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玩具——日本未成年人性侵現狀

國內鮑毓明事件已經發酵了一段時間了,微博熱搜也下了,但是大眾對事件的關注不會停下,因為不嚴懲這一個鮑毓明,之後會有千千萬萬個鮑毓明利用法律漏洞傷害未成年人而不受法律制裁。

事件發酵期間,鮑本人及其背後的資本的有恃無恐更是讓我覺得這個世界的惡是不憚於輿論,裸露在陽光下的。

先是財新網女記者發朋友圈內涵。

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玩具——日本未成年人性侵現狀


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玩具——日本未成年人性侵現狀

一位女性記者,和受害者同一性別,現在或者以後會成為一位母親,卻用“sugar daddy”來蕩婦羞辱未成年人,用叢林法則輕飄飄解釋強者對弱者的剝削。


再來看看女記者供職的財新網,一個頗有影響力的官媒,在事情還未有結果前就預設立場,單憑鮑毓明的一面之詞就發稿引導輿論,可堪得起媒體初衷“社會良心”四字?

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玩具——日本未成年人性侵現狀

鮑毓明本人隨後又爆出和受害者李星星的錄音,想以此給受害者潑髒水,洗地姿勢為:李星星是同意的。


這招真的是屢見不鮮,大部分未成年強姦案中,犯罪者都會極力辯解受害者是同意的來減輕甚至逃脫罪責。


在日本生活多年,見過形形色色這種案件,這次我來講個日本的案子,荒謬程度令人瞠目結舌。


事情發生在愛知縣,一位父親在2017年8月和9月對當時年齡在19歲的女兒進行多次性侵,被日本檢方起訴要求判刑10年。


在公審中,檢方透露了受害女生遭遇暴行的更多細節——“受害者大約從就讀初中二年級以來,就接連遭到父親的暴力和性侵,前後持續時間長達5年之久。”


而獸父的律師提出的辯護點是:被告父親就性交一事取得了女兒的同意,並且女兒處於可以抵抗的狀態,所以要求法院判處無罪。


審判長竟然認同了辯護方的觀點,對獸父做出無罪判決。


日本民眾一片譁然,多地出現了大規模的遊行和反對活動要求修改刑法,將未經同意的性交行為全部視為強姦,簽名人數高達4萬7000人,做出無罪判決的審判長也獲得了無數人的唾罵。

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玩具——日本未成年人性侵現狀


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玩具——日本未成年人性侵現狀

2017年7月,日本修改性犯罪相關刑法條文,這是自明治時代制定刑法起首次大規模修正。

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玩具——日本未成年人性侵現狀

這次修正最大的關注點是將罪名中的「強姦」改成「強制性交」。這是因為原「強姦罪」定義為「姦淫女性」,受害者對象只有女性,而處罰行為是「插入女性生殖器」這一種「性交」方式。把「強姦」用「強制性交」取代,不僅擴大了受害者範圍,處罰行為也擴大了範圍。


但是這次修法還是彌留下了很多問題,「強制性交罪」留下了「加害者使用暴力或恐嚇被害人」的法律要件。被害者必須舉證自己受到來自犯罪者的暴力或恐嚇,或在當時情況下無力抵抗,「強制性交罪」才能成立。「準強制性交罪」留下了「受害者喪失心神,或處於無法抗拒境地」的法律要件,導致受害者很難舉證。


因此,受害者即使報警,約有6成的案件不被受理,還有很多人即使遭受性侵害,迫於無奈只好痛苦忍受。

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玩具——日本未成年人性侵現狀

2017年日本犯罪統計數據,數據來源於日本警察廳

在日本,13歲是一個節點,13~19歲年齡段的未成年人被性侵案件更是社會焦點。因為13歲是日本法定性同意年齡,是指個體被認為足夠成熟地就性行為表示同意與否的法定年齡,中國是14歲,鮑毓明,日本獸父之流就是利用性同意年齡光明正大脫罪。


稍感欣慰的是,三年後,受害者和日本檢方一再上訴,名古屋高等法院於今年3月12日推翻了獸父一審的無罪判決,改判其10年有期徒刑。


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玩具——日本未成年人性侵現狀

勝訴後,被性侵犯的女兒也發文講述了自己的傷口,其中有句話「次第に私の感情もなくなって、まるで人形のようでした。」(漸漸地,我的情感喪失了,就像一個玩具)觸動到了我,在這句話前面,她提到了曾想去反抗她的父親,但是害怕朋友的歧視和擔心弟弟受到傷害所以一直忍耐,一直沉默。

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玩具——日本未成年人性侵現狀

在日本,還有很多沉默的大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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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時候沒有性虐待的概念,哪怕被侵犯了也懵懵懂懂,直到成年後才發現原來那就是性虐待,可是一直都不敢和別人說。

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玩具——日本未成年人性侵現狀

雖然是男性,也會遭受來自年長的人的性暴力。

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玩具——日本未成年人性侵現狀

從小遭受家人性虐待,好不容易逃離了家,卻發現還是遭受了社會上其他男性的性虐待。這些經歷帶給她心理的創傷是永久的,她生活得很痛苦,社交困難,窮困潦倒,曾經的夢想也一個個離她而去,想嘗試改變卻無能為力。

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玩具——日本未成年人性侵現狀

父親對母親實施性暴力,姐姐遭受弟弟的性暴力,在這個家庭中的男性對女性的欺凌已成常態,不禁讓人擔憂弟弟的家庭會不會是這種病態家庭的延伸,同時,弟弟還是名古屋某所小學的老師。


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玩具——日本未成年人性侵現狀

從小遭受了兄長的性侵犯,兄長家庭美滿,生活幸福,自己卻幸福無能,不能與異性交往,人際關係一團糟。


這種不幸還有很多,能讓他們傾瀉痛楚相互取暖的也只有這種匿名論壇了。


某位朋友在和我討論這件事時,舉了丹麥電影《狩獵》來評價此事,我回他,現實生活中,發生《狩獵》的概率高,還是發生《素媛》的概率高,他啞口無言。

最後,想用聯合國婦女署網站裡面的一篇刊文來結束此文:


無意識不是同意;


迷你裙不是同意;


醉酒不是同意;


也許不是同意;


被迫說“是”不是同意;


過去的同意不是同意;


沉默也不是同意


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玩具——日本未成年人性侵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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