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廖先生了。”陶清塵進來說道。
“二位快請進。”廖初禾起身說道。
陶清塵跟魏夫爵隨喬妹妹一同坐在了草蓆上,廖初禾遞給了二人兩杯茶。
“師傅,姐姐的母親體寒多年,想向師傅學習一下艾灸的用法。”為了防止陶清塵說漏嘴,喬妹妹先說道。
“治療體寒的最佳方法確實是艾灸,既然是為了親母,廖某教姑娘便是了。”廖初禾說道。
“太好了,娘娘有的治了,多謝廖先生!”陶清塵激動地一時說漏了嘴。
“娘娘?”廖初禾立馬聽出了破綻。
“哦...師傅你聽錯了,是娘,娘。”喬妹妹猛地戳了戳陶清塵說道。
“抱歉先生,小女一時激動說錯了話。”陶清塵心虛的低下了頭。
“哦?是嗎喬兒?”廖初禾一改剛才溫和的面容嚴肅的說道“喬兒你說實話,這兩位是不是宮裡來的。”
“我...我...”喬妹妹慌張的揉著衣角“師傅你聽我解釋...”
“喬兒為師早就跟你說過,不要接待宮裡來的客人,宮裡沒有好人,你為何不聽!”廖初禾喊道。
“師傅,喬兒只是看姐姐對娘娘誠心,才心軟帶姐姐來的,喬兒知錯了。”喬妹妹說道。
“將兩位請出去吧。”廖初禾嘆了口氣說道。
喬妹妹連忙起身說道“姐姐,今日就請回吧。”
“哎...廖先生,我想你肯定是有什麼誤會...”陶清塵還沒說完就被喬妹妹推了出去。
“廖先生,廖先生!”喬兒將門關上之後,陶清塵還是有些不死心。
“姐姐,妹妹只能幫到你這裡了,已經很晚了,師傅心意已決,二位就先回去吧。”喬妹妹說道。
“你讓我再求求先生...”陶清塵還沒說完就被魏夫爵攔下了。
“今日多謝姑娘了,我們就先走了。”魏夫爵說完就把陶清塵拉了出去。
“來都來了為什麼不讓我說完。”回客棧的路上陶清塵問道。
“再問下去為難的只有喬姑娘了,我們改日再親自拜訪吧。”魏夫爵說道。
“你說,廖先生為何對皇宮這麼排斥啊,一提到我們是宮裡的人臉色立馬就變了。”陶清塵說道。
“這件事情或許得讓他親自告訴我們了,他這般不待見我們,請他進宮給羋側妃看病恐怕是非常難了。”魏夫爵說道。
“好不容易找到了會艾灸的名醫,竟還是個討厭皇宮的,定是皇上幹了什麼欺負人的事情。”陶清塵說道。
“皇上身為一國之君,不會做欺負百姓的事情的。”魏夫爵說道。
“若廖先生不是因為皇上,難不成還能是因為後宮的娘娘們?”陶清塵問道。
“這我就不知了。”此時二人已經到了客棧,隨後二人就回了各自的屋子。
陶清塵將房門別上之後就開始憂傷了起來。
“怎麼辦,廖先生不願意教我艾灸更何況隨我進宮了...”
“唉,現在連門估計都不讓進了...”
“我回去怎麼跟皇上和娘娘交代啊...”
陶清塵坐在床上自言自語了半天,唉聲嘆氣的,最後實在是感慨不動了,這才睡下。
第二日,陶清塵跟魏夫爵用完早膳打算再去廖初禾住處一趟,路上順便買了些糕點。
“廖先生,廖先生。”陶清塵進了院子喊了一會,發現沒人,就在剛要離開之際,廖初禾進了院子。
“廖先生,你去哪了,這些糕點送給你。”陶清塵說道。
廖初禾並沒有接下陶清塵手裡的糕點,,而是冷冰冰的說道“二位以後不必再來了,廖某是不會給宮裡人看病的。”說完就進裡屋關上了門。
“哎...先生。”陶清塵追了過去發現門被廖初禾在裡面插上了,晃了半天都打不開。
“先生,我想你跟皇宮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你就讓我進去吧,先生!”陶清塵喊道。
魏夫爵看不下去了,拉著陶清塵出了院子。
“你幹什麼!”陶清塵甩開了魏夫爵的手說道“我再求求他,他肯定是會同意的!”陶清塵說完又要進去。
魏夫爵再次將陶清塵拉了回來說道“你不必這樣求他,實在不行我明日就將他綁去宮裡。”
“就算把他綁進了宮,他不給娘娘治病又有什麼用!”陶清塵有些生氣。
“嚴刑逼供我就不信他不治!”魏夫爵死死盯著陶清塵的眼睛說道。
“魏大人,廖先生不是罪犯,不需要嚴刑逼供,麻煩大人將宮裡的那一套收起來好嗎,我為我的主子找名醫,不需要大人操心!”陶清塵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扔下魏夫爵一人就走了。
為了不讓魏夫爵找到她,陶清塵就去了一家小酒館坐了下來。
“小二,上酒!”陶清塵喊道。
“來了客官。”小二麻利的將酒上來之後,陶清塵猛地喝了一大口。
“魏夫爵,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陶清塵一邊罵著魏夫爵一邊喝著酒。
喝了一會陶清塵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還是得去求廖初禾,便起身回了廖初禾的住處。
魏夫爵在陶清塵生氣離去後就回了客棧,回去發現陶清塵不在,便覺得方才自己說的話有些重了,打算去找陶清塵道歉。
陶清塵小心的走進了廖初禾的院子,發現內屋的門依舊緊閉著,便透過門縫看了過去。
“廖先生...”陶清塵小聲的叫道。
“廖某說過很多遍了!煩請姑娘回去!”廖初禾大聲喊道。
陶清塵並沒有被廖初禾嚇跑,靠著門坐了下來。
“我知道先生與皇宮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我家娘娘體寒多年,身體很虛弱,冬天是娘娘最喜歡的季節,娘娘還說過,被大雪覆蓋的皇宮是最美的,先生可能覺得我這樣有些自私,可娘娘待我同親姐妹一般,我不能看著娘娘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我不求先生能日日待在宮裡為娘娘看病,哪怕先生只去一天......”陶清塵說著,聲音竟有些顫抖。
就在陶清塵打算放棄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廖初禾對上了陶清塵被淚水模糊了的雙眼,竟有些心軟了。
“你先進來吧。”廖初禾說道。
陶清塵急忙站起身擦了擦眼淚說道“多謝廖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