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跟鄰居家三花貓之間發生的那些“靈異事件”

以前不知道貓還有那麼多品種,什麼藍貓,橘貓,折耳,加菲,布偶,金漸層銀漸層,斯芬克斯,只知道家貓,狸貓,和兩隻眼睛不一樣顏色的波斯貓。那是從我們小時候就認識的鄰居家的貓。

那時候住平房,一個單位宿舍住著幾十戶人家,一排排的平房裡是每天出出進進低頭不見抬頭見。每每擦肩而過的時候,大家的視線鏈條都是向下的,就是大人低頭看小孩,小孩低頭看更小的孩,更小的孩比如那時候上幼兒園的我,低頭看貓。

藉著那是身高的便利,我認識家屬區所有的貓。它們大概也是認識我的,因為我和它們一樣不喜歡呆在家裡,喜歡沒事在院子裡瞎逛或者蹲在某個角落研究螞蟻。

我喜歡跟它們打招呼,那時候貓們還沒有屬於自己的名字,它們有統一的稱呼。就是“咪咪”或者“環環”,後來這倆詞被網絡和電視劇開發出了別的含義就漸漸被人淡忘了。

而那個時候不論主人還是鄰居,這麼一喊,貓們就會看過來,用目光詢問你“喊我啥事?”

小時候跟鄰居家三花貓之間發生的那些“靈異事件”

我是沒有事的,我只是孤獨。沒有課外班,動畫片又不識字的童年有大把的時間沒地方打發。於是我盯上了同樣看起來很閒的鄰居家的貓。

那是曲阿姨家的三花貓,三種顏色自由組合在它身上讓它看起來很有特色,只要記住一個黑色板塊的位置就不會認錯成別的貓。我認識了它,每天去那排房找它,它大部分時候都爬在磚頭小路上。我走過去蹲下就能摸到它。

小時候跟鄰居家三花貓之間發生的那些“靈異事件”

它是隻母貓,現在看真是一隻脾氣極好的貓。要知道小孩子的手是沒輕沒重的,可能前一下很舒服後一下就扯得它生疼,所以貓們對兒童這種生物都不怎麼待見。經常一言不合就翻臉,脾氣好的起身就走,脾氣不好的會撓人或者張嘴亮出它的牙。

我在無意中得罪了好幾只貓,但它是例外,我也會不小心扯疼它,但它沒有選擇走開,它會叫,會急切地舔我的手,它用帶著倒刺的舌頭用力劃過我的手指,讓砂紙一樣摩擦出的痛感告訴我,我必須注意我的動作,放輕我的手。如果我摸得舒服,它就輕輕地舔我的手背,癢癢的,溫暖而友好。就這樣,我學會了擼貓。

小時候跟鄰居家三花貓之間發生的那些“靈異事件”

熟悉了之後我就經常去找它,每個幼兒園放學的黃昏我都會去它家門口轉一圈。它十有八九會愜意地趴在那,安靜地看我走近,在我擼它的時候有一搭沒一搭地喵喵叫幾聲。

小時候跟鄰居家三花貓之間發生的那些“靈異事件”

我是個話多的孩子,沒人跟我玩的時候我能自己給自己講故事。我跟它聊天,問它今天吃飯了沒,喝水了沒,拉屎了沒……這都是我在幼兒園裡的日常。那時候幼兒園不教文化課,我們的任務就是吃飯喝水上廁所,以及自己隨便玩。

我是沒話找話,我覺得這樣彼此不太尷尬。然而卻一不留神出事了。

那天可能我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它的主人,就是曲阿姨在房間裡聽見我的聲音。於是她悄悄起身,警惕地趴在窗戶上偷聽我們說話。

我依稀記得那天我跟它說的是:“你認識我媽媽嗎?”“喵”“我媽媽是醫生。”“喵”“我媽媽不讓我養貓。”“喵”“我明天再來找你玩吧。”“喵”

小時候跟鄰居家三花貓之間發生的那些“靈異事件”

等我心滿意足擼完貓曲曲折折走回家的時候,就看見曲阿姨已經先我一步趕到我家,正在我媽耳朵邊興沖沖打我的小報告。我聽到她說:“你家孩子跟我家貓聊天,倆人有問有答聊了好半天說了好多話。”“?”“小孩子耳朵靈得很,能聽懂貓說話。”“?”“人小鬼大,你可得小心點。”“!”我:“……”

那天我媽沒說什麼,過了幾天她小心翼翼問我是不是那隻貓主動來找我的?我翻個白眼,你別忘了,我可正是討人嫌的年紀。能有一隻貓見到我不走已經是謝天謝地了,你還指望人家主動找我?真當我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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