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軒真的正直不阿嗎?

在《白鹿原》裡,白嘉軒最典型的特徵,是那一條挺得筆直的脊樑,很多人認為白嘉軒作為族長,是一族人的榜樣,他總是為全族的利益著想,建學堂立鄉約,規範村民的行為,從不動歪心思,也不叫人舌根,做事光明磊落,為人仗義,對人寬厚又有原則,可謂是中華傳統禮教的捍衛者和身體力行者。

白嘉軒真的正直不阿嗎?

可到後來,白嘉軒的腰被土匪打斷,變成了佝僂成九十度的背。這是否也象徵著,他的脊背實際上並沒有那麼直。

在他繼承族長之前,他引以為傲的死去的六房太太,說明了在年輕的十年裡,他幾乎除了娶妻生子,幾乎沒幹別的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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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自己口中唯一一件背地裡乾的事,也在那個時候發生——水田換慢坡。父親死後,他瞞著母親把兩畝水田給了鹿家,把鹿家那塊藏著白鹿精靈的土地置換到手中。

這件事除了朱先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其實他該幹過幾件背地裡的事。

一是種罌粟。白嘉軒看不清鹿家的發家史,靠一杆馬勺甘願受辱學藝發家,他崇尚的是“耕讀傳家”。然而,這個牌匾曾經被朱先生蒙上,把這地上種滿的罌粟用犁全部毀掉。

他明知道罌粟就是大煙,種罌粟賣錢無異於毒害人民,可這利潤高啊,白嘉軒把十幾畝天字號水田都種上了罌粟。

這件事白嘉軒也是能低調儘可能低調,有人問起,他平淡地說是藥材。直到朱先生把罌粟全部毀掉,把他的心才正了過來。

白嘉軒真的正直不阿嗎?

正如他所說,白家是一個銅子一個麻錢攢回來的家底,都是耕,卻也有作物的區分。他的發家史,也並不如想象中清白。

第二件事是交農。他偷摸著用雞毛傳信 鼓動賀老大上繳農器,拒交糧食。鹿三當面對抗被抓,這件事在白鹿原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第三件事,向兔娃借種。孝義婚後多年不懷,冷先生透露有可能是孝義的問題,建議去上一回棒槌會。白嘉軒就想出一計,與其棒槌會上找一個陌生男人,不如借兔娃的種。但幸運的是,那一次就懷上了,白嘉軒張羅著給兔娃娶了媳婦,這事就掩蓋過去了。

白嘉軒真的正直不阿嗎?

其實,陳忠實塑造的白嘉軒,並非要求他完全正面,仁義得像個聖人,反而他的仁義,往往也帶著一點私利。這才是真實的、地道的農民。

只不過,他總能把事情辦圓了,滴水不漏,找不到說閒話的地方,這也正是他令人敬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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