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鬼鬼郎君
那令我刻骨銘心的,是因思念而起始終如一的牽掛和回憶。——是牽掛你那一臉的嬌憨清純,和回憶里長存的痴心如昨。
那雨夜裡徘徊在我小屋門前的是你嗎? 那叫我的名字時聲若蚊吟的是你嗎? 那喜歡咬痛我耳垂的女孩,她是你嗎?
想你的時候,思緒便顯得飄忽零落,甚至難以捕捉所愛的你在某個時刻令我歡娛令我痛苦過的實實在在的剪影。那象是在心情迷亂的時候去看黃昏裡城市遠邊的霧靄,那一圈圈的朦朧,那一層層的飄渺,叫我對你的思念彷彿無處駐足。
這樣的時刻,你可也想著我麼?
喜歡二胡的悽婉幽絕,喜歡它的哀怨纏綿,喜歡<>。聽它的時候,總是感動於那陡揚的悲憤激越,深深震顫著一顆寂寞裡徘徊的心。而那重疊與它的感覺,那依附於它的情緒,不正是你曾經醉心迷戀過的麼? 不正是你對我依懷傾訴過的麼?
想你.
在這樣的時刻想你,我不得不拈盡那些描述傷感的詞句,試圖用她們來填滿這無緣的緣。並用它們來掩蓋我致命的軟弱和怯懦。可是,如同用小手捂住雙眼的小孩,又如何能捂住那瀉於心靈的無可躲藏的委屈和淚水? 而你,是否也曾有過這樣的時刻,用這種幼稚可憐的方式,去撫慰過自己在秋風裡憔悴的心?
那煢然獨處的是你嗎? 那矜持孤傲的是你嗎? 那多愁善感的是你嗎?
是誰在這靜謐的時刻叫我想起你? 冰,我聽見你的聲音傳過來。冰,我看到你的身影走過來......
而且,分明的,我感到你的淚珠滴落在我的手背。冰,這就是你的名字麼? 她為什麼總是佔據我的心脈? 她為什麼總是讓我感到一種虛幻不安的愛?
總是受了委屈後依偎在我懷裡傾訴; 總是眼淚還沒幹就說自己很堅強; 總是,總是喜歡用英語叫我"親愛的",卻用漢語叫我"哥哥" 。——冰,那不小心碰痛了小手要我握半天的女孩,她是你嗎?
彷彿東風夜雨,落英繽紛。永銘在心的,是那充滿了甜蜜和掙扎的黑夜,有如男孩般灑脫飄逸的烏髮,芬芳散滿我的臂彎。今生難以抹逝的,是一顆恍惚如昨、永志難忘的痴心; 不堪回首的往事裡,痴記著濺淚滿枕的溫存,和不知所云的嬌聲。
冰,那在我青春的血脈裡注滿了深情的是你嗎? 那在我的日記裡批註了"你太自卑"的女孩是你嗎? 那用潔白如雪的信箋寄給我問候和鼓勵的女孩,她是你嗎?
歲月作證,我的誓言並沒有因為你捂住我的嘴而消散,它與天地共存。曾經的日子裡,有一個我,用苦澀的聲音呼尋你的名字至今。那永恆的誓言,保證我一直在等候你漂泊的足音。
冰,那讓我一直深深苦戀的女孩是你嗎? 那送給我<>歌紙的女孩是你嗎? 那在最後一封信裡說她"無助"的女孩,她是你嗎?
一直無法獲知你的消息,可是,每當夜風吹起的時候,月也淒涼,心也淒涼。。。。。。
是的,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冰,你還好嗎?
冰,你說,命由天定嗎? 緣由天定嗎?在那些已然飄散的青春裡,你何苦總是無視我的情真意切,讓我孤獨傷心?
而今,夜風又起。我親筆的冰啊,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