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閨蜜下葬沒多久,她連夜噩夢身體越來越差,才知報應要來了


故事:閨蜜下葬沒多久,她連夜噩夢身體越來越差,才知報應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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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快快快,手腳都麻利點!”

趁著夜色濃濃之時,一個府邸的後門輕輕被人推開,也幸而就是保養得好,推開之時一點聲音也沒有。

為首管家打扮的男子確定四下無人之後,衝著身後招招手,“記住了啊!若是遇見打更、巡邏的,我去拖著他們,你們就趕緊走!”

後面兩個小廝點點頭,就連大氣不敢出1

“快快快,手腳都麻利點!”

趁著夜色濃濃之時,一個府邸的後門輕輕被人推開,也幸而就是保養得好,推開之時一點聲音也沒有。

為首管家打扮的男子確定四下無人之後,衝著身後招招手,“記住了啊!若是遇見打更、巡邏的,我去拖著他們,你們就趕緊走!”

後面兩個小廝點點頭,就連大氣不敢出,只是低著頭跟著管家。

幸這一路上倒是出奇的順利,他們踏著城牆最西邊最矮的牆垛子翻了出去,隨後又內外接應將他們扛了一路的布袋子也運了出去。

一出城兩個年輕小廝明顯沒了剛剛的緊張,他們有意拉開了與管家的距離後,前面的小廝悄悄開口問道:“這袋子裡究竟是什麼啊?”

後面的沒吭氣,但手上卻不閒著,摸了幾下之後突然聲音一抖,“這……這裡面好像是個人啊!”

“人?!”前者聽了之後手一抖差點將袋子摔到地上,這下動靜終是吸引了管家的注意力。

“你們兩個走那麼慢是地上有金子嗎?!”管家厲聲呵斥道。

他看著兩個略微有些泛白的臉色似是明白了什麼,快步地衝到兩人面前低聲威脅,“你們兩個最後不要再好奇下去了,否則……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們!”

“是是。”前者注意到他衣襟中閃著寒光的牛耳尖刀,豆大的冷汗瞬間便流了下來。三人經過這麼一個插曲便不約而同地沉默著。

直到管家停下,指著地上的大坑讓他們將袋子扔進去,又不知道從哪兒拿出鐵鍬示意兩人將袋子埋起來時,又出現了變故。

“哼……”

這荒郊野嶺的連個人都沒有,突然在他們耳邊傳來一聲女人的悶哼!

膽小的一個嚇得直接跳了起來!“有有有有有東西!”他尖叫道。

畏懼的情緒很快傳染到另一個小廝身上,他雖沒有像同伴那樣誇張,卻還是將鐵鍬舉在胸前做出防禦的姿態。

“有什麼!”管家一開始也被嚇了一跳,但冷靜之後迅速明白了聲音的來源。

“沒想到你還活著。”他陰森森地笑著,“這幅樣子,不如還是死了算了!”一面拿起尖刀就向袋子捅去!

袋子內的人不斷髮出淒厲的尖叫,就連周圍樹上淺眠的鳥兒也被驚得四處亂飛。

直到尖叫聲弱下去之後,管家才在袋子周圍擦淨自己的小刀,可袋子已經被鮮血染得呈黑色,哪裡還能擦淨他的刀。

他發出不屑的聲音,從懷中掏出帕子擦淨後隨手丟棄在坑中,回頭又厲聲說道:“你們兩個什麼也沒看到知道嗎!”

兩個小廝雖在府中做工了有兩年有餘,可也是第一次見到洛管家有如此兇殘冷酷的一面,只能慌忙點頭,又開始填起土來,將其下葬。

誰知因為他們手抖得厲害,竟在填土的時候連帶著將袋子扯下,他們這才看清袋子中的人物——她的臉皮竟沒有!

整個臉已經不算是臉了!若不是仔細看她的胸膛還有略微的起伏,很難想象她竟然還活著。

“磨磨唧唧幹什麼呢!”管家手一揮,“還不趕緊埋了!多晦氣!”

2

在這樁慘劇發生的時候,有一隻紅喙烏鴉悄悄落在了鯉的肩頭,對她的耳朵張著大嘴卻一丁點聲音也沒發出來。

過了許久鯉才遲疑地回道:“嗯?她竟有如此造化嗎?”說完便急忙起身,甚至不惜催動用妖力瞬移走。

只留下一旁同樣張著大嘴的桃夭,“她什麼時候跟烏鴉關係這麼好......”她喃喃自語道。

但也只是呆愣了一下便沒心沒肺地摸到東廚去找鯉先前做的糕點來吃。

“桃夭桃夭!”剛待她將糕點塞在嘴裡時就聽到鯉急忙招呼她,她手上也沒閒著,趕緊就將糕點吃完鼓著腮幫子出去幫忙,但她只看見一個髒兮兮的布口袋。

“你……”桃夭瞪大眼睛失聲說道,“你得失心瘋啦?你明明知曉香九最愛乾淨!”

聽了這話紅喙烏鴉翻了個白眼,輕輕地將袋子上的繩子啄下,露出裡面的“屍體”。

“哦是屍體啊。”桃夭鬆口氣,隨即又瞪大眼睛看著那個面目全非的東西,“屍體!”

桃夭的尖叫隨即將我們吵醒,我只來得及披一件薄衫便怒氣衝衝地走向後院,“近來的妖物真是越發地大膽!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盤就敢拋進來!”

妖物千百年之間最重視的是自己的領地,若是偶爾幾次發現其他妖物在自己的領地中覓食,可能只是一些較為弱小的妖物找不到食物的“偷獵行為”,我們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若是拋進來屍體——不管是什麼,這無疑是一種宣戰行為。

“嘿!嘿!”苗璟曼攔在我的面前,“是鯉撿回來的!不是什麼宣戰行為!你最好把你的力量收一收!這是京城,你現在無疑是讓除妖師聚集起來討伐你!”

聽了這話我才稍稍冷靜下來,轉頭便看到鯉和桃夭瑟瑟發抖的模樣,“行了,”我一揮手將散出的妖力收回來,“你們兩個,說說吧。”

“是我的錯,沒提前跟你打招呼。”正當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時候,紅喙烏鴉從房頂上飛下,在落地的瞬間變為一個英氣的女子,只是在她的脖頸上有一處豔紅的火焰紋身。

“紅喙烏鴉,百年一遇。”我眯眯眼,“這地上的人早應斷了氣,為何你還要耗費自己的力量替她保命?”

她嘆口氣,“我名無問,她是……她是徐府的小姐,徐珊。她是我渡劫的貴人。也正是那次安穩渡劫之後我才能化成人形,打算化身成她身邊的丫鬟保她一世平安。

“可誰知,待我剛到徐府的時候便看見竟有人將她的臉皮取下!隨即我便抓緊時間將她救下。

“我的力量實在弱小!只能為她保住一絲氣息!我深知鯉與香妝師的關係,所以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她突然跪地拜我。

“你這已經快算是逆天行事了,”我掐掐手指,“不過也算是你們兩個的因果。”我話頭一轉,“我當然可以救她,甚至可以送她一場機緣,只是……你要拿什麼來換?”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我終於得到了我想要的。

正當我滿意地想要為徐珊上妝的時候,她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氣若游絲地說道:“我有一個要求……”

3

“夫人……好心的夫人……”“徐珊”走在街上的時候,她的衣角突然被人拽住。

她不耐煩地回頭俯視著膽敢用髒手觸碰她衣物的乞丐,還不等她出聲,後面的丫鬟極有眼力地大聲呵斥那乞丐開來,呵斥了半天,那乞丐也只是沉默著維持動作。

丫鬟也急了眼,竟一腳踹上了乞丐的臂膀,將她踹倒在地,誰知她竟還拉著衣角甚至還弄了些塵土上去!

丫鬟看著徐珊越來越冷的臉色連忙跪下,顫抖著求徐珊放過自己。

“你抬起頭來。”徐珊突然饒有興趣地蹲在乞丐面前,用帕子包著手輕輕撥開她蓬亂的頭髮,“長得跟她……可真像。”

她又滿意拍拍手,“把她帶回府裡去!洗乾淨之後送來當我的貼身丫鬟。”

真像啊……

“徐珊”眯著眼看著新撿回來的乞丐在婆子的打扮下逐漸有個人樣,又不自覺撫上自己的臉龐。她本名洛福,曾經是這徐府管家的女兒,現在的她不過是一個頂著徐珊的臉皮光明正大的人罷了。

唉,可惜了。

她撐著腦袋,本想讓真正的徐珊也感受一下伺候人的滋味,可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卻當晚便將徐珊給處理了。

真是可惜了。

她看著被帶到自己面前的乞丐,“你以後就叫……徐丹。”

4

“徐丹,”洛福冷眼看著地上跪著的人,隨手將手上的茶杯摔到地上,碎片濺起,劃傷徐丹的臉,“為何這茶送過來是涼的?”

“我……”

“你來府上幾個月了?”洛福欣賞著自己圓潤的指甲,漫不經心地說道。

“兩個月有餘。”徐丹的嗓子似是在乞討的時候傷到了,她的聲音並不似尋常姑娘家那般清脆,反而像是在嗓子中塞了一把砂礫一般。

但這並不影響她使喚徐丹的心情。

“兩個月了啊。”她感嘆道,“當時若不是我將你撿回來,你早就餓死在外面了。”

她隨意地說出,“你要記住,你這條命是我給的,我也隨時都可以收回來。”

她假裝沒看見徐丹微微顫抖的身子,她其實對她這種反應是欣喜的,讓她能感受到自己掌握著他人生命的快感。

“行了,下去吧。”她突然又沒了興致,只是揮揮手讓她下去。

待確認只剩她一人的時候,她才從被褥中抽出一個小冊子。

“琉璃燈最近要抓緊運出去了啊,還有云秀的錦緞、黃金細軟,書畫什麼的……倒是可以不急。”她掰著指頭算計,“不行,不如明兒個就讓阿爹先拿幾卷畫軸賣掉。”

“真是暴發戶的做派,”她看著本子上琳琅滿目的物價不屑地撇撇嘴。這上面大多都是黃金什麼的,他們竟然還在青花瓷的茶杯上也硬生生地鑲了金邊。

不過也好,她轉念一想,好出手了,只要把這些金子融了之後就找不回來了。

她輕敲著桌面,又在冊子上面圈圈點點地做著批註,待她將這些大概安排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她這才發覺竟已到了亥時。

依照現在的速度,大概只要……三四天。

她將徐珊的臉皮拿下來,用絲綢擦了擦,小心地放進檀木香的盒子中。當時做人皮面具的大師特地叮囑道,若是這種臉皮不放在檀木盒子中,不出半天臉皮就會徹底損壞。

最多不過五天就能夠將庫房的東西賣得差不多了,等他們發現自己破產之後,自己也就遠走高飛了。

正當準備陷入夢鄉之時,她的餘光瞟見竟有一個黑影從自己門前閃過!

“徐丹?”她有些不確定地喚道,但門前的黑影並沒有回應她。

說不準只是哪個起夜的下人。她安慰自己。

心中卻不由地想起前幾日她將徐珊臉皮取下時,她滿臉是血地看著自己,怨恨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劍!

牙齒沒有嘴唇的包裹直接暴露在外,就連眼球也暴露在外面——就像龍眼一般,她漫不經心地想著。

地板被血液浸溼,甚至還蔓延到了自己的鞋襪上,將原本青色的繡花鞋染成了黑色,真麻煩。

她皺皺眉頭,這可是自己尤為喜愛的一雙鞋,就這樣被她毀了。

但隨即她又看看徐珊的鞋子,算了,待自己成為徐珊之後便可以買新鞋子了。

“洛福……”一聲輕喚將她從回憶中打斷,這聲雖然不大但卻又彷彿清清楚楚地是在自己耳邊響起。

“阿爹?”她起身披上外衫小心地回應道。這府中應只有自己阿爹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洛福已經生了急病去了。

但她等了一會兒並沒有人回應她,她只當自己是睡糊塗了,正打了個哈欠準備繼續睡時,卻有一雙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這雙手極為冰冷,就像是被一條蛇纏住一般,她感受到這雙手一直在加強力度,力氣之大甚至將她提離了地面!

她被掐得紅了眼眶、咳嗽起來。她企圖將這雙手掰開,卻絕望地發現它就像是鋼鐵一般,無論她如何地掐、如何地擰,這雙手都無動於衷。

就在她以為自己將會被掐死的時候,這雙手卻突然放開了她。

“你!”她在地上咳嗽了半晌才緩了過來,隨即滿含著怒氣瞪向來者,卻驚恐地發現這“人”竟是漂浮在空中!

她似是發覺了洛福的目光,將頭一仰——她沒有臉!

“你……”洛福是再熟悉不過了,畢竟是自己親手取下了她的臉皮!

“洛福……”徐珊的聲音也浸透著一股寒冷之意,“我們可是閨蜜,我的臉皮好用嗎?”她咧嘴一笑,一顆牙齒便砸在她的臉上。

洛福強裝鎮定,但她渾身還是止不住地顫抖,她在袖子下狠狠地掐住胳膊。

同時她發覺自己竟穿著那日的青色繡花鞋、鵝黃色的長衫,就連臉上濺上血跡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她低頭一看,自己手上果然拿著那把牛耳尖刀!

“洛福!我問你話呢!!”徐珊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

洛福就像是被嚇傻了一般,一直低著頭跪坐在地上,等到徐珊逐漸逼近的時候洛福卻突然發難!

她提著刀猛地捅向徐珊,“大不了再把你殺一次!”

她將自己全身的力氣壓在雙手上,將刀捅進她僅剩的灰白眼球中!直到將刀柄完全插進去她才鬆手跌坐在地上。

“哈……”她喘著粗氣看著徐珊的屍身跌落在旁邊,“哈哈!你就算變成詭了又何妨!”

“不錯嘛。”徐珊突然抬頭衝她一笑,“竟然還有膽子再殺我一次。”

徐珊一歪頭,她甚至能看清她喉嚨深處不斷翻湧的蛆蟲!

下一秒徐珊便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腕!

“啊——!”洛福尖叫著醒來,她的裡衣早已被汗浸溼,就連被褥上也有個人形的印記。

“小姐?”剛剛進門的徐丹手上端著一盆清水看著她,不確定地叫著,“小姐您還好嗎?”

洛福一驚,自己還沒有戴上徐珊的臉皮!但幸而她每晚都會將床簾放下,她稍稍鬆了口氣,隨即又厲聲讓她將水放下便出去。

但她稍稍轉動下手腕便看見徐珊在夢中咬住的地方已經呈現出青紫的痕跡,甚至還滲出幾滴血珠。

5

自從那日夢見徐珊之後,她身體越來越差,日日都會在夢中與她相見,她的屍身一日比一日腐爛,臭味一日比一日刺鼻,蛆蟲也越來越多。

唯一不變的就是,每次她都會咬自己一口,從手腕一直往上延,再過兩天可能就是自己的脖子了。

她心有餘悸地摸摸脖子。

再給我幾天!她突然從幻想中驚醒,哪怕這幾天不睡覺!哪怕報應來了,也要讓徐家破產! 閨蜜去世沒多久,她連夜噩夢身體越來越差,才知報應要來了。

她將前幾日做好的計劃塞到花園池塘從右數的第三個石頭下,她摸著本子微微卷起來的毛邊,這些都曾經是自己家的東西,可不能再繼續在別家的倉庫中落灰了。

她咬牙,那盞琉璃燈是孃親生前最為寶貝的,好像是御前賞賜給自己爺爺的。

她還記著孃親擦拭著琉璃燈溫婉的笑容,也記著徐家將它放進徐府中展示的醜惡嘴臉。

她其實在十五歲之前並不是個丫鬟,而是一個家中三代為商的大戶人家的小姐。

她也從小便展現出了經商的天賦,所以父親不論去哪兒都將她帶著,將自己的經驗毫無保留地傳授給她,甚至斷言,有了洛福的經商頭腦,自己家的生意規模必定會比現在更大!

可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父親身邊出現了一個名叫徐匣的人。他手上生意的本錢好似都是妻子的嫁妝。

雖她對這人敬謝不敏,可自己的父親對他就像對待學生一般,就連有時他虧了本,父親也會自掏腰包給他補貼上。

可誰知這人竟然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與自家最大的對頭聯合起來,將父親進回來的米麵換成了裡面生蟲了的便宜貨!

也怪父親過於信任他,將所有檢驗質量的任務交給了他。就這樣自家的口碑一落千丈。

而那小人竟然趁著自家中落的時候另起爐灶,不僅東西價格是市面上最低的,而且他那張能說會道的嘴也吸引了大量的客源。

直到自家徹底地破產之後徐匣才帶著憐憫的眼神重新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拿出百兩銀子將自家府邸買下,改成了現在的“徐府”。

就這樣,她從原來的“洛小姐”成了一個下人,雖說是個一等丫鬟,但丫鬟就是丫鬟,而“洛老爺”也變成了洛管家。

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要重新開店,但不論嘗試過多少次總是會失敗。

後來他們才知道原來徐匣早已串通好城內的一切商家將他們拒之門外!就連鋪子也沒人願意租給他們!

徐匣就是存心逼著他們只能苟活在這個世上!

“那你也不該將你的怨恨加在我身上!”她的耳邊突然炸起徐珊的聲音,她猛地回頭,果不其然徐珊在她的正後方,灰白色的腐肉正鬆鬆垮垮地掛在上面。

“那我要怎麼辦!怎麼報復你爹!”經過了這幾日,她對徐珊從一開始的恐懼到了現在的麻木。

“你們吃的用的,全都是我家以前的物件!你的雕花梨木床,那本來是我的!上面的被褥的料子也是我親自挑選回來的!”她大喊道,甚至想要伸手去掐她。

等她手上傳來一陣黏膩的觸感,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恨你們!”她大喊道,“正因為你們!我爹爹好心幫徐匣發家!可他呢!他竟然反過來倒打一耙!”

她手上越來越使勁,直到有骨頭刺入她的手心。

“因為徐匣!我阿孃才過早地離開人世!你們甚至沒想過要讓我們翻身!”

“你爹和你娘就這樣恬不知恥地睡在我孃的床上!”她搖晃著徐珊,她的頭就像是風中的一片落葉一般,隨時可能會掉下來。

“讓我爹替你們管理著我們家的家產!讓我!為你!端茶倒水!捶肩按腳!”她怒吼著,“這本應是你的命運!”

6

無問嘴角噙著笑看著陷入幻覺的洛福,她正雙手緊緊掐著自己的脖子,雙眼翻白嘴唇烏青!

徐丹站在她旁邊也觀看著了這一出好戲,最終她輕啟朱唇,“要不……算了吧。”她有些於心不忍地撇開目光。

其實徐丹便是徐珊,那日她提出的一個要求便是,要我為她重塑的面容要與以前有五、六分像,這樣她才能順利混進徐府中。

其實徐珊的臉皮也是重新貼上去的,只不過因是我親自做的,所以才不需要防腐處理。

她的妝倒是好上得很,不需要太精緻,隨便為她重塑個眼型,再將嘴擴大了點,又在白淨的臉上點了幾個麻子就好。

前兩日她夜夜揭下臉皮露出被毀容的臉去嚇洛福,又聯合無問一起為洛福營造一個又一個恐怖的夢境。

她們本來想著最多一個夢境就能將她嚇到崩潰,可誰知她竟撐過來了!無奈之下兩人一合計選了個沒人的地方打算將她處理掉。

“怎麼?”無問手上微微一轉,洛福手上的力氣也減小了不少,但依然掐住自己的脖子。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無問有些疑惑,走過去一把撕掉洛福貼的臉皮。“她曾經取了你的臉皮!甚至差一點還殺了你!”

“但……”徐丹猶豫著,“這幾日咱們將她嚇得都脫了人形,就連頭髮都掉了不少,”她指著洛福的頭頂上露出的一小塊頭皮說道,“況且……她說的也沒錯,正是我爹將他們害成這個地步的。”

“你可想好了。”無問皺皺眉頭,“趁著我還有興致,你最好趕緊下定決心。”

“我……”徐珊握了握拳,抽出洛福懷中的小刀,用力地在她臉上劃了兩刀之後拍拍手,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行啦。這樣就扯平了!”

“你!”無問瞪著眼睛,“那你爹怎麼辦?你家的家產怎麼辦?”

徐珊眼睛一轉笑道:“那就得靠你了,託個夢境暗示我爹一下就好了。”

她叮囑道:“只是暗示便好!剩下就能看他能不能自己理解了!”

“你倒是變得豁達了不少。”無問輕笑,“連自己家的家產都可以不管不顧了。”

7

“哦?”我聽著徐珊在我面前講述著,“所以你只是毀了她的容?”

“是,”她含笑應道,“說實話,我心裡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你說殺人什麼的,可真不是我能做來的事情。再者也先是我們徐家對不起洛家的。要真細細盤算起來,我們理虧。”

“你這小女娃倒挺有意思的,”我把玩著手中的紅喙,“尋常人都秉著一命換一命的想法,你是冤冤相報何時了的想法。”

“香妝師說笑了,”她抿口茶,“我今兒是來辭行的,我和無問打算去別的城中內盤個鋪子,也開個妝鋪。”

“好,到時候別忘了給我這兒也介紹點人來。”

“香妝師說笑了,我這點小本生意怎能與您比。”

“對了。那最後無問給你爹託夢了麼?”我話題一轉。

徐珊聽了之後嘴角一抽,“託倒是託了,只是……她只在夢中說了一個字——錢。”

“倒也精準,”我漫不經心地說道,“上演這一出慘劇的原因,可不就是錢嘛。”(原標題:《妝師之紅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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