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了非洲」盧旺達想當“非洲的新加坡”,這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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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旺達地圖

非洲這片幅員遼闊的大陸,除卻被納入阿拉伯世界的北非國家,撒哈拉以南的經濟發展滯礙難行,西方殖民統治、內戰,熱帶地區疾病等因素,使其一直落後其他地區,然而近十年的發展加快,到底非洲國家怎樣擺脫貧困,如何突破地緣政治及經濟上的限制?能否變成“不再絕望的大陸”?本文針對非洲國家盧旺達的發展概況進行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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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旺達

盧旺達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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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旺達(Rwanda)位於東非大湖區,與烏干達、坦桑尼亞、布隆迪和剛果民主共和國接壤,屬於內陸國家。

盧旺達是位於東非大湖區、赤道以南的內陸國家,與烏干達、坦桑尼亞、布隆迪和剛果民主共和國接壤。由於位處山地,海拔較高,因此被稱為“千山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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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維龍加山脈的湖泊和火山。

盧旺達的國土面積為26338平方公里,在世界各國中名列第149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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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旺達行政區劃地圖

盧旺達人口一千多萬,其中8成半屬於胡圖族,一成四是圖西族,另有不足百分之一是絕對少數的塔瓦族。1994年,盧旺達發生了慘不忍睹的大屠殺事件。在100天裡,估計超過五十萬平民被殺,國家頓變人間煉獄。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慘劇?要由一百多年前講起。當時德國向非洲擴張,佔據盧旺達。德國的人類學家研究盧旺達這兩大主要種族的生理特徵,發現胡圖族的臉龐比較寬圓、鼻扁;圖西族的臉孔比較窄,鼻子高一點,而且輪廓分明。

德國人認為,圖西族屬於高加索在熱帶非洲東部的分支,具有更高的文化質素,而且更容易接受基督教。德國人開始扶植圖西族裔為精英,讓他們成為特權階級。

事實上,古埃及金字塔看見的象形圖畫,埃及人的側面,也面窄額高,與東非埃塞俄比亞和肯雅人相似。

第一次世界大戰德國戰敗,比利時接管盧旺達,繼承了重用圖西族精英的政策,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 60 年代盧旺達獨立。

這樣麻煩就出現了:胡圖族人口占多數,很快奪取政權,開始對圖西族從前的特權排斥報復。圖西族的處境類似伊拉克的遜尼派,逐步邊緣化。圖西族組成游擊隊,逃到邊境,向胡圖族政權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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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旺達面積小,加上強勁的發展潛力,而被稱為「非洲版的新加坡」。

二十多年來的重整及改革,盧旺達人民不欲讓種族鬥爭帶來的沉重傷痛所羈絆。他們經歷浴火重生,忘記傷痛,毅然發展國內經濟,改善民生,為建立一個高度現代化的國家而不斷努力,更以新加坡作奮鬥目標。

“一切從零重新開始”

盧旺達國土面積,比一個海南島還要小,但卻居住了一千多萬人。因此,很多社會問題確實難以在二十多年間迎刃而解,由屍橫遍野搖身一變成為欣欣向榮的現代國家。不過,全國人民經歷慘絕人寰的浩劫,能擺脫痛苦的回憶,共同重新建立整個國家秩序,實屬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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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旺達首都基加利的中心購物街。

一名基加利市民接受記者訪問時說到:“我們現在的國家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走過來。種族屠殺在這裡發生了。我們所有東西從零重新開始……”

鑑於盧旺達的先天地理環境限制,天然資源缺乏,因此近年來,總統卡加梅決定大力投資在知識型創科產業上,透過優惠政策,大量引入西方的技術資源和科研成果,顯然銳意把盧旺達化身成非洲大陸的未來創科樞紐。這幾年,首都基加利的互聯網基礎建設漸趨完善,新的國際機場和會議中心將會相繼落成。加上卡加梅強硬推動環保及社區清潔措施,務求讓基加利在2020年前成為一座高科技綠色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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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加梅很懂得政治宣傳部,在社交媒體展示自己受歡迎

卡加梅多次表示,盧旺達要成為非洲的新加坡。在經濟方面,GDP按年增長8%,可謂火箭式起飛;在社會方面,衛生環境大大改善,首都基加利獲頒聯合國人居獎,國會議員更加超過一半由女性出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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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加梅與女兒在2014年到訪美國,與奧巴馬伕婦會面。

特別與其他非洲國家相比,盧旺達可謂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閃亮。英國首相貝理雅、卡梅倫,美國總統克林頓、奧巴馬等,都對卡加梅讚不絕口。今年8月底的TED Global大會,亦都邀請了卡加梅作演說,並且形容他在經濟發展、科技、人權等方面都成績卓越。

雖然這只是未來願景,但盧旺達現今的成績已有目共睹,更有人將她比擬為“非洲的新加坡”,前景似乎一片光明。

蛻變成高科技產業中心

今年開始,盧旺達的4G/LTE網絡已覆蓋全國95%地區。而各地公私營網絡公司開展的光纖寬頻鋪設工程亦進行得如火如荼。基加利剛在今年五月,主辦了“改造非洲”資訊及通訊科技高峰會,進一步提倡實現“智能非洲”的宏大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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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

進入21世紀,盧旺達的經濟成就的確為人眼前一亮:每年平均9%的經濟增長率,讓來自世界各地的資金源源不絕,流入東非這個高山小國裡。根據世界銀行按照2017年數字而制定的營商友善指數,盧旺達在全球排名第41位,比意大利、比利時和以色列等高收入國家還要高。簡易的公司註冊程序、低稅率、互聯網設備優良等的創科環境讓盧旺達成為新一代的非洲智能城市中心。多間全球科網巨企如 Google、Amazon、Facebook亦有在基加利設立非洲區分部,務求以基加利為軸心,推進中非及東非地區的資訊科技及物聯網基建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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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旺達首都基加利市中心的核心商業區。

另一方面,除了智能創科環境,總統卡加梅亦希望將基加利打造成一座舉世知名的“非洲花園”,他想讓世界所有人知道,盧旺達不再是汙名昭彰的“人間煉獄”。相反,盧旺達極力盼望成為全非洲最宜居、最舒適的國家,讓國外的遊客、投資者看上盧旺達這個東非湖畔明珠。

“最清潔的城市”——禁止銷售及使用塑料袋

高速發展的旅遊業是盧旺達政府另一極為重視的經濟產業,因為蓬勃的旅遊業能為國家帶來穩定的外匯收入。國外不少旅遊網站都標榜,盧旺達的基加利是“非洲最清潔的城市”。近年來,基加利亦因此吸引了不少外國遊客在這裡駐足遊覽。這個“最清潔”並非浪得虛名,政府規定基加利的居民,需要在每月的第四個星期六進行社區大掃除行動。而且,當局禁止銷售及使用膠袋,“塑料袋販子”可被判罰款,甚至監禁入獄。到當地旅遊的遊客在入境前亦會被警告在國內禁用膠袋。卡加梅稱,社區和道路的整潔,是“有利維護人民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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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塗鴉

清潔工說:“當我見到城市如此乾淨,而我是對此有貢獻的其中一分子,我感到十分光榮。”

不過,政策的背後卻有著一群被犧牲的群眾。

盧旺達的人權觀察組織成員指出,他們觀察到,政府採用懲罰性的策略去讓整條街道變得整潔。警察部隊會捉走街邊的小販、街童、乞丐、性工作者等,然後把他們送到拘留中心。

要知道,任何經濟改革都難以一蹴而就。更何況盧旺達是由零開始?要成為“非洲新加坡”之前,基加利政府能否按部就班,將民眾的意願作為主要的施政考慮因素,才是實現理想目標的關鍵。否則,過於操之過急,不理實際情況而猛推新政,難免會埋下不可挽回的危機導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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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蓋拉河和魯武武河都是上尼羅河的組成部分。

今日的盧旺達日益繁榮,首都基加利是發展迅速的都市,君臨於國土中心的山區,不但街道清潔、新大樓林立,而且市場熙攘。在郊外地區,人民順應四時而生,傳統務農的家庭主要散居於風光明媚的高山和山谷,種植香蕉、高粱、玉米、稻米、茶和咖啡的農田處處可見。

這樣的國家,能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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