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農村愛情婚姻問題《俺村裡最俊的媳婦兒郝春》21

當代農村愛情婚姻問題《俺村裡最俊的媳婦兒郝春》21


郝春一屁股坐在床上,也後怕起來,她知道,這一會兒,林玉石肯定要把事兒弄大了。這事兒大了,她的名聲肯定會被不知就裡的鄉民們誤會了,那樣,那樣,她可怎麼辦呢?她肯定會被秋生、秋生大、秋生娘誤解的!那樣,她怎麼還再在村子裡活下去啊?

她連氣帶嚇帶屈辱捂住臉就哭了起來。

郝希望目睹了這一切也明白了怎麼回事,看到郝春的痛苦和屈辱就忘了自己的冤屈開始勸慰郝春:“姐,忍忍吧!忍忍吧,孩子大了就好了。”

“兄弟啊,你看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姐的命太苦了,姐有什麼過頭啊!嗚嗚嗚… …”


正是半夜時分夜深人靜之時,林玉石領了兩個打手氣急敗壞地猛砸林玉發的大門,一邊砸、一邊破口大罵。林玉發家的狗馬上開始狂叫、緊接著鄰居家的狗也跟著大叫,一會兒整個村子的狗全部叫了起來,整個桃花井村亂了。

林玉石氣勢洶洶砸開林玉發家的大門,鼓動兩個打手抓住就是一頓暴打。林玉發作了虧心事自然心虛,林玉石砸門時他就知道東窗事發,肯定是拔了蘿蔔帶出泥郝春把他的事翻出來了,他直接就跪下作揖供認不諱,承認自己的確是夜裡去找過郝春,但是卻發誓賭咒說自己並未撈到什麼那個事……。

林玉石打斷林玉發連哭帶告饒的申辯,把他拉到一間小屋裡隔住林玉發的老婆孩子說:你得逞不得逞並不重要,你只要經承認夜裡去找過郝春就夠了,你就是夜闖民宅強姦婦女,這怎麼處理?

林玉發就磕著頭問:兄弟你說咋辦?

林玉石用一根棍子搗著地板慢悠悠地回答:“好!看在你是自家兄弟的份上,再加上你一直給我當眼線,我就從輕處罰。”並同時給他的兩個打手使眼神。

兩個打手迅速領會了了林玉石的意思,一個就立馬嚷著:不行!像這樣的欺負兄弟妻的人,就得按規矩裝了麻袋悶棍打死!另一個故作理智的說:那樣恐怕不行,公安局會不幹,不如製造個畏罪自殺的場面,讓他自己去死。另一個就又奸笑著油腔滑調地說:對!最不濟拿他到局子裡,治他個強姦罪也能判個十年八年。哼哼!這樣讓他在監獄裡待著,正好有我們弟兄們來關照關照他的老婆和女兒。

林玉發一聽又趕緊磕頭告饒,求說讓林玉石變通處理。林玉石最後作出裁決,讓林玉發寫出供狀簽字畫押外加兩天以內拿出十萬元錢,否則給他好看。林玉發想著趕緊息事寧人破財免災,趕緊點頭認可了,想想,家裡正好還存著明天準備進水泥的七八萬塊現金,立馬找出來交給林玉石,差的部分又給林玉石打了欠條。

林玉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自認倒黴,但是他的老婆白折了十萬塊錢就鬧翻了天,接著就找上郝春門去,堵著門大罵。罵郝春沒男人急得慌,勾搭男人,不但勾搭老的還勾搭少的,不但勾搭外鄉人還兔子就吃窩邊草連大輩哥也勾搭上了。你那個騷豁溝子是不是帶門的啊,要不脫下褲子讓大夥兒看看。你那裡是個什麼樣的爛窟窿,讓大夥看看這爛窟窿裡都是有多少男人的雄水,可能不止是林玉發的吧。唏哩呼嚕,就這樣把把天底下能想起的髒話兒都拿出來高聲地罵了出來。

這樣的事情根本就無法對證,也無法爭辯。再說,兩個男人都對證了,那“姦夫”自己都承認了,“贓款”都拿了,誰能不信?可憐的郝春嘴又笨,哪裡有插言的機會,只有捱罵的份兒。一些好事的閒人,本就對郝春這麼多年一直“旱著”心生“惋惜”之下的懷疑,這一下子,就將信將疑地推論開了,一時間,整個村子就嚷咕翻了天。

其實,這裡面的真實情況,除了郝春、林玉發兩個當事人外,林玉石也是明白就裡的。

其實,林玉石知道,要說林玉發這狗材料子對郝春有非分之想是確定無疑的,但是,要說他能在郝春那裡淘到便宜也肯定是沒有的。這麼多年了,他還是能夠感覺到郝春的為人和郝春的性格的。郝春的心裡是有個人,這一點他能很清楚地感覺的到。但是,這人兒可絕對不是林玉發這樣兒的。而且,他還能肯定的是,別說林玉發能在郝春身上得逞什麼,就是招著了郝春點邊兒,郝春肯定早就把林玉發赤把了,不會等到現在。但是,現在,他不能出面說這樣的話兒,要是說了,不等於自己承認敲詐林玉發了?那樣的話,不僅那到手的十萬塊錢就飛了,而且自己還會進局子。林玉石想了想,反正已經給林玉發留下了打款的賬號,乾脆一走了之,圖個清淨。於是,他也不管莊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帶上兩個打手連夜揚長而去,返回省城了。

第二天一早,林玉發的老婆罵郝春罵累了,詞兒也罵的想不起來了,就回到自己家裡開始和林玉發拉起架子拼死拼活。

林玉石的大和娘卻拄著柺棍兒來了,對著林玉發夫婦就罵,把個林玉發兩口子祖宗三代所有的歷史翻了個地兒出來罵,直罵的林玉發兩口子住了架翻過身來對罵。

林玉石的大和娘畢竟老了,聲音蓋不過林玉發老婆,就罵了一會兒拐出來到郝春的門口來罵郝春,罵郝春妖媚妖相,整天來穿的妖里妖氣,不守婦道亂了人倫連大輩哥也勾搭。還隱隱約約罵郝春打小就不是好坯子,在城裡和城裡的老闆們鬼混,被人耍了又來騙了他的兒子。許多的閒人就跟著看熱鬧,半截莊子人聲鼎沸。

滿村子只有當事人郝春一個人不出聲,她就躲在屋裡愣著,不說話,也不哭,只是木呆呆地盯著屋頂。孵化房的門大敞著,爐子也滅了,溫度早就降了下來,那許多剛孵化出來的小雞仔兒也凍死了,她也不管了。

秋生大、秋生娘躲在自家院子裡一個勁的轉圈,秋生大一邊轉圈,一邊跺著腳長吁短嘆:“嗨!嗨!咋整啊?這可咋整啊?”,秋生娘則拉個蒲墩坦腿坐在屋子中央,一邊拍著地抹著眼淚一邊不住工的哭泣著唸叨:“老天爺啊,這可怎整啊?老天爺啊,這可讓這個孩子怎活啊?這孩子可是臉皮子薄吆!老天爺啊!這孩子可是木了活路了呀!嗚嗚……孩子他大啊,你看可是怎著能幫幫這孩子啊?”

秋生大不說話,聽老伴唸叨煩了,低吼一聲:“咋幫?你說咋幫?咱斷無法站出去就說這孩子沒和林玉發……,咋說?”

到了下午,林玉發老婆也罵累了,也覺得錢已經沒了再罵也沒了意義了,也就住了工。林玉石的大和娘,也覺得再罵下去自己臉上也無光,且已經引得兄弟爺們對郝春抱不平了,也住了罵聲躲進家裡喘粗氣。噪雜的聲音就漸漸平靜下來了,人們這才突然發現郝春不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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