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不幸之中,才真正知道自己是誰。——《斷頭王后》

“她那時候還太年輕,不知道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遺憾的是,看完《瑪麗·安託瓦內特傳》全書,我也沒有發現這句話。同樣,我也沒

看到這個故事——王后在走向斷頭臺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劊子手的腳,優雅地向劊子手道歉。


瑪麗王后14歲時嫁給後來的路易十六——一位庸才的皇帝——天才鎖匠。正如南唐後主李煜,詩詞之不朽,理國之不能。命運喜歡拍攝悲劇電影,有些人不可避免地受到角色安排——在並不合適的位置上,承擔無法預知的的災難。而這災難又因為其職位的特殊,演變成各種版本的悲情劇目,在不同的場合一遍又一遍地上映。


與軟弱到貴族相比,王后是偉大的。為了歡迎她親臨巴黎,路易十六修建了凱旋門。凱旋門上刻著一句話——但願這座紀念碑,像我們的愛情一樣,長生永存。在她進入凱旋門的時候,民眾的呼聲“王后萬歲”,匯聚成一條狂熱的河流,將她包裹其中。那一刻,民眾的熱情並不能襯托她的偉大。21年後,王后再次從凱旋門經過,到達被軟禁的囚房。在囚禁之中,王后才能綻放出真正的偉大。


但丁的《神曲》中提到地獄門口有一句話——進來的人們,必須放棄一切希望。然而王后在貢西爾傑裡監獄之中,並沒有放棄希望。她憑藉不屈不撓的意志力凸顯出了高貴品質,為後人敬仰。


王后的命運是已經確定了的,無論她如何反駁罪名,始終難免已被設定好的審判結局——走向斷頭臺。革命者們如此害怕一個女人,正如作者所言——暴力往往懼怕其受害者,甚於受害者懼怕暴力。


茨威格在書中還原了王后作為女人的面貌。為人妻,為人後,為人母,為情人,多重角色構成了一位立體的王后。她在王宮並沒有成為真正的王后,反而是在監獄裡承擔起了王冠賦予的內涵,蛻變為一位真正的王后。


瑪麗王后的一生跌宕起伏,令人驚歎。她出生在奧地利皇室,又被政治聯姻到法國王室。在君主制還沒終結的時候,她周圍總是洋溢著溜鬚拍馬、弄虛作假、爾虞我詐之徒。君主制的終結,給她帶來寧靜的環境。寧靜的力量,讓王后有了深沉的感悟——只有在不幸之中,才知道自己真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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