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谷》第十九章,緣分天註定

夏大山和白雲走到一棵柿子樹下,他示意白雲坐下,白雲便一屁股坐在了

石頭上。夏大山沒有坐下,一種無理由的憂愁猛然鑽進了腦中,令他陷入歡樂

與失望、真實與幻景的錯綜糾結之中,一時找不到現實的界限,引得柿子樹下

白雲的也按捺不住性子了。

“你今天表現得非常優秀!”白雲突然激動地說,“你是勇猛的鬥士,以後

就得這樣,再勇敢些!”

夏大山站在那裡陷入沉思,在考慮著情感仍然沒有鑽出籬笆樁,他要像鬥

士一樣有著無窮盡的力量。

“你的話果敢奏效。你要知道,那一刻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去

抱她、去吻她……就是讓米拉拉知道,我是她的對象!”夏大山驚喜地嚷嚷著,

渾身上下都散發出能量,為他缺乏愛情滋潤尋找突破口,絲毫沒有透露他在女

人面前唯唯諾諾的缺陷,甚至是大膽的舉動。他認為這樣大膽地做了,就是幸福,

沒有什麼不光彩之處。

“夏大山,到時候你背信棄義,出賣我,那我就慘了!”

“不會的。我是一個分得清輕重的人,也是一個厚道的人。”

夏大山抬手揪了一片柿子樹葉,笑了,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白雲。

“我的天啊!”白雲突然尖叫起來,“我覺得你是個陰謀家,你讓我刮目相

看,你怎麼這麼有思想呢!”

“名師出高徒嘛!”

“以後得聽老師的話。”白雲把自己當成了愛情高手,仍然吹噓著說,“對

你深愛的女人,不要心慈手軟,要大膽去表白,就像槍林彈雨,“噠噠”射出去,

那才是真愛。”

“你愛過男人嗎?”夏大山很高興地接上來說,臉對著白雲。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的恁多?”夏大山問道。他保持著鎮靜自然的神色,而且

眼睛更持久也更難以理解地一直盯著她。他感覺到白雲像個情場高手,不然她

怎麼知道愛情的奧秘。她為何對他如此這般上心,他對她起了疑心,認為她是

接觸過很多男人的女人。白雲心裡好像打鼓似的,她淺淺地意識到自己的言多

必失,已經引起了夏大山的懷疑。此刻她的心情非常焦慮。不等白雲說話,夏

大山感到自己的問話有點唐突,便即刻糾正道 :“只是問問而已,你不要放在

心上。”

“我正想說話,卻被你打斷了。我今天和你的談話都是真心的,沒有半點

兒欺騙或者是居心不良。”白雲說這些話的時候顯得特別動情,雖然只有只言

片語,但都是實實在在的話,“日久見人心,以後你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米拉拉怎麼看待我們的愛情?”夏大山覺得心裡一鬆,好像有了什麼保障,

急忙反問道。

“對於你們的事,米拉拉給我作了極好地解釋。”白雲暗自斷定,“我覺得

她所說的話全是胡說八道,甚至是一個失去理智的人,或者是喝醉之人的話。”

白雲的話並沒有引起夏大山的注意,夏大山只是想得出結論。

“米拉拉是怎麼說的?”夏大山非常急切地又問了一聲。

“看以後的緣分吧。”

“是得看緣分。”

對於夏大山,白雲只有一點不大太瞭解,那就是他的謹小慎微,沒有一點

男人的氣概,敢愛敢恨的勇氣在他身上體現不出來。

白雲暗罵 :“你個傻子,你居然不瞭解米拉拉,還讓我充當先鋒,像你這

樣沒有膽量,哪個姑娘你也追不到。”

“對於這件事,你最好親自問,我說的是親自,你明白嗎?”

夏大山吃了一驚,心裡翻騰的那些感情似乎快被悶死了,喘了口粗氣說:“米

拉拉給我的感覺總是若即若離,我心裡一直擔憂!該如何是好?”

“不需要酒,你能把她灌醉,成了你的醉愛,走進你的內心世界裡,無人

能代替!”

“我很想走進她的內心世界,探知她對我的愛意!”夏大山沒有勇氣再說

下去了,突然露出很傷感的樣子。

“別想了,好事多磨。”

“我幾乎要打退堂鼓了!”

起風了,樹枝發出嘎嘎吱吱的響聲。

“你不能有這種想法!”白雲沉聲道,“今後你要瞅準機會宣佈米拉拉是你

的未婚妻,只有這樣,一切都解決了。”

“你好聰明啊,白雲!”夏大山輕輕地說,“你這招太高明瞭,我怎麼沒有

想到,我真是糊塗透頂……你的一番話使我受益匪淺,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如今的夏大山,比起從前那樣熱情奔放的感情越發顯得複雜而深刻了,一

切隱藏在心中的愛情火苗,好像一點點的被米拉拉澆滅。

白雲雖然在設想著他們兩個的未來,但也隱隱約約地感到夏大山和米拉拉

的愛情好像黯淡無光。在情感方面,白雲忽然意識到對於戀愛的事自己是個外

行,高估了他們戀愛的前景,正把夏大山引向歧路,或者是一條斷頭路。

“你就見機行事吧!”白雲心裡有種沸騰的感覺,心情極其舒暢。

今天,他們兩個聊得非常開心。

“你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白雲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總是閃現出一種

莫名其妙的光芒,這種光芒似乎是在向夏大山傳遞著什麼!

“但願一切順利!”

《情人谷》第十九章,緣分天註定

“那是。”

“我敢斷定。”

“我的天啊!”白雲驚呼道,“不久的將來,一個美麗的姑娘會闖入你的心

房,向你宣佈愛情的到來!”

“我謀求幸福的機會已經很久,我深深地愛著米拉拉已經很久很久了。”夏

大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語速很快地說。

白雲一直眉開眼笑,情緒極好。她深深地意識到米拉拉所愛的人,彷彿不

是夏大山,她窺探著米拉拉的一切動向,白雲為此感到難為情。她以為米拉拉

肯定什麼都清楚,什麼都理解,其實不然,米拉拉也和她一樣,左右為難,不

敢觸碰最敏感的柔情。

“夏大山,”白雲哼哼唧唧地說,同時兩眼發出柔光,“我很幸運地認識你,

但我不會驚擾你最敏感的柔情……”

“不,白雲!”夏大山急忙打斷她的話,“我覺得你是我的好朋友,能引領

我前行,怎麼能說不敢驚擾我的柔情呢……我的柔情你只管驚擾,何必顧慮那

麼多!”

這句話迎合了白雲,觸動了白雲,一時讓白雲百感交集,激情澎湃。

第二天的傍晚,西邊的太陽已經隱藏在大山深處,照射出紅彤彤的光芒。

米拉拉和夏大山正在校園門口布置條幅,準備明天迎接領導的檢查。當他

們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田埂突然出現在面前,米拉拉的臉猛地陰沉下來 ;夏

大山臉上掠過一陣輕微的痙攣,用仇視的目光緊緊盯著田埂不放。

“我來幫你們的忙!”田埂說。

“不需要。”夏大山把他的手撥拉開。

“你來這裡幹嗎?”米拉拉非常生氣地說,“我們這片淨土不需要你,你還

是去尋找你的那方淨土吧!”

米拉拉的話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田埂好像後背被捅了一刀,立馬全身顫

抖起來。

“這是哪股風把你吹來了,好有領導氣魄喲!”白雲嘴裡吧嗒了幾下,用

另一種眼神瞧著他,帶著諷刺挖苦的意味。

“難道連你也不歡迎我?”田埂反問道。

“我歡迎你有什麼用,你又不是來找我的,與我毫不相干。”

“我不依靠你能行嗎?”

“好說,拿錢來!”

因為白雲知道田埂總是用金錢來衡量人生,才故意說出此話。

“還愣在那裡幹嗎,田埂?”米拉拉同情似的喃喃地說,“你為何不表現表

現,讓他們知道你的真心實意。”

“這個該死的傢伙,是不是不走了。”夏大山用深信不疑的語氣低聲說道,

並且心情顯得十分低落。

白雲發現夏大山的臉色不對勁兒,就急忙走到他的跟前,幾乎耳語狀:“咱

們走,別打擾人家的黃粱美夢。”

夏大山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面色蒼白,很不情願地跟著白雲離開了。

“你怎麼在這個時候讓我走?”

“夏大山,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在白雲的言語中,雖然略帶幾分譏諷,

卻又流露出爽快天真的性情。

只給了這個隨口冷漠的回答,白雲並沒有轉過臉來,還是緊緊盯著夏大山。

那一刻的光景,夏大山凝神注視著她,臉上表露出異常迷茫的表情,問道:“什

麼意思?”

“這還用說嗎,八成是田埂和米拉拉的媽媽一起過來的。媽媽打前陣,當

說客。”白雲露出同情的目光瞅著夏大山說,“據我分析,天下沒有這麼巧合的

事情,米拉拉的媽媽前腳剛到,田埂的後腳就跟來了,難道說有這麼巧合的事

情嗎?”

夏大山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心臟好像打鼓似的跳動得非常厲害,激動和緊

張迅速爬上了他的臉。

“對呀!”夏大山猛地拍了一下腦門,顯得有些不理智,“不行,我得回去

看住他們,看看他們有什麼舉動。”

“你去吧,”白雲板著臉生氣地大聲嚷道,“我看你是上了米拉拉的愛情賊

船了!長著聰明的腦袋,做起事來卻這麼不理智,簡直是愚蠢透頂!”

“那該怎麼辦?”夏大山流露出無奈的表情,非常生氣地問道。

接著是沉默。白雲思索了大約一分鐘。

“夏大山,你不是說你很愛米拉拉嗎,現在田埂來了,如果你繼續在米拉

拉的面前表情得非常親熱,那樣肯定對你是沒有好處的。相反,只會讓田埂對

你懷恨在心。依我看,你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嗯。”夏大山對著白雲豎起大拇指。

高秀英聽說田埂來了,急忙出門迎接,握住他的手噓寒問暖。

“這下水落石出了。”白雲深信不疑地說。

米拉拉看著他們兩個鬼鬼祟祟,衝著他們大聲問道 :“你們兩個嘀咕啥?”

“我們在探討一下關於忘恩負義的問題。”白雲突然回答道。

“對!我們在探討忘恩負義的問題。”

一些出人意料的話語和出人意料的思想,不知怎麼地,迅速而猛然地冒了

出來。

“好呀,白雲,”米拉拉猛地衝到白雲跟前,雙手擰著她的臉蛋,用尖叫的

聲音嚷道,“我就感覺到不對勁兒,原來是你在裡面使壞!”

“如今的好人不好當啊!人倒不能扶。本來一心好意地扶起被摔倒的人,

他居然反目為仇,硬是一口咬死是扶起人撞倒的,你說這不是忘恩負義嗎?”

白雲譏諷道,同時瞧見夏大山的眼睛裡閃出一種可怕的光芒。

夏大山一直黑著臉,那雙大眼睛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

有一種傷感無形地籠罩著米拉拉,她喃喃地說 :“白雲,你是我的好姐妹,

難道說我的一切你不知道嗎?我想,你最好跟夏大山多接觸,只有這樣才能填補

他的空虛!”

白雲聽明白了米拉拉的話,但她沒有立馬答覆。

“我今天怎麼感到沒有希望了!”夏大山突然冒出這樣沒有底氣的一句話。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驟然間白雲大聲說道,“難道說,天底下就

沒有值得你去寄託的嗎?”

看著他們聊得歡心,米拉拉靈機一動,轉身飛奔地往食堂方向跑去。

“吃飯了,不跟你們囉唆!”

“你別給自己套上沉重的枷鎖,如果那樣的話,你的精神會被打垮的!”

“我始終沒有處理好個人的感情問題,每次遇到美好的事情,正在興頭上

卻忽然消失……白雲,我希望能把自己放到一個公平的地方,受到人的尊重,

得到人的同情,甚至能夠讓人知道我的愛心和奉獻都是替別人著想……我想,

那樣我的心會好受些。”

白雲做出種種怪樣子,滿臉堆笑,雙眼流露出刺探的目光,對他察言觀

色道 :“一個人有這樣的願望是合乎情理的,只有付出才能得到,有時付出了

也不一定能得到,更重要的是還要得到社會的認可……就拿你來說吧,現在田

埂來了,你不能在米拉拉麵前裝出可憐相,好像愛得死去活來似的,人家咋能

瞧得起你。”

白雲堅信說這些老生常談的話能產生好的作用。

夏大山衝著白雲笑了笑。

吃過晚飯後,白雲和夏大山到外面溜達了,房間裡只留下米拉拉和田埂。

“最好直截了當地告訴我,你這次來的真實目的!”

“我是鐵了心不走了,要和你白頭到老。”田埂轉過臉對著米拉拉,聚精會

神地看著她。

“我想問問你,這裡的艱苦生活你能受得住嗎?”米拉拉沉默了一分鐘光景,

用勉強才可以聽到的聲音低聲問,好像還帶著一種哀求。

“這些我都知道……既然選擇了你,就已經沒有退路了。”田埂仍然目不轉

睛地盯著她的臉,似乎無法把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嘴裡說著煽情的話,“感

謝遇見,感謝離開,感謝挫折,感謝友情,感謝有你!”

“你的甜言蜜語我能相信嗎?最好是表現出來讓我瞧瞧!”米拉拉細細端

詳著田埂,用懷疑的眼神問。

田埂看火候到了,突然站了起來,上前緊緊抱住了米拉拉。對於田埂的溫

柔舉動,米拉拉只是半推半就把他撥拉開,示意他坐下。

“真金不怕火煉。”田埂信誓旦旦地說,“恕我直言,是你的精神和思想影

響了我,我要把你的思想傳承下去。”

米拉拉頓時感到精神倍增,好像身後有人猛地推了她一下,心裡擔憂地說:

“眼下,我們需要認清並接受的一個真相 :在打工浪潮的今天,很多孩子比我

們小時候要孤獨得多。孩子們不缺吃穿,缺少的是學習和陪伴。作為家長,他

們需要減輕工作的分量,抽出時間陪孩子。可以看得出,在父母高質量陪伴中

成長的孩子,根本不會總想玩手機。教育的誤區往往是很多人總想著去教育別

人,恰恰卻忘記了教育自己……”末了,米拉拉又補上一句,“你不覺得這是

某些家長的悲哀嗎?”

“你說得太準確了啦!”田埂撇著嘴,像孩子一樣天真地說,“現在的家長

只顧打工掙錢,卻忽視了和孩子的溝通,有的甚至幾年見不到孩子,讓孩子孤

獨地生活,這是大人在把孩子引向邪路!”

“那該怎麼辦呢?”米拉拉語速很快地問。

“不知道。”

米拉拉在說每句話的時候,都帶有試探性,她刨根問底,非讓田埂說出個

一二三不可。

“好好想想。”米拉拉說,臉上仍然帶著喜悅的微笑。

“你不知道我的腦瓜子遲鈍嗎,別拐彎抹角了,趕快說吧!”田埂終於沉不

住氣了。

“這個道理很簡單嘛……要說,你,我,僅此而已。”米拉拉故意打著官腔說。

“你不用再兜圈子了,米拉拉!”田埂突然明白過來,“還是我替你說吧,

我要死心塌地留在這裡照顧孩子,和孩子們如同親人一般。我終於醒悟了,愛

就註定了一生的漂泊,那是自然情感的流露 ;愛,遠比血緣的關係更深遠,這

次真的觸碰到我的內心當中。”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沒有任何人強加於你。”米拉拉板著臉,非常嚴肅地

指出。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一種可以說是幸福的微笑,不由自主地浮現在

田埂的臉上。

“知道就好,你終於說出讓我放心的話了。”米拉拉向田埂拋了個媚眼,同

樣目不轉睛地瞅著他的臉,含情脈脈地回答了一句。末了,米拉拉又重重地補

上一句,“你讀過的書其實早已融進你的血脈,只要一個觸動點就會噴薄而發。”

田埂對米拉拉的話已經心領神會,並深深地藏在心裡。

這邊的夏大山靠在校門口的柿子樹上,望著陰沉沉的天空,心情非常沉重。

白雲在那兒來回走動,好像田埂的到來對夏大山是一種意外,鹿死誰手,眼下

無法斷定。

“你是不是很痛苦?”白雲問道。

夏大山似乎有某種神奇的念頭,大聲嚷道 :“米拉拉能愛這樣一個沒有思想

的人嗎?”

“我心裡有一種可怕的信號,田埂和米拉拉現在肯定抱在一起了。”白雲別

有用心地說,“田埂那傢伙可是個狡猾的老狐狸,感情這玩意,米拉拉絕對不

是他的對手,可能已經被這隻老狐狸咬得滿身是血。”

“不會的。”

“你總是嘴硬,”白雲突然竄到他跟前,用手擰著他的耳朵,問,“我問問你,

你心裡好受嗎?”

白雲彷彿訓練小貓那樣,無數次地發問,讓夏大山臉上帶著驚愕。

“既然如此,那你問我痛苦幹什麼?”夏大山氣憤地說。

“我只是要告訴你,要沉住氣,要理智,你懂嗎?”白雲用低得不能再低

的聲音說,並且還帶有嚴肅的意味補足了她的見解。

“白雲,我感到有意想不到的事情要發生!”

“什麼事情?”

“反正,我現在不想告訴你,免得讓你日後指責我。”

白雲惡狠狠地冷笑了一聲,又用手使勁擰了一下夏大山的耳朵。

“疼啊!”夏大山突然尖叫一聲。

白雲虎起臉,腮幫子微微有些顫動,大聲嚷道 :“快說。”

“我感覺到他們不配做夫妻,他們過不了一輩子。”夏大山在說這些話的時

候,雙手合起,嘴裡好像念著什麼魔咒。

“好啊,你個夏大山,這話要是被米拉拉聽見了,非剝你的皮不可。”白雲

刻毒地說。

事已至此,夏大山根本顧不了太多,只管一個勁兒瞎說一通。

“我不怕,那你現在就去告密呀!”夏大山有了勇氣,突然和白雲打起賭來。

“我想錯了,你倒是把我給說暈了,”白雲一時激動起來,非常傲慢地指出,

“你這是激將法,故意讓我跟米拉拉傳話,好讓米拉拉跟你好,是不是?”

“看透不說透才是好朋友。”

“原來你才是個可怕的老狐狸!”

白雲又向夏大山瞟了一眼,有一種狡猾的喜悅顯現在她的臉上,似乎有點

兒得意揚揚。

“你不能用這樣的語言來詆譭我的形象!”夏大山嚴肅地指出。

“豈有此理!”白雲打斷了他的話,“你賭咒發誓讓別人過不好,難道說,

我還說錯了嗎?”

夏大山那緊張的眼睛裡發出閃閃的亮光。

“米拉拉給你什麼好處?”夏大山淡淡地問道,眼睛盯在白雲的臉上,可

是心裡不禁感到難受。

白雲皺起濃密的眼眉,扭動著腿,開始告訴他 :“愛情嗎,你懂的……現

在你最好不要火上澆油,要冷靜處理……在這個浮躁的社會里,但凡有眼光的

人,是不會看著一個奮發有為的年輕人打光棍的。”

白雲帶著感情說這些話。可夏大山根本沒有聽懂,更沒有看出玄機。

“好了,咱們兩個爭論什麼,你累,我也累。”夏大山轉換了話題。

白雲忽然放聲大笑,那笑逐顏開的神情清楚地表明,她的如意算盤沒有落

空,反而增添了夏大山的好感。

“我想跟你說什麼?”白雲擺出正經的姿勢,惘然地問。

“不知道。”夏大山憨笑起來。

“您以後要對我好,我可以幫你很多忙,知道嗎?”

“我不明白,”夏大山絕望地說,“我沒有什麼能使你滿足的,也沒有什麼

好處讓你撈到!”

白雲猛回過頭去,伸了個懶腰,瞪了夏大山一眼,帶有幾乎冷俏的意味也

加進來說 :“你用金銀財寶來收買我的心,你有多少?”

接著是沉默。夏大山的嘴被封住了。

“回去休息吧!”白雲沒好氣地回答。

“對了,明天有領導來檢查,咱得回去休息了。”夏大山忽然想起了這件事,

猛地朝自己的腦門狠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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