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情是如何開始的?所有的漫不經意都是早有預謀

去找朋友的時候,悅香認識了關威。她是編輯,他是插畫師,很有合作的可能,於是交換了名片。

後來悅香和朋友聚會結束時,還是一個人回到租賃的小套房,還是把所有燈都打開照得滿室輝煌,還是任恬適的鋼琴曲在耳邊緩慢流洩,還是有一種無處安心的寂寞和一處無法觸及的空白,可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卻蠢蠢欲動起來。

這一切,有些永遠都不會改變;有些則像柳暗花明,預告著另一個完全不同的開始。

婚外情是如何開始的?所有的漫不經意都是早有預謀

幾經猶豫,悅香還是打電話給了關威,那種猶豫很莫名其妙,還莫名心虛,明明就是自己正故作從容的在進行一件蓄謀已久的妄想。老實說,她也有些害怕,還好關威很快就記起了她,電話那頭的他連聲音都充滿了表情,很熱情洋溢也很自信的說:“我就知道妳一定會打電話給我。

悅香後來跟關威說,這一定是天意,當時她要不是臨時改變了念頭或者之後還有些決心,她們終究是茫茫人海中永遠都不會碰頭的兩個人。關威說:“我們是註定要相識的。”而且儘管恨不相逢未娶時,她們也註定了要相愛。

其實悅香心裡有數,一個是三十好幾寂寞難耐的單身女子,一個是結婚多年百無聊賴的中年男人,一點點對生活的不甘心再加上一些感情的軟弱,就足以縱容自己或故意去引發內心深處潛藏的犯罪慾望。一開始完全不是那麼絕對,只不過是為了生活和精神上的諸多不滿,找到一個可以傾瀉的出口而惺惺相惜起來。

有了工作上的聯繫以後,關威很自然的就在電話裡說起他那看似完整的婚姻表象下的忍耐和掙扎;而悅香的過去也彷佛千瘡百孔起來──那些不順遂的感情經驗、工作場所的挫折和委屈,也許都是事實,但情緒都逐漸在膨脹誇大,他們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成了無所不談的朋友。

至於男女之情還曖昧不明,悅香也還處在半推半就的遲疑和避免不了的罪惡感中,關威卻忽然主動而急切,真的就像已預謀許久,竟然第二次見面就有了親密關係。

那晚門鈴忽然響起,對一個獨居女子而言,事前沒有經電話聯繫而來的不速之客都令人心驚膽顫,更出乎意料之外,來的竟然是關威,簡直就像是一個幻想中的人物突然冒出來一般。她沒讓他直接上樓,心懷忐忑的在樓下和他見了面。

在昏暗的燈光下,她循著他那地上被拉長的身影,一步比一步很艱難的由下而往上看見他那還顯陌生的黝黑的臉,然後勉強笑了一下,兩人都覺得很尷尬,完全沒有以為中該有的一見如故。

他們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廳,雖然常在電話裡交淺言深,悅香直覺還對他的突然來到有所提防,特別挑個明顯的位置坐下,再加上兩人神色凝重,周遭也沒什麼人,那使得他們倆的關係越發啟人疑竇。

服務生把他們要的東西送上來,悅香輕輕啜了一口冰涼的酒,像是詢問也像是埋怨,說:“你幹嘛突然跑來找我?”

關威很深情的看了她一眼,說:“我想見見妳,而且我發現妳在這種燈光下看起來很漂亮。”

悅香驀地臉紅了,不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還是為討好她,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只好把杯子端起來,又喝了一口酒。關威竟然又哈哈大笑,說:“你臉紅了,真可愛。”

“我喝酒會臉紅。”悅香說,像要掩飾什麼;誰知道,也許真的是喝酒的緣故,讓她臉紅,也讓她整個精神鬆懈下來。她又很認真的看了一眼關威,已經不再像剛剛感覺時那般突兀,主要是兩人開始說話,聲音讓她覺得熟悉,那讓她想起他們在電話裡交談時的契合和愉悅。

而且她一開始就很傾心他的濃眉大眼,炯炯有神的目光顯得聰明而且熱情,此刻他就在她面前,看著她確實因酒意而泛紅的臉,聽著她偶爾發楞有些結巴的說話,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溫柔而多情;等悅香喝完杯子裡的酒,他們倆已經談笑自若,電話裡那種彷佛已經認識許久的感覺出來了

結完帳以後已經快十二點了,城市的深夜猶熱鬧異常,來往的車輛互奔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都趕著要回家了?可是關威沒有要走的意思,悅香也不置可否,兩人站在咖啡廳門口有些不知所措。關威終於說了:“這樣吧,我到你那兒坐坐,我們可以買點小菜、喝點小酒,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悅香不算同意,問:“你不回去,你太太不問嗎?”他很篤定的說:“我跟她說過了,過了十一點我就不回去了。”他看悅香還是有些遲疑,又說:“她一向很信任我。

悅香也信任他,也以為管束得了自己;老實說,在看到他那一瞬間,悅香對他在電話給她的印象和實際碰面的還是有極大落差,即使後來也能相談甚歡,頂多就是把他當成一個老朋友,跟愛情相較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可是她並不想拒絕他,竟然真的就在路邊買了滷味,也順道買了兩瓶紅酒,然後一起回到悅香住的地方。

也許是喝酒的緣故,也許也是氣氛使然,但絕對不到乾柴烈火欲罷不能的地步。或許還有一點傷感吧。他們時而感性談話、時而胡言亂語,不知不覺便把兩瓶紅酒都喝光了。醉眼朦朧中,悅香看著昏眩的燈光越發覺得眼暈,還倒在沙發上喃喃自語,說了些自己後來根本不復記憶的話;但她知道那時的自己一定是很敏感軟弱的,需要一些拍哄和安慰,一些溫柔真心的擁抱,她需要一個男人。

關威先是站著離她有些距離,在昏黃燈光的掩映下,一身暗色的他只剩個模糊的輪廓,隱隱約約感覺出他的遲疑。但是很快的他走過來抱起窩在沙發上的悅香,進了房間把她放在床上。悅香背對著他說自己喝多了,他說他知道,只是坐在床邊很溫柔的撫摸她的頭。

後來悅香把臉轉過去,黑暗中他盈盈的目光散發出溫暖的善意,悅香說:“你躺下吧,只要抱著我就好。”他真的側身在她旁邊躺下,抱著她並且很自然而然的慢慢的解開她穿著衣服的鈕釦,動作很慢很輕,似乎怕嚇著了她。悅香沒有抗拒,也沒有特別的激情,感覺兩人已熟許久。

婚外情是如何開始的?所有的漫不經意都是早有預謀

以上內容節選自 鬱家姑奶奶 小說《原配靠邊站》,豆瓣閱讀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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