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者顧芸華生活的護工,還有她的主治醫生,全都被顧南意給打點過,他們從不把顧芸華當人看。
給她吃各種讓人精神混亂的藥物,餿掉的食物,還縱容其他精神病人欺辱顧芸華。
每天跟瘋子打交道,顧芸華覺得自己也快要瘋了……
她被折磨到精神衰弱,總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原本就纖瘦的身形,更是一路暴瘦,身子纖細得好似隨便一颳風,就能吹倒。
連續兩夜一覺也沒睡後,顧芸華靠著床頭,好不容易醞釀出幾分睡意,迷糊過去。
半夢半醒之際,身上忽然壓上一個陌生的男人,那人伸手就掐顧芸華的脖子,嘴裡喊著:“去死,賤人!去死!”
顧芸華猛然驚醒,奮力掙扎。
可掐著她脖子的,不僅是個天生力氣就大的男人,更是個不折不扣的暴戾瘋子!
他根本不會留情,表情瘋狂狠毒,滿臉殺意,只想掐死顧芸華。
“救……命……”顧芸華脖子都快被掐斷了,呼吸被遏制住,窒息的難受感讓她肺部都快炸掉了。
“掐死你!”瘋男人還沒鬆手,眼神癲狂,喃喃大喊,“掐死你!”
顧芸華掙扎的力氣,漸漸弱了下去……
眼前一陣發黑,她幾乎都聞到了死亡的陰冷氣味……
真的就這樣,被一個瘋子掐死了嗎?
房間,走廊上,都是一片幽靜。
沒人巡邏,更沒人……會來救她。
顧芸華緩緩閉上眼睛,對啊,不會有人來救她的。
陸恆飛恨不得她死,顧南意,也恨不得她死……
所有人,都恨不得她死。
意識漸漸昏沉,直到……陷入一片什麼也感覺不到的黑暗裡。
……
陸氏國際大廈,總裁辦公室。
正在一份重要文件上簽字的陸恆飛,昂貴的手工鋼筆筆尖,卻在這個時候突然一滑,劃破了白紙,留下一道難看印記。
他眉頭皺起,盯著失敗的簽名,心緒一陣不寧。
總覺得,出什麼事情了。
寂靜之中,電話鈴聲,乍然響起。
陸恆飛心臟一跳,拿起手機一看,是陸母許永莉的電話
陸恆飛盯著手機,他並不想接這個電話。
他知道對方打電話來會說什麼,要麼是叫他帶顧芸華回去團聚吃飯,要麼就是叫他趕緊跟顧南意分手,不要對不起顧芸華。
說來說去,都是這些話,這一年,他都聽煩了。
不知道顧芸華當初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會讓父母這般逼著他去對她好。
電話一遍接一遍,不死心的繼續響著,陸恆飛眉頭緊擰,終究還是應付的接聽:“媽,我正在開會。”
“你忙什麼忙?忙著出軌跟顧南意那女人鬼混嗎?”許永莉一開口,果然就是不悅的責備。
陸恆飛面上毫無表情,只冷聲說:“您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
“陸恆飛!”許永莉生氣的打斷他的話,“你老實告訴我,你把芸華給怎麼了?為什麼這些天,我都聯繫不到她?家裡沒有人,電話打不通,連影子我找不到!你是不是把給她送走了?”
陸恆飛皺眉,心裡一股煩躁,那女人不知道又在耍什麼花招。
“我沒有。”陸恆飛冷冰冰的回答完,又要掛電話,母親急忙在那邊怒喊。
“你給我等等,不許掛我電話!”許永莉急忙呵斥住他,“之前芸華是不是生了一個孩子?孩子現在在哪兒?我要見一見他!”
陸恆飛不悅道:“這件事情,是她告訴你的?”
母親哼道:“你管是誰告訴我的!我就問你,孩子到底在哪兒!馬上給我送回老宅來,這孩子,必須由我親自撫養!”
陸恆飛直接道:“她生的是一個死嬰,孩子早埋了。”
“什麼?怎麼可能會是死嬰!”母親又驚又怒,質疑陸恆飛,“是不是你……”
“媽,我現在真的很忙,先掛了。”陸恆飛打斷母親沒完沒了的嘮叨,直接扣了電話。
母親再打來,被他摁了靜音,拒接。
抬頭揉了揉眉心,不知為何,陸恆飛心裡的那股煩躁,愈發的強烈了。
那個女人,最近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竟然把他母親的都請出來找他算賬了?
本以為她現在是安分了,沒想到是暗地裡還是在搞這些見不得光的把戲。
真是煩人……
難怪他心裡總是感覺煩躁……
陸恆飛埋頭,想繼續處理文件,那上面的那些黑字,卻怎麼也讀不進他的眼睛,盯著白紙黑字的文件愣了半響神後,陸恆飛又拿起了手機。
猶豫幾秒,修長的指尖飛動,他編輯了一條短信吩咐下去:“查一下顧芸華最近的動向。”
他倒要好好看看,那女人,到底又在耍什麼心機……
一夜之後,查詢的結果出來了。
失蹤。
陸恆飛剛聽見屬下稟告的時,有那麼一剎那,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失蹤?她怎麼可能會失蹤?”
那女人前幾天不是還那麼兇狠的喊著,恨不得他去死嗎?現在失蹤又算什麼意思?
電話那邊的人小心回答說:“我們反覆核對過很多次了,顧芸華小姐,是真的失蹤了。我們沒有找到她任何的活動痕跡,她的手機卡,銀行卡,包括網絡賬號,全都沒有再使用過,但按理來說,只要一個人還活著,就會留下生活痕跡……”
只有死人,才不會留下生活痕跡。
陸恆飛眸色陡然陰沉狠戾,矢口否認:“不可能!重新給我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女人給我揪出來!”
敢跟他玩消失?
看他怎麼到時候怎麼把她給抓出來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