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過怎樣的山峰,才能看淡生死


攀過怎樣的山峰,才能看淡生死


長江日報說,奧斯維辛之後,寫詩是殘忍的。

我沒有探訪過猶太集中營的歷史,但經歷過非典和新冠兩次疫情。

到今天為止的死累計死亡人數是2595,據說我國的統計標準是直接症狀導致,如果算上併發症導致的死亡,應該更多。

每天跳出幾百的數字,對於大多數在家隔離的人們來說,都快麻木了。但對於武漢的人們來說,每天感受死亡的擦肩而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撫摸,那樣的感覺,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

本來我也快要麻木了。直到看到武昌醫院院長劉智明感染去世後,他的妻子哭得撕心裂肺追著靈車的視頻,心臟像受到了重擊,快要無法呼吸。

這不是拍電影,而是真正的生離死別。這樣的離別,一個多月前我才親身經歷過。

其實,追上了又怎麼樣,無法改變的陰陽兩隔。我們知道,劉智明的妻子也知道,但是,隨著靈車被扯走的靈魂,讓身體不能自已。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了三毛。

在一生的摯愛荷西離開12年後,她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那年,她48歲。

她曾說過,走得突然,我們來不及告別。這樣也好,因為我們永遠不告別。荷西走了,世界她也走遍了,想做的事情都做了,世間再無留戀。

我又想起了“遙遠的救世主”裡芮小丹死後,丁元英的喃喃自語“當生則生,當死則死,來去自如,丫頭,不簡單啊。”


攀過怎樣的山峰,才能看淡生死


不管我們的人生有多少次選擇,事關生死的選擇,都是最終極的。

做為醫生的劉智明非常清楚,選擇繼續工作,就是要隨時面對死亡。做為警察的芮小丹也一樣。

而平凡的三毛,選擇了追隨早已遠去的愛人。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可比性,但我認為,他們都是英雄,儘管三毛的死亡屬性,看起來沒有那麼光輝。

相當一部分人眼裡的三毛,只是個活在自己世界裡的小女人,沒什麼大格局,沒什麼大理想,只想跟自己的愛人過點小日子。

那我們真的可以聊聊,什麼叫理想?你終極一生,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如果想不明白,先來看看三毛是個什麼樣的人?五年級就讀完了“紅樓夢”,初中讀完了當時市面上能看得著的所有世界名著。熟練中國古詩詞,精通英語和西班牙語和德語,還學過畫畫,不是街頭培訓班那種,是跟隨名師,可以辦講堂那種。


攀過怎樣的山峰,才能看淡生死


“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對今天的我們來說,大多是一句氣話,一句比較有詩意的氣話,只能氣死自己那種。而三毛,就真的只是看到一張照片,就決定搬到非洲的沙漠里長住。在那之前,大多數平常人期望的人生巔峰,她都輕描淡寫地經歷過了。還有一件事忘了說,她小時候患上過嚴重的自閉症,所有學業都是在家父母的輔導下完成的。

什麼叫格局?動輒改變世界?你都不知道世界是什麼個樣子,去改變什麼?堂吉訶德的長矛還有輛風車做目標,你要執劍走向屋後小山坡上的天涯?

很多時候我們學不會一樣東西,往往會拿沒興趣當藉口,其實只有你把它學會吃透,踩在腳下,才有資格說沒興趣。如同不瞭解國家的歷史,沒有資格說愛國。一輩子呆在自己熟悉的環境裡,沒資格說去改變世界。

三毛從來沒向人們說起過理想,也從沒說過要如何擁抱世界。但她帶上自己最親愛的人,用腳步去丈量世界最偏遠的角落,不為人知的西撒哈拉。並得出這樣的感悟:生命,在這樣荒僻落後而貧苦的地方,一樣欣欣向榮地滋長著。它並不是掙扎著生存,對於沙漠居民而言,他們在此地的生老病死都好似如此自然的事。我看著那些上升的炊煙,覺得它們安詳得近乎優雅起來。用一場生命和愛情的苦旅,去感受,同情,憐憫,幫助過活在某一個世人不常看見的角落的人們。

所以,她的作品,才能左右著一代中國人的喜怒哀樂。

可以說,有了三毛,給很多人多了一種活的活法,一種死的選擇。

高中的時候,常用來練字的一首歌詞,送給認真探索生命的人:


我揹負著幸福 卻追尋著痛苦


流浪 也許是愛你唯一的去路


我一心想付出 卻忘記了收復


遺忘 也許是對你我最慈悲的祝福


生來溫柔的雙眸 連哭都被詛咒


沒有淚 寂寞要怎麼流


風沙吹的我睜不開眼睛


漆黑裡走走停停


沙漠 連路都舉棋不定


心是北極星 不問原因


風沙吹的我聽不見愛情


想回憶都難寧靜


你我 連恨都舉棋不定


任由不知情的風沙 捲去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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