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妹(三)

前面沒交待清楚,禾妹之所以成了我的乾女兒,還是因為她的外婆問過菩薩,說是難以健康成長,得拜寄給殘疾人做乾女兒,才好養活。

而小市民的妻子,恰恰因為車禍致殘多年,腰一完全性損傷。於是認這麼個乾親也就水到渠成了。

禾妹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哥哥十幾歲開始混廣州,混了十來年,還是個小廠子的車間工,一沒混到錢,二沒混到女人。因為多少傳承了一點他父親的二,又迫切想找個暖被窩的人,每月工資到手,基本上被工友們以介紹對象的名義,哄到餐館裡打了牙祭。月復一月,年復一年,混到二十六七了,對象還在等人介紹。

大前年,禾妹哥終於不混廣州了,回縣城用幾年前死爹換來的十餘萬,付了個二手房首付,拎包入住。剛剛好小市民一位幹裝修的朋友招徒工,二十六七的禾妹哥學起了門窗水電等安裝。也是運氣,二不楞冬的禾妹哥居然在這方面頗有點天賦,才學了一年就有人開六千月薪挖過去充師傅了。

執著於有人暖被窩的禾妹哥,還是四處託人找對象,標準也很低,連有帶腳的離異女子也可以,年齡比自己大個三五歲也成。可是即使如此,紅鸞星依舊不動,月老喝高了愣是不牽紅線。

聽人說光有房不行,還得有車才能泡到妹紙,禾妹哥一咬牙,這兩年存了三五萬又首付"彈了個車",全價十餘萬的小日本貨。想像中萬事俱備,只欠老婆,這老婆就是不來。今年一個離婚帶著個女兒的女子,試著處了段時間,實在忍受不了他半天憋不出個屁來,又走了。

禾妹哥依舊伴著媽媽和年幼的妹妹過日子,一晃眼妹妹也上小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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