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讀書,才有好夢可做

多讀書,才有好夢可做

在當下,閱讀還有什麼意義?


多讀書,才有好夢可做

正在睡前閱讀的母女二人。/圖蟲創意


唐諾在《閱讀的故事》中如是回答:“可能性,而不是答案,我個人堅信,這才是閱讀所能帶給我們真正的、最美好的禮物。閱讀的人窮盡一生之力,極其可能還是未能為自己心中大疑找到答案,但只要閱讀一天仍頑強進行,可能性就一天不消失。答案可能導向絕望,但可能性永遠不會,可能性正正是絕望的反義字,它永遠為人預留了一搏的餘地。”


多讀書,才有好夢可做

書店的危機≠閱讀的危機


縱然許多人知道閱讀重要,但關於書,近來多是壞消息。


多讀書,才有好夢可做

誠品敦南店。/圖蟲創意


誠品敦南預告關店,單向街眾籌求救,獨立書店陸續關停,倉庫一搬再搬,書店老闆連麥直播賣貨。那些曾經讓大眾著迷的文化空間、精神指引和城市之光,紛紛在行業嚴冬和資本壓力前躊躇著。


2019年年末,許知遠到薇婭的直播間賣單向歷。薇婭不知道單向歷上的一串數字是什麼意思,許知遠不知道直播賣貨的影響居然大到這種程度,兩個人都有些暈——許知遠直播時偶然脫口而出的一則金句,恰好解釋了這個時代、圈層之間互不理解的現狀:暈眩是人生的本質,不用那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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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婭與許知遠直播賣單向歷。/《十三邀》視頻截圖


大眾文化趨於浮躁,實體書店及其衍生行業大都面臨寒冬,但死的是傳統業態,而不是求知尋取之心。實體書店、傳統書商的危機,大都來自租約和人力消耗,來自疫情的不可抗力,來自日趨多樣的生活方式(包括閱讀介質),唯獨不來自閱讀本身。


誠如唐諾所言,閱讀為人提供了充分的可能性,甚至是對抗絕望的“一搏的餘地”。閱讀一直是,也依然會是一件自我、美好、富有意義的事情。


打個比方:當下時代人人玩梗,模因層出不窮——前頭黑人抬棺,後面周某出獄,都能在社交媒體熱鬧幾天。這些流行梗固然好玩,但極為短命;瞭解不難,但丟棄忘卻起來也很隨意。與之相對的,從書中、從閱讀裡得來的文化梗,耐人尋味許多。


比如一位讀者在理想國微博底下的留言:“不敢同時買加繆和薩特,怕他倆在包裹裡吵架。”理想國的編輯隨後補充道,是不是還有:海明威與福克納、米沃什與波伏娃、勞倫斯與喬伊斯、王爾德與蒲柏、愛默生與奧斯汀、卡波蒂與凱魯亞克......


多讀書,才有好夢可做

1944年畢加索的戲劇《抓住慾望的尾巴》演出之後,演員之一的布拉塞給加繆和薩特拍了一張合照,這也是他們唯一一次合照。波伏娃(右二站者)、薩特(左一坐者)、加繆(左二坐者)。


隨意列舉之間,多的是讓人會心一笑的名家之爭、不帶髒字巧妙損人的妙語,比如王爾德揶揄蒲柏,“有兩種不喜歡詩的途徑:一種是不喜歡,另一種是讀蒲柏”;薩特如此總結他和加繆的關係,“我們兩人本是求大同存小異,可這點小異還是太多了”;寫出《在路上》的凱魯亞克,卡波蒂一腳踩扁——“那(凱魯亞克的作品)簡直不是寫作,只是打字”。


許多人借實體書店經營困難來搪塞其管窺筐舉的侷促,高喊“我們已經不需要讀書了”——既不多看點書,還不心存善意,堪稱雙倍愚蠢。這些作家之間的揶揄調侃和思想交鋒,比在網上藉著熱梗、毫無內涵地傳播祖安文化和粗俗段子,來得有趣許多吧?


不止是愉悅,困難時閱讀亦有其價值,轉移苦難、寄情別處,構築更堅固的精神精神。史航在回答“太忙了沒時間讀書怎麼辦“時說:“你忙什麼呢?不管你忙事業、忙感情、忙健身,總有不順利的時候,那你就讀書,讀書就是幫你度過那段不順利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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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閱讀只能在紙上?


古往今來,奇怪的閱讀打開方式繁多:在小小的mp3屏幕中讀完《百年孤獨》,如廁時順手讀洗髮水和麵膜的說明書,開個遊戲(多是歷史類)仔細讀完其資料庫裡的一字一句,在一切有信息的地方自然地駐足、品讀、得到,然後,覺得開心——啃沉悶的東西也好,看輕快的東西也罷,有心擁抱也好,無意撞見也罷。最終覺得高興,認為“它值得”,是閱讀持久的驅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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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書,陪你度過午後時光。/圖蟲創意


閱讀是自由的。換個地方讀書,換個地方買書,換個心態看書,換個心境品書,趣味不變,收穫不變。


基於18000份有效問卷的《亞馬遜中國2020全民閱讀報告》列舉了當代人閱讀的種種方式,其中一則為“電子閱讀、付費閱讀成為潮流”,數字閱讀在整體閱讀中佔比逐漸增加。46%讀者同時閱讀紙質書和電子書(這裡邊多的是當年在mp3裡、現在在kindle裡看書的硬核讀者),29%讀者主要閱讀電子書較上年增長6% ,79%讀者願意為喜歡的電子讀物付費,72%讀者認為數字閱讀幫助自己提升了閱讀總量。這是時代重要的現狀之一——我雖然沒有經常幫襯書店,但不代表我沒在看書啊!


多讀書,才有好夢可做


此外,閱讀依然成為當代人生活方式的重要組成。60%讀者將閱讀列入個人年度計劃,25%認為閱讀已經成為日常生活重要組成。超過48%的成年讀者、超過60%的未成年讀者每年讀書十本以上。睡前看個半小時到一小時書是絕大多數人的選擇——睡前看書,凝神寬心,既漲知識,還助眠(嚴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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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還顯示,不同世代,偏好大有不同:50後讀歷史,60後讀名著,70後看社科,80後看經管,90後愛網文,00後愛科幻。這個調查結果很符合2020年各個年齡層的生存現狀,老人懷舊,中生代思考生存和尋找意義,年輕人愛自由與幻想。當然熱點事件會刺激全年齡的閱讀慾望,暢銷書裡藏著種種時代的憂慮和思考——誰能在《82年的金智英》面前不動容而正視女性話題,《你當像鳥飛向你的山》又會讓多少家庭反思“何為真正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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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教育,同樣是刺激閱讀的重要一環。82%讀者認為閱讀對實現自我理想發揮著不可或缺的作用,95%的受訪家長認為閱讀對孩子實現夢想有十分積極的意義——簡言之,閱讀這件事,我好,孩子也好,那為什麼不一起閱讀呢?於是,78%家長平時會陪伴孩子閱讀,共同在書裡做夢,一起在書裡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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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讀書,才有好夢可做

去閱讀、去尋夢,

去做一筆穩賺不賠的投資


當代家長如此精明,不會亂投資;閱讀這件事基本穩賺不賠,當是共識。


在這世間,怕是已經沒有什麼穩賺不賠的投資了:炒股炒到熔斷,交友交到破產,生娃養大坑爹。唯有讀書,最為公道,只要你稍微認真閱讀,你的收穫將遠大於付出。


誠如唐諾在《十三邀》中所言:“我不懂人們為什麼不買書。這是全世界最划得來的東西。一本書,作者累積長久所見、所學才寫出來,你只需要花幾十塊錢,就能得到這份智識。即便不看,擺著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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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邀》視頻截圖。


一本好書會耗費作者無數的時間與心神。


臺灣文學研究者陳芳明在《新臺灣文學史》中將唐諾稱為一個“遲到的作者”——唐諾在積累了可怖的閱讀量、做了很久專業編輯後方才提筆著書,直到2001年(此時他已經43歲)出版《文字的故事》,隨後陸續獲獎,慢慢為人熟知。


他的夫人、作家朱天心,積累半生遊歷才完成了《三十三年夢》一書,“我清楚記得他們的身影,他們的笑語。我第一次來京都(一九七九)至今,櫻花已開過三十三次了。”


名動天下的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七卷分十五年出版完,肖霍羅夫的《靜靜的頓河》前後歷時十二年完成——普通人窮其一生都不可能體驗如此多或波瀾壯闊、或精緻雋永的人生,但閱讀可以幫助你,一一看見它。


kindle在世界讀書日活動時的slogan叫“讀書的人有夢可做”,正如張佳瑋描述其閱讀趣味:“我崇奉的智慧是可以將世界的景象不斷加諸於我幻想中的,無論那是柯勒律治關於花的比喻、王昌齡寥寥數字描繪的翰海弓馬,或者是我6歲時,評書人繪聲繪色為我構築的,昏君良將的華麗臉譜。”


那些綿延不絕的、來自童年古典小說與連環畫的意向讓張佳瑋愛上了閱讀:“他們是我最早的閱讀自助餐:只需要略加想象和閱讀,他們紋絲不動的圖畫就可以被串聯起來,形成故事。這是我最初的經驗,撒豆成兵似的讓字們有了生命,一一跳起來。”


多讀書,才有好夢可做


總而言之,去閱讀吧,不管用怎樣的介質、用什麼姿勢,讀進去的,都是構建你人生的鋼結構與磚石,它們不消散,意義恆久。在書裡,我們可以看到好故事、好觀念和不朽的模因,可以對抗逆境,可以血賺,至少不虧,可以讓你的人生不浮於表面,可以營造斑斕的夢境,帶你遊弋近乎無限的時空間。


最後,閱讀是自由的,沒有標準。伍爾夫說:“關於讀書,一個人可以對別人提出的唯一指導就是不必聽什麼指導,你只要憑自己的天性、憑自己的頭腦得出自己的結論就可以了”,這個結論,正是你人生的答案和樂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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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LeMahie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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