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些什麼人,在指責“小粉紅”

這是個很有意思的話題。

我其實不想參與這種爭論。

每個人的認知,都和自己的原生環境脫不了關係。

我曾經說過,上一代人和這一代人出生,成長的環境是不一樣的。

過去的人的處境和今天印度人差不多,他看什麼都是豔羨的。

畢竟不是真的每個人都接觸過世界,很多所謂“公知”,也是憑著年輕時上個時代的記憶,在揣摩今天。

而相對來說,年輕人出生的環境改善了很多,雖然談不上真的發達了,但畢竟讓他覺得,有信心更好。

這就是一種態度上的分歧。

其實沒人真的自信爆棚覺得我們天下第一,沒人。

只不過:

有些人認為我們暫時不如人,就該跪地認輸;

有些人認為,我們不該認輸,應該放手一搏。

面對競爭的時候,究竟是該認慫,還是應該放手一搏,自古就有很多爭論。

當年即使是汪精衛這樣的精英,也持有認慫論,當然老蔣不肯。

所以我們自古每逢大事,都會分兩派。這是很正常的討論。

但隨著這種討論愈演愈烈,它已經不僅僅是一種討論。

比如羅玉鳳,就是已經移民美國的第一代網紅,羅永浩人稱七弟,羅玉鳳,人稱一姐。

鳳姐一直都是很典型的認慫派的公知代表人物。

她早已是大V了,粉絲有很多,圍繞她也有一個龐大的公知群落生態。

我不是說認慫不可以,這個世界是自由的,怎麼活都行,沒人有權干涉。

所以認慫在我這裡並不是一個貶義詞,就像不屈也不是一個褒義詞,那只是不同的生活態度而已。

但是相對來說,我個人選擇後者。

你注意,這不代表什麼對錯,我從無意去批羅玉鳳和她的小夥伴們。

這僅僅是一種性格,基於我的閱歷。

畢竟,我是80後,不算老,成長環境還算給了我信心。

我進入職場見過的第一個man就是我師父,我研二做RA時帶我的那位。

他其實職業生涯很坎坷。

他當年讀書的時候,他老闆就是排名第三的通信公司的BOSS,那時候那家公司剛創業。

他們老闆很黑,最初的意思是第一代產品不做出來,就不讓他答辯。

到後面第一代產品出來之後,老闆又改口了,變成,公司不上市,就不給他畢業。

當然後來公司上市,他也畢業了,但是他沒有得到任何股份或者經濟上的獎勵。

你要知道,他居功至偉,第一代大規模量產的產品,軟件是他一個人做的。

所以我說他職業上很坎坷。

我們第一家公司是個創業公司,雖然是美資的,但是中途出現了一些問題,CTO和CEO鬧翻了,甚至鬧上法庭,還是越洋的。

CTO回美國去了,CEO是華為特別早期的員工,工號60,拉了一票華為老人們開始用國內資金撐下去。

因為和華為關係特別好嘛,CEO的很多前同事都在華為做高層,所以就和華為一起捆綁著打市場。

競爭對手呢,就是貝爾阿爾卡特。

第一次招投標的時候,特別難。

你想想看,CTO回美國了,他老婆是軟件部門經理,也走了,很多人也都離開了,比如我那時候是固件部的,我們部門經理也閃人了。

我師父還不算第一波創業的元老,工號甚至排在我後面。那會真的是全公司就他一個大神了,就這麼一個局面。

但對手呢,人家在這件事上已經做了兩年多,所以技術上我們很吃虧。

時間很緊迫,大概就剩了一個多月了。

你要認慫呢,也沒啥,這事不做,誰也不會說啥,大家都知道,咱們起步晚,家裡又出了事,正亂著。

但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能看出來一個人的本色。

我師父繼任了CTO,那時候他已經來不及整頓剩下的隊伍了,時間急迫,他就一個人做,驅動自己寫,中間層自己寫,上層應用還是他自己寫。

真的好像回到他當年讀書時代,一個人負責整個產品的軟件的那種玩法。

他也真的是個神人,他寫的代碼,都不帶調試的,一遍過。

他就一個人,一個月,產品做出來了,投標的時候,技術分,比貝爾阿爾卡特還高。

一個人,單挑人家做了兩年的,十幾個人的團隊。

還挑贏了。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

從那以後,我們看他的目光都變色了。

我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

他是天上的雲,我等是地上的泥。

聽過這句話的人,居然也沒誰不服。

你要知道能聽到這句話的人,基本都是心高氣傲的。

但這件事上,都沒吱聲。

男人活到這份上,就算活出味道來了。

說白了,你讓一眾很驕傲的強者,都跟你這兒低頭了,那得有多得瑟。

這樣的男神,我後來還有見過。

比如第二家公司的時候,我們的首席科學家。

這哥們有很多傳說,比如掛著鹽水做芯片,什麼一個人做了一顆芯片賣出去幾千萬顆,這都不算啥。

真正吸引人的,是年會的時候,他的發言。

其它領導的發言多少還有點水分,他的全是乾貨。

上來就是他們小團隊今年做了幾顆芯片,賣了多少,掙了多少錢,接著點自己的兵,點一個,站起來一個,露臉給大家看。

然後就是立軍令狀,明年的戰績會如何。

你要知道他一共就6,7個兵,大概就這麼一隻小團隊。

真的把我們這幾百人的大部隊斃的滿地找牙。因為全公司9成的銷售額,他的產品拿下的,全公司10成的利潤,他的團隊拿下的。

那種風采,那種驕傲,簡直就是踩著七彩祥雲而來的至尊寶。

你坐在下面聽他述職的那種感覺,就跟朱茵看星爺一樣花痴。

我幸虧是個男兒身,要是個女兒身,估計當場就爆燈,嫁了。

一個男人,都能讓其它男人想嫁了,這啥魅力啊,真男人的魅力!

你去看看那些慫貨,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雖然投了個男胎,但基本上永遠都是那副調調:

我們這不行,我們那不行,我們搞不過誰,我們做不來。

我們不行,是因為領導不行,領導不行,所以我跟著也不行,所以我註定打敗仗,所以我只能認慫。

大概就這德性。

你見慣了這樣的,再去看那樣的,那簡直就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麼鮮明,那麼出眾。

那味道,連男人都想嫁了,女人得多花痴。

當然了,我不是說,人不可以抱怨,人不可以認慫。

人嘛,性格不一樣,有的特別man,有的特別娘。

怎麼都可以,這是每個人的自由。

但是,我個人,真的特別特別喜歡那種在困難面前,迎頭上的。

那種環境再不好,我可以好,誰都搞不定,我可以搞定。

我特喜歡這種。

我師父,我第二個首席科學家,都這範兒。

基本上就是:

我們公司不行,沒問題,我行,我掙錢,我養大家。

我們技術不行,沒關係,我行,我能技術突破,我解決問題。

我們國家不行,不要緊,我行,科技攻關交給我,立軍令狀,一定拿下。

你仔細想想,見了這種範兒什麼感覺。

關鍵人家還言必信,行必果,戰必勝,攻必取。

難怪連我這樣的男人,都跟著犯花痴。

說的這麼熱鬧,但很遺憾,我的天賦就沒落在研發上,我成不了這樣的大神。

但這事,我是這麼想的。

我當不了將,我可以當兵,我當不了野戰兵,我可以當炊事兵。

人的能力,人的天賦可以有不同,但心是一樣的。

我哪怕不會打架,我哪怕幫不上忙,我哪怕掂個菜勺也會衝上去,這是我的態度。

當然我沒有瞧不起持有另一種態度的人。

怎麼活,是一個人的自由。

我很小的時候看射鵰,就與丘處機的看法不同。

起初我很同情楊康,他願意叫完顏康,是他的自由;

他願意認完顏洪烈當爹,是他的自由;

別說那是他的養父,哪怕和他八杆子打不著,他上趕著跪舔,這都是一個人的自由。

說白了,丘處機沒有道理橫加干涉,阻止人家追求自己的活法。

但是,後來,他就不對了。

你要認金人當爹,是你的自由,可人家郭靖不肯認金人當爹,也是他的自由呀。

人家郭靖不願意屈服,你就往死了整他,往死了害他,那你這什麼心態呢?

合著不肯管金人叫爹的,都該死麼?

不管別人對鳳姐的態度是怎麼樣的,但起碼我是寬容的。

我覺得她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意識形態,這都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你因此罵她,你小家子氣了。

可是同樣的道理,既然別人能包容鳳姐,鳳姐們也應該包容別人。

別人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吃一口硬飯,你就非得恨得牙癢癢?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世上,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態度。

郭靖們都願意包容楊康了,楊康們怎麼就容不下郭靖呢?這是一種什麼心態呢?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