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性德說,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可是,我們誰也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走向。這般無比殘酷的現實,總讓我們在夜深人靜時,輾轉難眠。
人到中年,憑空多了些感傷,每次見到許久不曾見到的人,總是莫名地激動。待到那些人離開後,又悵然若失起來。尤其與這3個人重逢,心裡不是滋味。
![人到中年才明白,與這3個人的重逢,也許是最後一次,寫完淚奔](http://p2.ttnews.xyz/loading.gif)
第1個人:多年不見的老同學。
獨自走在冰冷的大街上,我有些落寞,直到遇到12年不見的大學同學。
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驚呼起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來接你。
同學靦腆地笑了笑:你也挺忙,不好多打攪。
我心裡一酸,奔上前給了他一個熊抱。
還在大學時,我們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一起上晚自習,一起去球場,一起翻牆去網吧打遊戲。那時候的我們,親密無間。
可是後來,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最多在過年過節時,微信上寒暄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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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今天這樣的“熊抱”,已經是好多年之前的事了。
我們哥倆找了一家小餐館,你看著我臉色的皺紋,我望著你頭上的白髮,幾杯啤酒下肚,都忍不住轉過頭去,偷偷拭去快要淌下的淚水。
他這次來我的城市,是來談業務的。我們聊了很久,直到小餐館要打烊,我們才分手。臨別的那一刻,他把我的肩膀拍得生痛:哥們兒,多保重,下次見,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是啊,已經12年沒見了,不知道下一個12年,我們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其實,人生無常,很多事,誰都說不好。人生本就是聚聚散散的,誰的人生,不充滿著遺憾呢。只要我們活好每一天,懷念不差於相見啊。
第2個人:病入膏肓的發小。
從初中畢業到現在,我跟發小小剛已經快30年沒見了。就在前天,小剛他老婆突然打電話告訴我:小剛想見你一面。
聽她語氣裡滿是悲慼,我隱約感到有什麼事發生。果不其然,當我轉了幾趟車趕到小剛家時,才發現他已經病入膏肓了。
小剛妻子迎我進門,眼圈紅紅地躲到一旁了。也許她知道,我跟小剛有很多的話要說。
其實,我剛要說點什麼,就被小剛堵住了:兄弟,我們已經快30年沒見了,這麼多年,我一直是疾病纏身,所以也不好打攪你的生活,能見你一面,已經心滿意足了。
望著小剛蒼白如紙的臉龐,我心如刀割。在此之前,我一直認為小剛過得很好,早已忘了我這個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的兄弟,這才沒有和他聯繫。現在看來,這些年,他過得並不好。
是我錯了,我錯誤地理解了人性,武斷地認為,所有的人都一樣現實,所謂的“苟富貴勿相忘”只是一句戲言。
小剛安然入睡後,我輕輕退出了病房。出門那一刻,眼淚奪眶而出。
人吶,總是太過相信自己的判斷,認為許久不聯繫的人,會一直在那裡等著自己的關注。可是當自己真正回過神來,想用心關注時,人家卻已經等不及了。
第3個人:年邁的父母。
在深圳打工的我,到年底才回家一趟。平時隔三五天就打個電話問候一聲,電話那頭傳來父母蒼老卻熟悉的聲音:我們都很好,你要多穿點衣服,不要凍著了。
深圳幾乎沒有冬天,再冷的天,穿件短袖,加上一件薄外套也就夠了。故而,父母的叮囑,有些多餘了。
經常電話聯絡,我認為自己已經做得很好了,直到年底回到家,見到父母的那一刻,眼淚就是忍不住往下淌。
聽說我回家了,父親總是騎著那輛破舊的摩托車,守在村口。黃岡的冬天很冷,寒風刺骨。我剛下車,父親接著我肩上的行囊,放在摩托車貨架上。
“伢兒,我們回家了!”
父親喊一聲,坐在後座上的我,雙手摟著父親瘦弱的腰。他穿得很厚,裡三層,外三層,都是些親朋好友給的舊衣服。他應該一點都不冷,我想。
回到家,母親早已做好了飯菜,依然是平時捨不得吃的“荷包蛋”和“羅非魚”。母親費了好大的勁,才直起腰桿子。
“伢兒,趁熱吃!”
那一刻,我早已淚如泉湧。
是的,父母都60多了。每次回家,我都能看到他們越來越蒼老。也許有一天,他們老得走不動路,老得吃不動飯菜,甚至老得不認識我是誰。可是我又能做些什麼呢?我阻止不了他們的衰老,唯一能做的,只是給他們打些電話。
我開始埋怨自己的無能,不能把他們接到身邊。這時我又想,又有多少像我一樣悲催無奈的人呢?他們又該怎麼辦呢?
文章寫到最後,我想跟所有的中年朋友們說一句:人生的路,如此短暫,千萬不要錯過了這一路的風景啊。何必要等到失去以後,才後悔莫及呢?不如,好好珍惜當下吧。
朋友們,你們怎麼認為呢?請在評論區留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