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三月份都是藝術博覽會競爭比較焦灼的時間段：月初有紐約軍械庫，月末有香港巴塞爾。月中舉辦的TEFAF則因為主打古董品類，在當代藝術博覽會的夾擊中殺出一條不尋常的路來。
3月16日至24日，第32屆TEFAF在荷蘭東南部城市馬斯特裡赫特（Maastricht）舉辦。被外界比喻為“貴婦人”的TEFAF今年似乎更加活力無限——參展商接近280家，其中40家是首次參展，展品涵蓋了橫跨7000多年的藝術古董、傢俱及珠寶，現代單元則有13家展商亮相。
充滿新鮮idea的古董博覽會，在賣什麼？
僅僅在3月14日VIP預展首日就已經吸引了5000多位藏家及參觀者，現場像建築師Tom Postma為展會設計的鋪滿多肉植物和玫瑰的花牆一樣，人群簇擁。
2019年TEFAF馬斯特裡赫特，入口處，Photography：Mark Niedermann，
“我們覺得多肉植物更加環保”，在接受媒體採訪時Postma說道。這個美好的設計也讓人們無須在意未來幾天荷蘭南部的天氣是燦爛，還是陰沉。
雷諾阿, Femme nue couchée (Gabrielle), 1903，COURTESY DICKINSON
最風頭的展品——雖然Tom Postma的設計靈感來自於莫奈，但今年展會的VIP首日，風頭最盛要屬與莫奈同時期的雷諾阿。他創作於1903年的布面油畫“Gabrielle”在來自倫敦的Dickinson畫廊展位上，以1250萬美元的價格找到了買家。這幅畫曾由法國著名的杜蘭德-魯爾畫廊(Galerie Durand-Ruel)所有，2010年在紐約佳士得以1020萬美元成交。
Fergus McCaffrey展位，
有想法的首秀——為了能夠帶來更多的銷售，我們還看到眾多展商們的新想法，比如，來自紐約的Fergus McCaffrey是今年的“新人”，他們帶來了紐約雕塑家Barry X Ball的融合了新技術與古老工藝的獨特作品。
“考慮到TEFAF展出的物品的時間跨度，我們的首秀決定展出一位受歷史啟發的藝術家，這似乎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McCaffrey說道。
Fergus McCaffrey展位，藝術家Barry X Ball的作品，
從古代藝術到文藝復興，Ball受啟發創作的六件作品都很有意思，其中有一個用伊朗瑪瑙雕刻的高聳的“聖母像(2011-18)”，這件作品的靈感來自米開朗基羅的最後一件雕塑；一件類似墨杜薩的“Envy (2008–19)”，售價約合48.2萬美元，是仿照朱斯托•勒庫爾(Giusto Le Court) 17世紀作品的一部分，由青金石和注入鐵的玻利維亞方礦石雕鑿而成；2008年到2017年的“熟睡的雌雄同體”是由半透明的伊朗紅瑪瑙製作完成。
古迦太基銀幣，直徑3.6釐米，
Showcase單元是為成立不到十年的新興畫廊提供的展示平臺。倫敦的ArtAncient還在展出作品中附上了最初的收藏者信息：幾件古迦太基銀幣，來自於公元前4世紀的西西里島。據記載，它們最早的主人是著名考古學家Arthur Evans爵士，他曾經挖掘過（希臘）克里特島的青銅時代遺址。
巴黎畫廊主Samantha Sellema展出了多位20世紀重要女性藝術家的作品，包括德國達達主義藝術家Hannah Höch、德國抽象藝術家Ella Bergmann以及路易絲·布爾喬亞（Louise Bourgeois）等等，布爾喬亞創作於2008年的綜合材料作品“無盡的循環”在VIP預展開始後沒多久就順利售出。
Koester畫廊展位，ANGELA M.H. SCHUSTER，
有優勢的古典——古典繪畫一直是TEFAF多年來的優勢項目，在今年倫敦展商Benappi Fine Art的展位上，喬瓦尼繪於15世紀的一件三聯畫“Stories of the Passion”定價43萬美元。
Lullo Pampoulides展位呈現的LORD GEORGE HAMILTON大理石雕像，
繼2017年參加新興畫廊的展區單元之後，倫敦展商Lullo Pampoulides今年是第二次參展TEFAF，並且進入了主展區單元。他們帶來了威尼斯畫家Dominico Fetti大約繪於1615年的“Melancholia”，這是最近才重新被世人發現的一幅布面油畫，定價約合200萬美元；法國雕塑家Guillaume I Coustou創作於1702-1703年的陶器“Hercules on the Pyre”也在早些時候就被一位私人藏家率先搶購。
Susanna and the Elders，
來自倫敦的參展商Trinity Fine Art已經TEFAF的常客，他們這次帶來的東西也是最近被重新發現的一幅油畫“Susanna and the Elders”（1548），由活躍在安特衛普的佛蘭德文藝復興畫家Franz Floris創作，定價96.4萬美元。
穿著盔甲的亞歷山德羅·法內斯，175 x 100 cm，
還有一些古典繪畫作品非常亮眼，比如Robilant+Voena展位上展出的一幅創作於1561年的少女肖像畫“穿著盔甲的亞歷山德羅·法內斯”，這家機構在英國倫敦和瑞士聖摩里茲都有分支。這幅畫曾經在去年4月紐約佳士得的一場拍賣會上以260萬美元售出，如今在TEFAF的定價約為340萬美元。
來自荷蘭的Bijl-Van Urk B.V.在開展後的頭三個小時裡，就賣出去了超過8件作品，其中包括荷蘭黃金時代畫家Heerman Witmont(1605- 1684)的兩幅繪畫作品“Fluyten”和“Other Three-Masters in Choppy Weather”（c.1648-53）。這兩幅繪畫曾被同一個家族幾代人收藏了350多年，此次均被一位私人藏家買走。
Hercules and Omphale，
Fondantico Di Tiziana Sassoli展出的“Hercules and Omphale”被一位私人藏家購得，這幅畫出自巴洛克晚期、新古典主義早期畫家Gaetano Gandolfi之手。
Two Boys with a Bladder，
來自倫敦的Lowell Libson & Jonny Yarker展位帶來了一幅創作於18世紀、出自英國藝術家約瑟夫• 賴特（Joseph Wright）之手的畫作“Two Boys with a Bladder”，定價300萬到400萬英鎊，最終由一位匿名的機構買走。
Bob Haboldt帶來了威尼斯中世紀畫家保羅·韋內齊亞諾(Paolo Veneziano)的“聖母和聖子”，定價164萬美元，最終由一位歐洲藏家買走。
努力的現當代——這幾年，TEFAF在現當代藝術方面一直在努力強化，包括讓-米歇爾·巴斯奎特(Jean-Michel Basquiat)和盧西奧·封塔納(Lucio Fontana)在內的多位藝術家作品都有呈現，現在紐約大都會布勞耶分館就在舉辦封塔納的大展，這也是在美國的第一場重要研究展。
蒙德里安繪於1910年的“斜躺的裸體”，
441號展位的佩斯畫廊在核心位置展出了彼埃•蒙德里安（Piet Mondrian）的多幅油畫和素描，既有著名藝術商人的藏品，也有蒙德里安密友西德尼·詹尼斯（Sidney Janis）的個人收藏。其中，蒙德里安繪於1910年的“斜躺的裸體”最受關注，因為作品創作於他職業生涯最至關重要的階段，展現了蒙德里安對幾何形式的解構。
Galerie Andrea Caratsch畫廊展位，George Condo的作品，ANGELA M.H. SCHUSTER，
當代藝術版塊有多位藝術家的作品很熱門，比如瑞士聖摩里茲的Andrea Caratsch畫廊展位上，就帶來了美國當代藝術家George Condo的16幅畫作和16件青銅肖像，畫作的整體價格大概在362萬美元，銅像的整體價格是199萬美元。
Günther Uecker的作品“STRÖMUNG”，
德國Zero團體藝術家Heinz Mack和Günther Uecker的作品在杜塞爾多夫的Beck & Eggeling畫廊展位上亮相，除此之外，還有一件安塞姆·基弗（Anselm Kiefer）創作於2008年的大型綜合材料作品“Jakobs Traum”，定價約合49.9萬美元；另外一件韓國藝術家全光榮（Kwang Young Chun）創作於2016年的“Aggregation 16-NV096”定價15.9萬美元，這件綜合材料作品使用的是韓國桑皮紙。
伊夫•克萊因(Yves Klein)標誌性的四件藍色作品非常顯眼，巴黎Galerie Zlotowski畫廊為其中的兩件雕塑定價15.3萬到51萬美元之間，兩件紙上作品每件39.7萬美元。
在柏林、倫敦和洛杉磯都有分支的Sprüth Magers畫廊帶來了德國女性藝術家Rosemarie Trockel創作於2019年的新作“Birthmark”，最終被一位私人藏家買走。
Galerie Gmurzynska展位銷售了一件俄羅斯藝術家埃爾·利西茨基（El Lissitzky）的“自畫像”，買家是一位私人藏家。
喬治·莫蘭迪的另外一幅作品“NATURA MORTA”，
Galleria d’arte Maggiore畫廊展位上，意大利畫家喬治·莫蘭迪（Giorgio Morandi）創作於1943年的“Paesaggio”被一家公立收藏機構買走。
Robilant + Voena展位，盧齊歐·封塔納（Lucio Fontana）早期作品，一件帶有金色清漆的陶瓷聖母像定價65萬歐元。意大利畫家Antonio Tempesta的“Siege”定價在9.5萬歐元左右。
被博物館青睞的古董——Dr. Jörn Günther Rare Books AG也很快售出了一些作品，其中有兩件賣給了日本東京的一座重要博物館：一件是Peter of Poitiers創作的羊皮紙手卷“Compendium Historiae”中的一頁，時間大概在1280年前後；還有一件是羊皮紙上的蛋彩微型畫，名為“David in waters and God in Heaven”，創作時間大概在1320年左右。
John Endlich Antiquairs展位帶來的“玩偶之家”（Doll’s House），
John Endlich Antiquairs展位，一件由收藏家族幾代人悉心保存的18世紀的“玩偶之家”（Doll’s House）被一家基金會買走，同時透露接下來會長期借展給荷蘭的一座博物館。
Symbolic & Chase賣出了兩件珠寶，包括一對鑽石和天然珍珠製成的耳環，還有一枚珍珠鑽石做的胸針，兩件總價不到200萬美元。
來自柏林的版畫交易商Nicolaas Teeuwisse帶來了一件19世紀早期的罕見石版畫，畫面描繪了巴西雨林，由Johann Moritz Rugendas創作，定價1.2萬歐元，被阿姆斯特丹國立博物館購藏。
儘管古典藝術及古董是TEFAF Maastricht八大版塊（古典藝術、古董、設計、高級珠寶、當代藝術、繪畫、紙上藝術和部落藝術）中最具優勢的項目，但憑藉現當代藝術的全新陣容 ,在1250萬美元雷諾阿名作的領銜下，TEFAF作為涵蓋所有領域和時期的世界領先藝術博覽會的地位得到了進一步的鞏固。
擁抱創新的老牌博覽會，有哪些改變？
雖然在展位的總體數量上今年與往屆相比沒有太大變化，但包括遴選程序、“主題性報告”在內的各種改變都令外界對今年TEFAF的表現十分期待。
2019年TEFAF馬斯特裡赫特，入口處，Photography：Mark Niedermann，
紐約的貢獻——今年，TEFAF吸引了包括佩斯畫廊(Pace Gallery)、格琴斯卡畫廊(Galerie Gmurzynska)、西蒙•李畫廊(Simon Lee Gallery)、斯普魯斯•馬格斯(Spruth Magers)和阿爾明•雷奇(Almine Rech)等在內的在當代藝術領域非常活躍的新參展商加入。
在外界看來，這是紐約展會的貢獻。
2017年5月開始，TEFAF紐約展會變成每年兩次（春季和秋季）的曝光。
Tom Wesselmann, Face #5, 1967-68. Oil on canvas. 130.8 x 190.5 cm.
Courtesy of the Estate of Tom Wesselmann and Almine Rech
copyright Photography by Rebecca Fanuele
對於參展商和藏家群體擴大後的影響，TEFAF現代部主席克里斯托夫·凡•德•魏格(Christophe van de Weghe)認為紐約分站對於TEFAF的影響是積極的，因為“參加紐約展會並喜歡上TEFAF的參觀者可能此前從未去過馬斯特裡赫特。”這無形中也刺激了更多新畫廊加入馬斯特裡赫特的展會。
全新調整的審查程序——為了確保最優秀的展品出現在馬斯特裡赫特，加之TEFAF國際化擴張的需要，主辦方一直在努力修改調整審查程序。今年的展會是TEFAF宣佈採用全新的“全球化審核政策”以來的第一屆，執行之後的效果怎樣，很多人都想知道。
新的審查政策是在審查與審查有關的法律問題之後作出的，特別是管理和責任評估，審查小組由對藝術市場儘可能沒有商業利益的專家組成。
2019年TEFAF馬斯特裡赫特，作品審查中，Photography：Loraine Bodewes，
TEFAF董事會主席Nanne Dekking此前曾表示，進行此次評估“是為了確保(TEFAF)仍是國際市場上最受信任的銷售平臺”，“由於我們已成長為一個全球性的組織，因此我們有必要努力研究這些程序，並確保它們的標準化。”。他同時感謝了“多年來忠誠為TEFAF服務的審查人員們”，但鑑於2019年展會的新變化，這些人不會迴歸審查隊伍。
“如今，TEFAF的全球政策是將商業利益從審查程序中移除……對我來說，展品的來源和真實性在全球藝術界都一直非常重要。收藏家和買家都很精明，他們有理由質疑一件藝術品的出處和真實性。”
“水果靜物以及三個孩子（秋天的寓言）”，Oil on canvas. 73.5 x 144 cm.
Courtesy Robilant + Voena
這一點在對展商Robilant + Voena帶來的一幅油畫進行重新評估的過程中就有體現：他們今年帶來了一件名為“水果靜物以及三個孩子（秋天的寓言）”的作品，此前被認為是17世紀意大利學派的作品，但畫廊與卡拉瓦格斯克繪畫的主要學者克里斯蒂娜·特扎吉(Cristina Terzaghi)聯合研究後，確定將其重新歸於巴託羅梅奧·卡瓦羅齊(Bartolomeo Cavarozzi, 1587-1625)的作品。
倫敦Robilant + Voena畫廊總監本尼迪克特·湯姆林森(Benedict Tomlinson)認為，這種真實性的價值的建立極為重要。“如果對作品的真實性有任何疑問，展商的聲譽可能會很快就受到損害。隨著對藝術品解碼和分析等技術的進步，對於無懈可擊的鑑真需求和提供這種認證能力的需求都將越來越大。”
但這項新政策並非沒有批評者。“學者們不具備業內人士所擁有的處理大量藝術品的優勢，”TEFAF印度和東南亞藝術審查委員會前成員、蘇富比高級顧問David Weldon表示。
“沒有任何課程可以讓你跟上不斷出現的複雜的偽造品。很難想象一個學者會如何跟蹤日常生活中貿易活動所伴隨的快速發展。即使是科學家有時也會被今天的贗品所欺騙。”
年輕一代參展商的新鮮感——TEFAF “Showcase”展區不僅給予新興畫廊國際頂級展會的平臺，同時也給他們創造了被更多藏家發現的機會。
金巴亞黃金面具, circa 600-1000 AD, Colombia, 46.6 gms. 6 cm high.
Courtesy Calerie Martin Doustar
專注於古代及部落藝術的布魯塞爾畫廊主Martin Doustar就見到了這些“實惠”。“藝術品市場一直在發展，而且速度越來越快”，他說道，“規則在改變，品味也在改變。我相信年輕一代的參展商可以更快地適應這些變化，並給藝術與古董領域帶來更具創新的方式。”
比如，Doustar今年帶來參展的展品中就有一件哥倫比亞金巴亞黃金面具（Quimbaya是先於哥倫比亞的古老文明，金巴亞人是哥倫比亞史上最好的黃金工匠之一），以及一件高加索青銅束衣釦。這也反映了近年來其他展會的發展特點——沉浸式的展示方式正越來越多地為參觀者營造一種戲劇感。
在最不可能的環境中進行技術創新——古籍商人丹尼爾·克勞奇在TEFAF展會中使用了虛擬現實設備，讓遊客使用Oculus Rift的頭盔探索阿姆斯特丹1554年的景色和巴黎1739年的計劃。克勞奇解釋說:“這兩幅畫都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視角描繪了城市的鳥瞰圖，兩個同樣大小的建築用兩幅同樣大小的圖畫來表現，不管它們是近是遠。這使得VR體驗有一種‘均勻’的感覺。”
修改後的平面佈置圖——讓藏家從不同角度看作品，這是今年TEFAF修訂建築平面圖的原因之一。這種變化的好處在設計與部落藝術展區單元更加直觀。
CEO帕特里克·凡·馬里斯（Patrick van Maris）表示：“我們已經看到了（藏家）跨學科收藏的大趨勢。過去，藏家更加靜態，專注於某個特定的領域或某個特定的時期。如今，他們收藏的品類更加融合，只要東西夠好。”
若澤•薩寧•卡爾達斯, ‘Cadeira do Rei’ armchair, circa 1980.
Courtesy François Laffanour — Galerie Downtown
參展商François Laffanour一直專注於設計領域，這次帶來的是巴西設計師若澤•薩寧•卡爾達斯(Jose Zanine Caldas)和夏洛特•佩利安德(Charlotte Perriand)等人的作品。他認為，參展商和藏家的非常多元是TEFAF的最大特點，“通過這種多樣性，你可以結識新的藏家，而這些人可能是你在其他單一設計展上永遠見不到的。”
Songye Kifwebe mask, late 19th to early 20th century.
Democratic Republic of Congo. Courtesy of Galerie Didier Claes
部落藝術方面的參展商Didier Claes也同意這種觀點，“對我們來說，新的平面圖更有意義。設計和當代藝術領域的藏家可能是我們的目標人群，我認為這些變化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今年參展TEFAF，Didier Claes帶來了一件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面具，“這個面具是這個類別的一個真正的例外，它在提醒我們這也是一件現當代藝術。”
在荷蘭發佈的一份中國藝術市場報告，想表達什麼？
2018年初，TEFAF宣佈將持續多年的年度藝術品市場報告停刊，改為發佈能夠“更加深入地鑽研特定主題”的“主題性報告”。
3月15日，VIP預展的第二日，由紐約蘇富比藝術學院教授兼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專欄作家吳可佳撰寫的TEFAF市場報告正式公開，即《TEFAF藝術市場報告：中國藝術市場》。
2019年TEFAF馬斯特裡赫特現場，PHOTOGRAPHY: NATASCHA LIBBERT，
整份報告共分為五個章節：
第一章：概述現代中國藝術市場的起源。
第二章：回顧七十年代末期中國藝術品交易的情況，以及過去四十年間各個階段的發展及演變過程。
第三章：分析了中國一批重要收藏家及私人美術館館長的問卷調查之結果，重點描述了收藏家的收藏偏好以及一批私人美術館對於未來發展的計劃。
第四章：基於與主要市場參與者的對話，預測中國藝術市場的未來發展趨勢。
第五章：發表了與一批主要市場參與者的深度訪談，包括他們對於市場過去幾十年的增長以及未來發展趨勢的觀察。
2019年TEFAF馬斯特裡赫特現場，PHOTOGRAPHY: NATASCHA LIBBERT，
報告指出，中國藝術市場在過去四十年間取得了非凡的增長，現如今已經成為全球第二大藝術市場。中國兩家最大的藝術品拍賣行——北京保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成立於2005年）和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成立於1993年）已分別成長為僅次於佳士得和蘇富比拍賣行的全球第三及第四大藝術品拍賣行。
報告通過深入的研究及與主要市場參與者的訪談，回顧了過去四十年間，中國藝術市場如何逐步發展併成長至今天的規模。該報告還包含針對中國一批重要藝術收藏家及私人美術館館長的問卷調查，深入分析他們收藏的原因、收藏的門類以及對於未來的展望。
2019年TEFAF馬斯特裡赫特現場，PHOTOGRAPHY: NATASCHA LIBBERT，
這已經不是TEFAF第一次意欲與中國市場“發生關係”。因為在2011年，TEFAF就曾在市場報告中指出，中國藝術品市場可能會成為全球第二大的藝術品市場。
早在2008年開始，TEFAF在中國就已經設立了辦事處，但能“活動”的範圍也只是邀請中國的媒體和藏家前往馬斯特裡赫特參觀TEFAF展會，去親身經歷、參與觀摩與購藏藝術品。
2013年，TEFAF宣佈計劃與蘇富比拍賣行及其中國合作伙伴、北京歌華文化發展集團一起成立一家合資企業。這樣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第一屆TEFAF北京就會在2014年發生。
可惜，“if”這個詞並沒有實現，但TEFAF仍然是一有機會就惦記著“中國”這張牌。
2016年，藝術門畫廊和珠寶設計師陳世英兩家中國畫廊的出現，打破了中國畫廊從未亮相過TEFAF的紀錄。
時任TEFAF的首席運營官、現在已經成為首席執行官的帕特里克·凡·馬里斯（Patrick van Maris）在當時就說，“對於中國的藏家和展商來說，馬斯特裡赫特的距離可能太遠了，但是新增的這兩家中國展商，還是一個很好的信號。”
2019年TEFAF馬斯特裡赫特現場，PHOTOGRAPHY: LORAINE BODEWES，
如今，帕特里克表示，“本年度的藝術市場報告將通過對中國藝術市場發展的歷史性回顧、以及與收藏家和主要從業人士的訪談為這個快速成熟的市場提供詳實的背景。”
“儘管中國已經成為全球第二大藝術市場，外界對中國藝術市場的瞭解仍然是有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