她說：“放開。”
蘇靈不為所動，緊緊掛在顧禹腿上，搖了搖頭說：“不準走。”
顧禹眼眸漸漸加深，低聲問：“然後呢？”
“然後，”蘇靈粲然一笑，抬頭看他：“陪我吃蛋糕。”
顧禹：“……”
蘇靈做夢都想不到會有這樣一個生日，沒有禮物，沒有派對，沒有朋友，只有她和顧禹兩個人，一起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分享一塊不知道有沒有過期的生日蛋糕。
看著寒酸，但吃著香甜，也許是身邊人的緣故。
蘇靈咬著叉子，出神地看著顧禹，他吃相很好，斯文地一口一口嚥下去，動作優雅得像在吃什麼大餐。
她心蕩漾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伸手去，碰到他的嘴角，惹得人抬起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她，眼神分明在問，怎麼了？
“你嘴角有奶油，我給你擦一下。”蘇靈臉不紅心不跳地睜著眼說瞎話，然後把手拿開，慢慢靠了過去。
顧禹感覺有溫熱的東西貼著自己，嘴角被舌尖輕舔了一下，癢癢的，溼溼的，甜甜的，帶著蛋糕的清香。
蘇靈得逞後，移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等他的反應。
等待如此漫長，她雙手撐在地毯上，緊張得手指蜷縮，手心裡全是汗。
顧禹盯著她，眼神沒什麼波動，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蘇靈不由自主產生了一種冒犯了他的罪惡感，到底受不住，率先投降。
她剛要後退，就被顧禹撈住後腦勺，壓下親了個結實。比起蘇靈的蜻蜓點水，顧禹的吻激烈又狂熱。她感覺自己像要被吞噬一般，雖然害怕卻又情不自禁地淪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