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北老家舂餈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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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北老家舂餈粑


借修改作文的機會,祈願家家平安幸福,戶戶團團圓圓,平安中國,共享盛世!

在湖北老家舂餈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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舂餈粑是湖北老家過春節時固有的風俗。

今年不同往年,老家出了疫情,不能回去團圓。好在有微信,家裡來話,一切都好,三嬸還特意發來餈粑圖片,邀我們明年再回家舂餈粑。

夜晚,我哪裡還管什麼疫情,剛躺上“臥鋪”,我就如去年回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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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靄包裹著錯落的村舍,氤氳出鄉情的溫暖。甜甜的糯米飯香誘惑著人的味蕾。遠遠的就望見家門口高懸的紅燈籠,通紅的光把家門照亮,更把熟悉的親人照亮。

走進院門,院子裡陳年的石臼已經刷洗的纖塵不染,我跑過去撫摸它,多年的捶打竟讓它裡面如嬰兒面一樣光滑,被手磨出光亮的木杵調皮的斜倚在石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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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可要早起呀,我們等你們舂餈粑。”三嬸颳了我的鼻子一下,幸福的笑洋溢在臉上。

“好呀,我可不能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清晨,我被甜甜糯糯的飯香從睡夢中誘醒,穿衣下樓,才發覺黑夜如墨,但燈火通明的灶間,滾滾的白氣已經蒸騰而出年的味道,白氣是多才的舞者,曼舞著散盡在茫茫的黑夜。

三嬸正在將泡好的糯米盛入膝蓋高的飯甑,灶臺上另一個飯甑已經飄出了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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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晨光,蒸好的飯甑已經移到臺上,我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想嘗一嘗新糯的甜香。

“小心燙手,我的乖子兒,”三嬸熟練地捏起一小撮,左右吹涼,才放進我的口中。真香!

“舂餈粑嘍!”我歡呼著跟在三叔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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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把一飯甑糯米飯倒入石臼,我和弟妹們抄起木杵就捶打。舂餈粑是件短平快的活兒,如果時間久了,米飯冷了就難以舂爛。舂餈粑又是件耗時耗力的活兒,三下五除二是舂不好的,沒有一膀子力氣也是幹不了的。即便是穿一件薄衫,幾個來回下來,也會是汗流浹背。

舂餈粑是有技巧的,黏黏的糯米最喜歡粘在木杵上了,這就需要時不時的將木杵蘸一下涼水來防粘。為了打勻,還要不時用木杵將餈粑撬起翻動,不然的話,沒打著的就還是飯粒,吃的時候就咯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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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杵好像要堅決和我們作對似的,不是被糯米包裹得拔不出來,就是一個回撤勁兒,帶著木杵打在對方的木杵上,要不就是砸在石臼沿兒上。汗流浹背,手臂痠痛,虎口發麻這全是轉瞬的事。好在有三叔和爸爸他們這些大幫手,一家人在玩笑中就把糯米飯舂成了白白胖胖的米粉團。

三嬸早已將一張方桌面上抹了一層茶油,舂好的米粉團 即將變身餈粑。斷餈粑可是個技術活,斷得不勻稱,壓出來的餈粑就會大小不一。經驗豐富的三嬸,兩手快速翻動,右手指配合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擠捏擠捏,然後一擰,一個又圓又白、冒著熱氣的糯米糰亮相在了方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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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好的餈粑還要來個擠壓,大人們將另外一張方桌翻過來壓在上面,我們幾個孩子迫不及待地爬上去踩壓蹦跳。待大人將桌子拿下,一個個薄薄的圓形狀的餈粑就呈現在眼前了。我們幾個孩子爭著用蘿蔔刻成的五角星或雙喜字印章,蘸上紅色汁水蓋在餈粑上。一個個餈粑越發增添了喜慶。

餈粑可以蘸糖吃,可以烤著吃,可以炒著吃,不管怎麼做,都有濃濃的家的味道,黏黏糯糯的口感總也不會消失,就如一家人血濃於水的親情,無論多遠,也會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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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手機微信的來電聲將我即將入口的餈粑硬生生奪走,一看,是老家小妹視頻。

“老姐,想不想吃餈粑?”她晃動著手裡的餈粑顯擺著說:“我可捨不得給你吃,”她辦了個鬼臉,“白衣天使們進村保護我們來了,我等過了這陣子,送給他們,你就等明年吧!”

我狠狠地為她發過去了一連串翹起的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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餈粑是漂泊在外的湖北人心裡最甜蜜的兒時回憶,滿滿的親情就是那種不易扯斷的粘連,晨曦亮了東方,我相信一定會升起朝陽,老家的親人們,疫情過後的下一個春節,我們在一起過舂餈粑的風俗,把濃濃的親情舂進黏黏糯糯的餈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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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患者平安!醫者平安!武漢平安!湖北平安!中國平安!加油武漢!加油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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