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鄰居二十多年的欺辱,到底該怎麼辦?

面對鄰居二十多年的欺辱,到底該怎麼辦?

1985年,我出生在北方農村家庭,父親是鄉村教師,母親是火葬場職工。相比較在村內的經濟情況和家庭教育,都還算比較好的。

  父親是老么,有四個哥哥,兩個姐姐。兩個姑媽嫁到外地,大伯、三伯、四伯因工作原因也簽到外地,同村只剩下二伯。

  因為父親是老么,所以我們和爺爺住在同一個院子。1991年奶奶去世,1997年爺爺去世。1999年,父親決定重新房屋,因為老式的土牆瓦房,已經有些破敗。

  所有的矛盾由此產生,也從這個時候,鄰居對我們家長達20年的欺辱。

  老一輩的房屋,鄰居會共用同一個隔牆,好像叫“夥牆”,牆體也比較厚,因為是土坯壓制的,大概在50公分左右。重修新房時候,就因此“夥牆”出現了第一個矛盾。按照合用的原則,各家有一半的牆體,那麼我們拆了以後,新建的磚牆,自然只能建在原來的一半面積上,這是合乎邏輯的。但是鄰居說,那一道牆,是他們祖輩打的,全部都是他們的,讓我們把之前的“夥牆”面積全部讓出來。——這裡有個問題,我們的老房子比他們的房子高一米多,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他們的房子是靠在我們的房子上修的,是分離的。要說誰擁有全部,那可能應該是我們擁有那一面“夥牆”。

  父親因為是教師的原因,不願起爭執,所以從一開始就願意共享,割讓一半給他們。但是沒想到他們會提出,整個“夥牆”都是他們的。因此母親非常不願意這樣被欺負,堅決不同意。

  於是,在我們的新房施工當中,鄰居的女人站在我們門口,各種謾罵,當然,農村婦女會用最骯髒的詞語。最後,父親實在不願再這樣下去,他也不可能去跟這樣的人去爭吵。因為,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想法,決定送給他們。所以我們重修那一堵牆,把整個“夥牆”的面積讓了出去。

  本以為此事就這樣了,待新房修好以後,鄰居又來說,我們門口的一棵老槐樹是他們的,要讓我們把樹給他們的同時,還要把那一片地也要給他們。——按照農村莊基地的劃分,只要不瞎,都能看出那棵樹是在我們的莊基地方位之內(即使讓給他了他們50公分“夥牆”以後)。因為上次讓了“夥牆”的事情,母親一直覺著不舒服,偶爾也因此和父親爭吵。於是這棵樹,我們認為堅決不能再讓。

  從1999年修房,我14歲這年開始,在我的印象當中,鄰居就會隔三差五的因為這棵樹的問題,找我們麻煩。甚至還揚言,他們家周圍的路不讓我們走。記得有一次秋收,父親拉車子把玉米收回來,路過他們家東面的大路,他們兩口子拿著鋤頭不讓過,說是他們家的路。然後父親去找了隊長,才暫時解決了。

面對鄰居二十多年的欺辱,到底該怎麼辦?


  這21年中,父親被他們老爺子,還有他們兩口子,不下於五次堵在門口辱罵,父親一直秉著他們老爺子是長輩,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原則,一直忍讓。但是在2014年,因為村村通路的政策,要修水泥路,又一件事情爆發。

  在修路的前一年,我們東西兩個鄰居各自修了新房,但是這個房子修的離奇——地基比原來的高出一米五以上,地基的水泥橫樑都在我們家的窗戶上面。這也導致我們房子牆體下面的一段,一年四季都是潮溼的,牆體粉刷的一層層剝落,隔幾天不打理,就能看到發黴的情況。

  此事完全無法解決,自然我父親也不願為這樣的事情再說什麼。但是修路的時候,他們的言辭真的令人髮指。

  他們說,要讓門口的水泥路修的一樣平。那樣的話,我們家門口的路,就要比院子高1米多。不說出門還要上臺階了,就是院子裡的雨水都排不出去。這一次,父親決定找村長來解決一下這個事情。但是,村長和鄰居是本家,根本不理。

  直到修路前一天下午,他們兩家兩個老爺子,兩對夫妻六個人,把我父親逼在門口的角落裡,讓他答應修路的要求。當時我休假回家,別的事情可以容忍,但是父親被幾個人逼在角落裡的時候,我真的忍不住了。於是,我提了一把斧頭走了出去。被東鄰居的男人看到,問我要做什麼。我說:“不做什麼,就是想弄死你!”。然後我砍了下去。

  可能是斧頭長時間不用,已經很鈍了,事後才知道只是把肩膀砍腫了,骨頭都沒傷到,可能我心裡也沒有那麼狠,手上的力道不敢太大。

  斧頭再砍第二下的時候,被他擋住。畢竟一個天天干農活的壯年男人,比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力氣大太多了,然後我們扭打在一起。再然後被父親拉開,他依然告訴我那句話——是你的長輩,就不該如此。

  大概一個小時以後,事情平息了,我在屋裡洗衣服,誰知道在門口,他們家兒子和他們家女人,把我媽推倒了,他們兒子還打了我媽一下。我是真的想豁出去算了,殺人也就殺了。又想起我爸的話,還是選擇了報警。

  派出所民警到了以後,我詳細了說明了此事的原因是現在的惡劣結果,他們同意幫助我們解決此事,包括門口老槐樹的問題,和修路的問題,聯繫了村長商談。之後村長著急他們在我們家,一起寫了一份協議,大概內容就是不再為老槐樹和修路的問題鬧矛盾,樹在誰家莊基地就是誰家的,修路按照政府規劃實施。

  本以為此事就解決了,但是第二天修路的工人和推土機到了以後,他們又反悔了,還是讓弄成一樣平的。於是我拿了一個小凳子,坐在路中間說,要想修平,那就連我也推了。

  這樣耗了三個小時,後來民警來了以後,才再次平息。

  最後,路是修了,但是那棵老槐樹還在,那麼,矛盾就依然在。他們是不會就此罷手的。

  窮山惡水出刁民,老話真的沒錯。

  因為我在外地工作,不能在父母身邊,總是擔心他們又找我們父母的麻煩,所以去年我將父母接到了我這裡。但是父母現在已經退休,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思鄉的心情越來越重,他們總覺著最後還是要落葉歸根。可現在這樣的情況,就算是把門口的老槐樹給他們,地也給他們,他們還會有其他的名頭來找麻煩。有時候恨起來,我真想做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一把火都給燒了,滅了門也無償不可。可我真的能那麼做嗎?那我又該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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