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院長包養7名情婦,從不玩小姐到沒人請嫖自己出去找!

賈永祥,畢業於北京政法學院,當過遼寧瀋陽市瀋河區檢察院副檢察長、區委副書記、瀋陽市公安局副局長、市國家安全局局長、市政府秘書長、市中級人民法院院長。他貪汙受賄、挪用公款數百萬元,先後包養7名情婦。2001年10月被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後獲減刑)。

靠著老實肯幹,他從一名中學教師成長為正廳級領導幹部。然而,昔日的法院院長,是如何淪為“階下囚”的呢?近日,記者在遼寧省撫順監獄採訪了賈永祥。

從穿西裝都不習慣到玩“小姐”

記者:你出身於貧寒工人家庭,走上領導崗位後理應備加珍惜,但你卻在事業處於巔峰時滑向腐敗的深淵。你覺得最終是什麼毀了你,是權力本身、社會環境,還是自身的貪慾?

賈:根本上講,是位高權重後,意志開始消退,放鬆了自我約束。

我從中學教師起步,當上正廳級幹部,靠的就是老實肯幹,小心謹慎,同事們都說我是“老實人”、“業務型幹部”。

我的思想發生明顯變化,是在1996年5月當上市政府秘書長後。第一次會見外賓要求穿西服、打領帶,我覺得很不得勁兒、不習慣。後來,經常陪市領導到沿海開放地區、香港及國外招商引資,接觸的外商、私營企業老闆越來越多,看人家一擲千金,覺得很“震撼”,並且慢慢地追求、效仿,思想防線開了大口子。我的思想加快蛻變,是在1998年當上院長後。我本想幹一番事業的,但班子成員間矛盾很突出,誰也不服誰。我努力了一陣也就灰心了,心想我也五十三四歲了,官當到這份上也差不多了,沒有必要為工作的事和自己過不去,不如和別人一樣,抓緊享受幾年。一有這想法,我行動上就放開了,從對吃喝應酬感到頭疼,轉變為誰請吃都去,繼而發展到吃完喝完還要打保齡、洗桑拿、上歌廳,天天深更半夜回家,週六週日都在外面玩。我的一些情婦就是在酒桌上認識、發展的。在歌廳裡,我認識了許多三陪小姐,和她們勾搭成奸,其中的幾個和我一直來往,直到我被“雙規”。

一旦受賄就騎虎難下

記者:在你人生觀發生蛻變之初,哪幾件事是關鍵性的、轉折性的?

賈:(低頭不語,擦淚)有兩件事很難忘。

我當市國家安全局局長時,鄒某想調到我們局,我給他辦了。後來他送給我兩萬塊錢。我不收,他說:“叔啊,就這麼點小意思,你要不收我今後怎麼再進你門啊?”話說到這份上,我實在抹不開情面,就收了。後來他又送給我三四萬元。(低頭抽泣)面對賄賂,好多次我內心裡都想拒絕的,但我這人心太軟,總不想讓對方難堪。於是越收越多,再也剎不住車,最終被這抹不開的“情面”害了。

記者:你是學法律出身,這麼瘋狂地斂財,難道你真的不怕出事嗎?

賈:我貪汙、受賄、挪用公款總數達到400多萬元,心理負擔挺重,但是騎虎難下了。想交上級部門、捐給希望工程,但又怕說不清來源。於是就搞自我心理安慰:第一,我雖然收了人家的錢,也給人幫了忙,但性質不是違法辦事;第二,錢都是別人硬給的,我沒有索賄;第三,錯誤地認為現在社會風氣不大好,我小來小去收一點不算啥。另外也有僥倖心理,覺得自己在機關口碑不錯,沒有人會壞我的事。收的錢多到一定數額,就麻木了。

包養7名情婦 費用單位報銷

記者:你先後包養情婦7人,在她們身上花費的鉅額錢財大多在單位“小金庫”報銷。你為什麼敢這樣無所顧忌?

賈:主要是從眾心理作祟。有一段時間,瀋陽的黨風社會風氣很壞。我在娛樂場所玩樂時,總能碰到機關幹部。大家互相請吃請玩時,也都帶社會上的女人來。時間一長,我就認為這是時髦,外國人不都這樣嗎,大家都是逢場作戲。我和這些情婦交往,一開始也要觀察試探,見她們不是衝著錢來的才放心,認為真的是彼此“處得來”、“感覺好”。現在才如夢方醒:我們年齡相差這麼大,假如我不是法院院長,她們憑什麼看上我?她們是在做“長線投資”,等她們有大事求我辦時,我就不得不給她們辦。和“三陪小姐”交往,我也怕。後來看沒出啥事,膽也就大了。所以說,不慮小過必有大禍,思想道德防線一破,邪惡就如洪水般衝來。

我第一次嫖娼是在1998年。我在一家歌廳認識了一個“小姐”,我們一來二去就處熟了,發生了不正當關係。事後我也挺害怕,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地找她,請她吃飯、送她東西、陪她到外地遊玩,花了好幾萬元。嫖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膽子越來越大,沒人請嫖時就晚上自個兒打車出去找,在這些女人身上花的錢我也說不清有多少,私生活走向糜爛。

當上“一把手”就像進了保險箱

記者:你多次收受賄賂、挪用公款,私生活上這麼不檢點,不可能一點不暴露,就沒有人批評、挽救過你嗎?

賈:從我當上法院院長後,就再沒有遇到一次讓我緊張的上級領導的談話,再沒聽到一次同級領導的忠告,再沒聽到一句下級針對我個人的尖銳激烈的批評意見。我感覺,當上“一把手”就像進了保險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就能幹成什麼。

我當市政府秘書長、法院院長5年,沒進過一次黨校,安排我學習我就讓副手去。當時的市政府領導只管安排、檢查工作,不抓思想建設,聽說幹部有問題也不“敲打”。法院領導班子開民主生活會,很少談廉政的事,要談也只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慢慢地,從麻痺到麻木,覺得自己很不錯,身上的小毛病上級都不在意,自己還怕個啥!

1999年,瀋陽市中院新辦公大樓即將落成時,院行政處向院領導打報告:“我院審判綜合樓工程已接近尾聲,法院回遷工作正在抓緊進行。選擇吉利的搬家日期已成為全院幹警關注的大事,同時也對今後法院的發展和穩定有著良好的精神和輿論幫助,因此準備聘請澳門的周易專家孫某來測定具體的搬家日期,特申請給孫先生1萬元費用並給其報銷來沈機票等。”

經院領導批准,風水先生如期而至。該院在他身上花了3萬元。風水先生擇定“吉日”後,瀋陽中院才正式搬遷到新大樓。然而,新大樓啟用不久,該院院長賈永祥就被中紀委“雙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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