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善，斑斕的沙幕
作者：王以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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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二選一
如果不看好沙漠
就嚮往沙上的天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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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沒有看上去那麼近
它的顏色和線條
哲學一樣有語言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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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選擇冷漠
就看好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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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為二——
我的眼裡容不下一粒沙
我的存在，是天高地遠中
為你準備的一座孤城
阿拉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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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光是怪物，有時象波
有時象沙粒。我們比光更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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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五成群，捧著
時光，看它在指縫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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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更喜歡定格
總想將來過的一切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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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這斑斕的早晨裡
有數不清的東西值得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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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一人，多少事細數一下
你就用一粒粒沙來計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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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形成身邊的沙漠。或象
活動機房裡的沙漏需要不斷倒置、翻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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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走出無邊的荒涼
就是人間
是啊，窮盡恆河沙數的不是，
才能見到你
淘盡無數的黃沙
才能見到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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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永不幹涸的河流
你是神秘的奇點
讓沙漠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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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抽象的沙漠
抽象的人體
抽象的堆棧
抽象的與世推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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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是一盤散沙
你真的在將靈魂目睹
這全都是，全都是它
在蒼涼世上一點一點的集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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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無窮的推演
無邊而連貫的沙堆計算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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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不計算
什麼也不用想
我等待有人挺身而出
卻又害怕這美學會被瞬間破壞、打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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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線勾勒的
一定是具體的溫柔之鄉
所有的看見都象夢見
每一粒沙上都帶著我灼熱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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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詩句怎能不說到駱駝
怎麼捨得
不把這些生靈比喻成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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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褶皺裡放出一撥撥
駝隊，不知道是風
還是這顛簸，搖響了駝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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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了我沙漠。不以物喜
不以己悲——
命運，你給了我沙漠
數不完的詩書與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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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為了雕出一滴水
沙要形成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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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長鬍楊的沙畫裡
沙漠的面積在暗暗擴大
幾乎囊括了世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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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聚沙成塔
或者積水為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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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畫人抹平了沙盤，
風沙彌漫，這世上
有多少事物正在捲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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