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四月:“四月影會”41週年,思念依然無盡!

作者:映像志 謝建國

永遠的四月:“四月影會”41週年,思念依然無盡!

1979年,第一回《自然·社會·人》部分參展者。右起:王志平、任國恩、劉建華、李曉斌、王苗、李文政、趙介軒、胡徵、王立平、何伴伴、金伯宏、李英傑、吳大軫、黃雲生


1979年4月,“自然·社會·人:四月影會”展覽在北京中山公園開幕,展覽為期25天,吸引觀眾多達7萬6千人。轟動了當時的北京社會,成為中國現代歷史變革中“春天”的重要標誌;在中國攝影史上,可以和1955年美國紐約的《天下一家》影展媲美!


四月影會展覽主要發起人王志平在前言中寫道:


攝影,作為一種藝術,有它本身特有的語言。是時候了,正像應該用經濟手段管理經濟一樣,也應該用藝術語言來研究藝術。攝影藝術的美,存在於自然的韻律之中, 存在於社會的真實之中,存在於人的情趣之中, 而往往並不一定存在於“重大題材”或“長官意識”裡。


四月影會發起人包括:


王志平、金伯宏、王立平、羅曉韻、王苗、李曉斌、李英傑、呂小中、許涿、高強、於健鷹、石志民、孫青青、劉世昭、任曙林、李恬、吳鵬、範生平、宗同昌、凌飛、穆雨晴、池曉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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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影會前言》,王志平,1979


王志平回憶四月影會:


作為一夥自視甚高的業餘攝影家和攝影愛好者,我們更為不滿的是當年攝影界的說教、粉飾、虛假、平庸和因襲的現狀。一個想法應運而生:“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我們要另起爐灶,不拜神佛,組織自己的影會,舉辦自己的影展,顯示中國即將誕生的或說是已經誕生的新一代攝影家的存在和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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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影會”影展現場,1979


“自然·社會·人”這個展覽名稱,命名者趙介軒回憶:


四月影會第一次影展《自然·社會·人》是小芹(趙介軒原名)命名的,儘管受到蘇俄作家伊利亞·愛倫堡《人·歲月·生活》書名的啟發,並列使用了三個詞彙,但內涵完全不同。愛倫堡的書是人道主義為核心,人在時間的長河——歲月中,有生活、展示其文藝創作之生命。


而在下提出的命題,卻立足於中國文化傳統:天、地、人,用道教語彙乃融會三才,儒家則是天人合一。考慮到:既然四月影會第一回影展,展出圖片並無一定主題,那末選用《自然·社會·人》三個詞,幾乎可以包羅萬象,解決題材比較龐雜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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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小韻 ,《力挽狂瀾》,1979


鮑昆評價四月影會:


攝影就在這個偉大的時刻第一次真正地走進了中國人的現實生活。攝影在這次大普及中的姿態是奇特的。它不是藝術的,而是政治的;它不是沙龍的,而是群眾性的。或許當時許多人對照相根本就不怎麼懂,但那又有什麼,舉起相機本身就是一次充滿激情的愉悅,是一次真誠的自我表達和自我人格的證明。


中國人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自我的存在了,感謝照相機給了人們壓抑在軀體深層的生命激情一次宣洩的契機。這是世界攝影史上前所未有的奇觀,達蓋爾在天之靈若有幸感知這一切的話,當會無比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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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部分參展者:石志明、王苗、李曉斌、王志平、李江樹等


永遠的四月:“四月影會”41週年,思念依然無盡!

四月影會成員在王志平家評選照片,右下為王立平,黑眼鏡者為王志平。李英傑攝影


張藝謀

回憶四月影會:


四月影會作品中,把鏡頭對準了人,對準了社會,對準了生活的細節,抓拍所呈現出那種自然、那種真實、那種震撼,所傳遞的那種深沉的力量和尖銳的時代性,讓我目瞪口呆。


在我的個人經歷上,這幾個事對我的影響是極為深刻的,尤其是四月影會。當時我認為,這些民間的、非官方的創作者們是英雄。至今我也這麼認為。那是一個火紅的年代,一個熱血沸騰的年代。一群人,一批人,表達出來的那種對中國社會、政治、未來的思考,鋒芒畢露、深沉濃烈,相當震撼。


也許從今天看,作品還有幼稚的地方,呈現上還有不夠完美的地方,批判的角度是否那麼到位,那麼合適,我們都不去說它,最重要的就是他們愛國的、激情的、帶有思考的展望和憂患意識,讓人心臟爆裂,讓人想要由衷地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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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作品名不詳,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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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斌,《……好嗎?》,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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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家石魯:總算活過來了》,李江樹,1979


1976年4月22日,《人民日報》發文:


最近,四月影會在首都中山公園舉辦了自己拍攝的《自然·社會·人》藝術攝影展覽,受到觀眾的稱讚。展出照片共300幅,內容有人物的活動,自然風光,植物的生長,動物的習性等。拍攝者思想解放,大膽進行了攝影藝術的探討。許多照片選材新穎,構圖別緻,從生活的真實中,提煉主題,突破了以往攝影中的一些框框,別開生面,使人看了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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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斌,深切的懷念,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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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立平(右下)在審閱他的《太陽島上》樂譜,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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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4月26日,有關方面組織了座談,右二為任曙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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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4月26日,星期五沙龍是影展中獨特的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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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平(中)與攝影理論家龍憙祖(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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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曙林,四月影會重要成員,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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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 23| 4- |》,金伯宏,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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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平 ,《海上一輩子》,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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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苗,《約會》,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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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攝影沙龍成員野外拍攝活動,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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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來學生了,北京順義,任曙林攝影,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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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集,山東新汶縣,任曙林攝影,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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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瓜的小夥子,安徽宿縣,任曙林攝影,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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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比帶兵難多了,北京和平里,任曙林攝影,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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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四月影會第二回影展。右一為王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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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傑,《稻子和稗子》,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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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寧 ,《袁運生-機場壁畫作者》,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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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曙林 ,《彼此》,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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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涿,《無題》,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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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平,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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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小韻,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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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太,我和爺爺,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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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瀾,樹大根深,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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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田夫,小林中,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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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斌,看戲去,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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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斌,一輩子,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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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志剛,小泥鰍,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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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方南,美滋滋,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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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延光,《老戰士合唱團》,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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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炬,佛腳,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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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丹青,《親家》,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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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昆,《C的印象-1980年北京大學未名湖》,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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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華,《纏》,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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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現代攝影沙龍”85展覽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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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曉洋 ,《爺爺和貓》,現代攝影沙龍,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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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普林 ,《無題》,現代攝影沙龍,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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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斌,《上訪者》,現代攝影沙龍,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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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四月影會30週年798藝術區的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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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四月影會成員合影。苗光耀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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