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這麼一種女人,生來就是讓人沒脾氣的。”
這句話形容許晴,最是恰如其分。
年過半百的她,卻好似歲月的神秘情人,聘聘嫋嫋,漫不經心,卻依舊冠蓋滿京華。
最近,她又以凍齡之姿強勢登上了《男人裝》九月刊封面,引來一波讚歎。
閱盡天下美色的《男人幫》稱她:
“尤物天成,從自我到你和我”
有女妖且麗,婉轉小溪旁,酒微醺,妝半卸,春光乍洩。
遇上許晴,就連《男人幫》也變得酥軟三分,一改往日袒胸露背的裸露風格:
溼發嫵媚,旗袍端莊,靜如油畫,偏赤裸著一雙白生生的足,端的風情無限。
有人曾稱許晴是“國民第一美女”:
三分嫵媚,三分天真,一半明媚,一半風塵。
無需多少裸露,她已是那個絕代佳人。
從自我到你我,世事紛雜,她卻已亭亭玉立走過演藝圈40餘載。
作品不多,話題不少,存在感不高,卻一再被擁上熱搜。
這個叫許晴的女明星,細挖起來,從不簡單。
01
許晴,不止禍害
提及許晴,大家的第一印象除了性感,大概就是她的“作”。
孟靜調侃中國的富二代們,只愛錐子臉雞腦袋的豆芽菜,而中年富豪們最仰慕的則是臉有福相,豐乳肥臀,沃野千里,見之忘憂的許晴。
她是中國人都喜歡的那種長相喜慶、樣態嬌憨的女人,卻也如一匹野馬,滿是不安分的氣息。
上一次她上熱搜,也是因為她的外形:“50歲許晴的臀”。
《邪不壓正》裡風情萬種的姨太太,只是在昏暗的塌上傾身一覆,就勾走了姜文和彭于晏兩個人的魂。
“我可是七十了”
“不像呀。”
“那像多少?”
“最多69。”
“太刺激了!”
於是姜文稱她:這片兒,除了許晴,沒人能演。
她還是馮小剛口裡的:他們那個年代長大的孩子們的夢中情人。
2015她出演了馮小剛的《老炮兒》,一襲浴袍,又媚又狠,演起激情戲來媚態橫生,決計不是良家婦女該有的樣子。
熒屏裡角色無端引人遐思,嬌憨天真,風流天成,像極了不知凡世愁滋味的金絲雀。
有人批評她說,許晴成不了經濟適用型的妻子,她是男人的美夢,女人的噩夢。
大抵過於風情的女人,都有點禍害的味道,就像華而無實的花瓶,多半不能為世俗寬容。
如果說戲裡的許晴風情萬種惹人詬病,那麼戲外的許晴,就更加活成了橫衝直撞的稚童,天真地撒著嬌,就嫩生生地把所有規則踩在腳下。
2015年的一檔真人秀,直接把許晴黑出了天際。
熒屏裡千嬌百媚的美人一朝下凡,嬉笑怒罵隨心所欲,便成了為世人所不容的姨太太做派。
更別提許晴還是這樣一個性子:天真不知世事,坦率到令人心驚。
節目裡的許晴不是對著鏡頭嘟嘴賣萌,就是在沙灘上“妖嬈”揚沙,間隙還屢屢被曝出任性,大小姐脾氣的新聞。
節目一行好幾個嘉賓,人人友愛客氣,偏她傻得氣人,節目剪輯出來,那叫一個槽點滿滿。
甚至一度被指責為:“慣三”許晴。
理由是因為她與人談話時的眼神,這樣眼巴巴的凝視,配上她入骨的媚氣,活脫脫就是勾引人的小三做派。
“太矯情了,一把年紀還不安分。”
“公主病嗎,恨不得全世界的男人都圍著轉,都得哄著你,寵著你,我就納了悶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惡言惡語罵的滿天飛,她卻我行我素,照樣素著一張妖精般的臉,扭腰擺臀,招搖過市。
這樣一個和世俗格格不入的女人,偏要故作姿態把旁人都襯的庸俗不堪,年已半百還在熒屏上媚惑眾生。
她是金馬影后,男人尤物,卻至今瀟瀟灑灑一個人,活的極為低調。
為什麼許晴可以始終不老?
為什麼她如此任性卻一再被捧在手心?
為什麼男人們都愛她?討厭她的人也不會傷她分毫?
為什麼這個低調到骨子裡的女人數十年如一日還保持著這樣的天真?
老天爺賞飯吃是一碼事,活的漂亮才是本事。妖精許晴,比誰都清醒。
02
"公主"人設背後的“女颯蜜”
1969年許晴出生於北京,北京外交學院大院,妥妥的大家閨秀。
她的媽媽是總政歌舞團舞蹈隊隊長,爸爸是高級軍人,姥姥、小姨、姨父都是外交官,這樣一本正經的軍人家庭,卻出了一個不怎麼正經的許晴。
童星出道的她,從小就有著不安分的性格。
1988年許晴收到了兩張錄取通知書,一張來自國際關係學院,一張來自北京電影學院,那個時候,誰都沒想到外交世家的模範公主許晴會這麼叛逆。
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拿了錄取通知書就成了電影學院88級表演系學生。
她出道後的第一場便是與陳凱歌合作,拍的是一部晦澀難懂至今沒能在大陸上映的電影。
笑意盈盈的少女許晴還留著稚嫩的嬰兒肥,卻成功演繹出影片裡充滿悲憫氣息和寓言式的小城姑娘。
拍這樣的戲真正的吃力不討好,那時她才念大二,卻已經一派許晴式的“我行我素”。
2000年央視版的《笑傲江湖》裡,許晴演繹的任盈盈,更是成為無數男生的夢中情人。
或天真,或嫵媚,武俠兒女的英氣灑脫分毫畢現,被金庸誇讚為:演得最好的“任盈盈”。
背後卻是她痴迷般的鑽研,拿到臺本,坐在片場上一看就能看上一天。
那個時候她還年輕,大小姐的嬌氣,都用在和自己較真上。
有人曾形容她是“最低調的國民女星”,作品不多,但國民知名度很高。
她說:“我願意觀眾哪怕就記住我表演的一個角色,但必須是特別美好的。”
於是出道數十載,許晴的影視作品就那麼寥寥幾部,但每個角色都讓人印象深刻。
在別的女演員都趕著年歲搶片約,炒人氣,趕通告的時候,她卻說
“我是很挑剔的,現在市場很混亂,真正好的作品寥寥無幾,連三觀都不正的戲,還拍來做什麼”
出演任盈盈時她已32歲,在別的女演員看來,30多歲,已經不再是女演員的黃金時候,聰明的做法是要麼急流勇退找個豪門就此擱淺,要麼轉型,在熒屏的邊角葷素不忌。
許晴卻選了第三條路,在本該相夫教子的年紀裡再一次叛逃,洗盡鉛華,投身到話劇舞臺上和自己較勁。
這一演,就是十年。
在話劇《如夢之夢》中許晴飾演了一名上海名妓顧香蘭,身穿黑色旗袍,帶著一幫少女在舞臺上縱情演繹,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追隨她如夢般的身影。
前排觀眾說,長達8個小時的表演裡,都能看得到許晴的睫毛在顫,汗水流下來,真正體會到風情萬種到“不枉活一生”的女主角是什麼樣。
投入到角色裡的許晴是驚豔的,在這個35歲以後只能演婆婆和中年婦女的圈子裡,她活出了獨特的自我。
她說,這個世界是男人的,也是女人的,女人最美的,就是獨立。
記者曾經問她:你跟《如夢之夢》的顧香蘭像不像?
許晴說:不像,性格不像,處理事情的方式也不像。我絕不會像她那樣把生活過的那麼慘。
這一句話裡傲骨錚錚,已經盡顯了許晴式的“大女人”本質。
她從來不是等著人疼的小公主,她的生活哲學裡,有她的瀟灑和堅持。
《大眾電視》曾經評價她說:
她的起點讓許多人望塵莫及。從任盈盈到宋慶齡,出道二十年,本早可大紅大紫,卻不爭不搶不領獎,以一種另類的低調遊走在聚光燈外緣,她是堅持純粹的少女,永遠活在當下。
無論在熒屏上如何風情萬種,臺下那個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隨大勢動搖的颯姑娘,才是真正的許晴。
03
少女許晴,除法人生
2019年1月,是許晴的50歲生日,她在微博裡,給自己寫了一段話:
“許晴的除法人生”
別的女明星正在靠醫美和化妝品來“凍齡”,她直接五十除以二:
25歲,女孩正當年。
“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喵喵喵……”這首抖音神曲曾是很多年輕女孩賣萌撒嬌的BGM,但許晴看到了,喜歡上了,立馬搖頭晃腦對著鏡頭可愛賣萌。
評論區立馬炸了:" 腦補下你50歲的母親做這個,什麼趕腳。”“老太太玩這個噁心不。”
而許晴相當無所謂,評論不關,生活繼續,還是無憂少女的模樣。
她不是天生不知世事,只是早已看淡,我行我素踐行著自己的除法人生。
刪繁就簡,至純至樸,那些鏡頭前的偽裝諂媚,人際裡的算計尖銳,在她這裡,都被換算為溫柔和坦然。
記得有一期許晴上金星秀,所有人都等著臺上大撕一場,風輕雲淡的許晴卻再次給出了她的許氏回應。
她一上臺,離得還遠遠的,就歪頭一笑,朝著金星坦率地攤開雙手要了個抱抱。
金星故意刁難她,問:手咋那麼冰涼?
許晴立馬撒嬌說:緊張的。
整場節目被許晴軟化得硝煙全無,無論是生活秘事,還是刁難問題,她始終笑意盈盈,目光溫柔,一副毫不遮掩,大大方方的姿態,對著金星就一臉甜笑。
一場節目下來,連一向毒辣不留情面的金星也認輸了,她說,許晴是真正的不食人間煙火,她獨有的乾淨,讓人羨慕。
“想看我手撕她,下輩子的事了。”
還有一期《奇葩說》,許晴做高曉松的嘉賓,提到拍攝老炮兒時的花絮。
馮小剛一向是以苛刻和爆脾氣著稱,和他合作過的工作人員,沒有不受他氣的。
許晴就是劇組裡最甜蜜的緩和劑。
在《老炮兒》拍攝過程中,有一場是冰面奔跑的戲,拍了好幾遍,人人都有點上火,是許晴站出來說:能讓我看一眼嗎?
然後她就蹲在冰上認認真真的看,看完歪頭一笑說,真不錯。然後給全劇組打氣:“沒關係,這次一定行的。”
她說:我喜歡分享,喜歡讓人高興。我不是沒脾氣,但還是喜歡和和氣氣的。
高曉松毫不吝嗇地在節目裡誇讚她:
“我和許晴認識很多年了,她就是當年‘老炮兒時代’的大颯蜜,不但長得好看,沒有公主病,而且你越大男子主義我越愛你,屬於你打架我幫你續板磚,你上街茬琴我幫你唱和聲的人。”
他說她,“路走了49年,還是亭亭玉立”,這一份乾淨平和,不是誰都做得到。
有人曾經問許晴,女人到底應該怎樣保持少女感?
她說:我從不儲存不該儲存的東西。
但她一站在那裡,不就像是有著無限寵愛的少女嗎?
“我自風情萬種,與世無爭”
04
如今許晴已年過50,卻至今單身。
有人曾經採訪她,有沒有低三下四地愛過一個人?
她回答得非常果斷:
“那肯定沒有。我覺得女人你自己要什麼你就去追求什麼,我在感情裡,那份骨氣、那份尊嚴,讓我覺得特別坦然。”
人人都說她是公主,愛情裡的許晴,卻從沒得到過善待。
24歲拍攝電視劇和王志文相戀,她芳華正好,願為他孤注一擲,他卻“叛逃”去了上海發展,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後來遇上了北大才子劉波,卻幾乎成了全演藝圈的笑話。
劉波是北大哲學系高材生,師從季羨林,大家出身的許晴愛上他那一份才氣和深情。
她因工作得了眼疾,他便一口氣買好幾副墨鏡,還親自陪護,真正把她當公主寵著。
然而他卻隱瞞了自己的婚史:劉波已婚,早有一個女兒。
小三罵名鋪天蓋地,許晴都為這段情生生忍了,然而2001年,還是好景不長。
“文化金融兩棲大亨,誠成文化董事長劉波欠債數億”的新聞甚囂塵上,劉波投資失敗,欠下鉅債,遠走美國。
到處都是人在打聽劉波,逼問許晴,甚至有人說,劉波走之前給了許晴幾個億;
還有人說許晴和劉波的朋友——被逮捕的前建行行長王雪冰有關係,被人稱為“行母”;
對於這些謠言,許晴一直沒有回應,直到王雪冰出獄後聯繫許晴,她才來了一句:“你簡直害死我了,讓我背了好多年黑鍋!”
往昔經年恩怨,那些事業癱瘓的委屈,一個嬌氣的大家閨秀被逼國外隱藏幾年的艱辛,她卻都不肯再提。
她說:“我跟劉波確實談過戀愛。他帶給我很多美好。結果真的不重要。”
不是沒經歷過世事,是歷經酸甜苦辣,才懂荒唐一生,不再在意。
“我以前覺得相夫教子是一個歸宿,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為什麼要找歸宿,歸宿又不是小狗,歸宿就在自己身上,所以我現在才這麼開心,
要生孩子了,要找人,現在我都無所謂了。”
如今的許晴已經50歲了,歲月沒有對她下手,她也從不苛責過去。
現在的她,享受工作,到處遊學,發的微博裡,每一條都帶上“除法人生”。
微博名便叫“許晴的隨筆日記”
微博裡曬出的游泳視頻,更是美的如豆蔻少女。
前不久還當上尼泊爾大使,發微博一再感嘆,芳華不再的女孩子,身著長裙,慵慵懶懶走在時光裡。
《花兒與少年》總撰稿人吳夢知這麼評價許晴:
如果可以,誰願長大,所有成長的雞湯都是被逼的,但凡能不妥協,冒天下之大不違。保持著孩子氣的人,都是傷得起的勇者。
“自先沉穩,而後愛人。”
少女許晴,就是時光最好的善待。
作者:顏小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