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33歲的中興和自己:人生總得淋幾場毫無準備的雨

寫給33歲的中興和自己:人生總得淋幾場毫無準備的雨

幸運的是,我上班的地方離小區也就5分鐘的路程;不幸的是,那個時候,我已吃了晚飯,趕往學校上晚自習。春雨淅淅瀝瀝嘩嘩啦啦地下起來,我本能快走了幾步,但是又慢了下來。

那麼悶熱,愛人做的三菜一湯吃得我心裡暖暖的滿頭熱熱的,讓它給我降降溫也好!雨水清脆地打在抹了髮膠的硬硬的頭髮上,頭髮變得軟軟的。叉開手指,往後捋了捋頭髮,雨水又打在前額,頓時心生猶如英雄激戰後的暢快,又似失意者被醍醐灌頂。

此時,中興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如此強大的企業在風雨飄搖中步入它的33歲中年,對於一家企業來說可能是老年了。我不懂經濟,更不懂政治,沒有辦法運籌帷幄祭出錦囊。我只能想,中興的員工此時是不是如坐針氈、芒刺在背,等待著裁員亦或者失業。那裡面又有多少像我這樣的中年男子拖家帶口重任在肩,他們可曾想過在強大如國企、如世界500強,危機會突如其來!去年12月的“中興員工墜樓事件”,還給我等不如狗的中年男人們敲了一響警鐘,當頭一記悶棍。我曾想,這樣一次突如其來“調整”讓已經準備“好好過下半輩子”的他毫無調整能力,讓他選擇了這樣無解無趣的“吶喊”。

這樣的單位,人能夠進去是能力,能出來是成長。曾經是他的能力豐富了他的生活,漸漸的他卻讓生活禁錮了他的能力而無法自拔。我們很多人,不是沒有能力,而是沒有成長。對於企業和市場來說,亦復如是。

寫給33歲的中興和自己:人生總得淋幾場毫無準備的雨

就在前不久,我的面前還坐著一個委屈啜泣的小女孩。心直口快,性格直爽,她被人誤解,被言語中傷,甚至還會被冷落。也就在不久前,我自己也同樣被人誤解,被人中傷,莫名其妙地毫無心理設防。挫敗感、焦慮侵擾著中年大叔。

不得不說,這是一場及時雨。春天的雷陣雨猝不及防地惹了我的頭髮,侵了我的前額,那是積攢了一個冬一個春力量,冷暖兼蓄。我的頭髮柔軟地吸收了它,它只能“隨風潛入夜”;我的前額清醒地接收了它,它只能“潤物細無聲”。

我決定告訴小女孩,也告訴我自己:知足者常樂,知不足能自反,知困能自強。放棄輸贏對錯的爭論,強大和偉大無需自證,有時候只需柔軟面對中傷。

春雨貴如油,在盪滌了這個世界幾個小時候後,它悄悄離去,只留下一地清涼,一世安靜,沉悶不再,塵囂不再。我回到家,妻子準備的宵夜還案上溫熱著。兒子的畫作還在桌上等著我,他的畫技實在沒有什麼進展,只是始終展示著他對恐龍的“偏愛”:上面畫著烏雲,烏雲下有兩頭恐龍,大小各一;上面的字更是稚嫩,分別寫著“大爸王龍”和“小爸王龍”。

我對著這稚嫩的畫和錯別字無奈一笑,本能地擔憂起來。我們之間不知道說過多少遍霸王龍,也不知道教他認過多少遍霸王龍包括名字。原來,他一直以為的厲害的霸王,就是“爸王”。春風徐來,不禁又自我安慰自我臆吟起來:我在他的世界裡,原來我一直被歪打正著的認為是那麼重要的地位。他的字雖然是錯別字,但是錯得很對;他的字跡離我的要求相去甚遠,但是遠得很近。

我們曾抱怨過風雨,卻忘了風雨曾給我們習慣的厭倦的生活帶來漣漪活水;我們曾抱怨生活和世界不公,去而忘了正是這個你認為不公的生活和世界給過你公平和抱怨的機會。

我們曾想象著那份“自以為”的美好,不敢嘗試,不願改變,不想換個角度看待世界。其實,遠如大國崛起和近如小民尊嚴,大如企業發展到小如自我生存,重如生活打擊還有輕如學業錯誤,都在提醒我們:人生總得淋幾場沒有準備的雨,吹幾次毫無準備的風,然後義無反顧去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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