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懶漢舉尖棒跳入山塘,老頭站在樹下冷笑:豈容你欺我子孫

故事:懶漢舉尖棒跳入山塘,老頭站在樹下冷笑:豈容你欺我子孫

故事:懶漢舉尖棒跳入山塘,老頭站在樹下冷笑:豈容你欺我子孫

作者:梁永逸

阿馬是個懶漢,父母在世時,還能種地養著他,後來,父母勞累過度相繼去世了。

父親去世時,緊緊抓住阿馬的手,憂心萬分地說:“兒呀,爹也要走了,今後就剩你一個人了,你不能再這樣懶惰了。”

阿馬連連點頭,發誓要重新做人。可父親死後,他不但沒有改變,反而比從前更加懶了。整天躺在屋裡睡大覺,靠父母生前積累的一點財富活命;吃空了積財,就變賣祖屋田地,過了幾年,一無所有了,他乾脆就做了乞丐,寄居在一個破廟裡,以乞討為生。而他做乞丐也是懶得出奇,別的乞丐一大早就出去討飯了,可他每天都要睡到下午,實在餓得不行了,才懶洋洋地出去討一些飯回來。

這日下午,阿馬睡醒過來,他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只得提著破碗慢吞吞地出去討飯。由於餓得頭昏眼花了,剛走到破廟外,腳下就打了個趔趄,手上提著的破碗摔在一塊石頭上碎了。

“碗都沒了,還怎麼討飯啊?”

阿馬乾脆就躺在石頭上,迷迷糊糊地又睡起來。睡到天色發黑,他餓醒過來,發覺實在餓得不行了,好像馬上就要死了。他不能再睡了,只好站起來慢慢向前走。現在討飯的碗沒了,怎麼辦呢?他忍不住想,這人要是沒有肚子就好了,就不用吃飯了。可隨即就搖搖頭,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焦燥間,他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塞進嘴裡,想吃點泥填飽肚子,可泥在嘴裡嚼來嚼去,始終沒辦法下嚥,只得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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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如果不想死,只有馬上去找東西吃,阿馬就朝山上走去。不一時,走到了一個山塘邊,藉著明亮月光一看,見山塘中隱約一條條影子,竟然是夜遊覓食的魚。阿馬看得心中一喜,叫一聲:“老天開眼,我馬上就要餓死了,居然就發現了魚。”

阿馬立刻在山塘邊搞來枯木乾草,以鑽木取火的古老技術生起了一個火堆。火光照耀下,四周亮如白晝,塘面上遊動的魚看得更加清楚了。

“我造!我一定要抓條魚上來填飽肚子!”阿馬站在塘邊,望著塘水中游來游去的魚,暗暗思索,要怎麼樣才能將魚抓上來。

正想著,阿馬低頭間看到自己的衣角破了,掉出一根佈線,他心中一動,就脫下衣衫,將佈線扯出來,沒想到竟扯成一根幾米長的線。他將線綁在一根小樹枝上,在地上挖了一條蚯蚓,綁在線的下端,然後拋進塘中。

山塘中的魚也餓得慌了,見一條蚯蚓突然從天而降,魚們先是大吃一驚,隨後一陣狂喜,一湧而上,撲向蚯蚓。一條最大的魚當先衝到,張大魚嘴,一口就將蚯蚓吞了下去。山塘邊上的阿馬看得十分清楚,喜得大叫一聲,猛地一抽樹枝,正要將大魚抽上來。

可這時,突然聽到“機”一聲響,一塊小石頭電光火石般射來,一下子將佈線打斷了。佈線一斷,大魚也沉入塘底不見了。

“誰?是誰壞我好事!”阿馬吃驚地轉頭四顧,四下裡卻是一片寂靜。他驚慌過後,見四周沒有動靜,膽子又大起來,再次將佈線接好,又綁一條蚯蚓拋進山塘中。可不想,在他剛要將上釣的魚抽上來時,又有一塊小石頭突然射斷佈線,將到手的魚弄跑了。

連著三四次都是如此,阿馬吃驚異常,可轉頭四顧,四周卻又沒有動靜。他正要再接線,發現一件衣衫已經扯不出佈線了,只好作罷。但肚中飢餓,令他不得不想辦法,他轉頭四看,目光落在地上一根木棒上,不由得心中一動。他撿起木棒,在石塊上將木棒一端磨尖,做成了一根尖木棒。

然後,他舉著尖木棒,大叫一聲,跳入山塘中。那塘水深至小腹,他站在塘中央,舉著尖木棒,靜靜地等待著。過了好一陣,塘水平靜了,大魚沒了防備,又從水下浮出來,傻乎乎的在阿馬身邊悠閒玩耍。

阿馬看得心頭大喜,瞄準一條最大的魚,握緊尖木棒,大喝一聲“中!”一棒朝大魚叉下。眼見尖木棒就要叉中大魚,可不想,就在這時,一塊小石子突然又飛射而來,擊在棒身上。尖木棒被擊偏方向,叉入水中。阿馬只覺得腳背上傳來一陣巨痛,沒想到尖木棒叉進了自己的腳背,他嘶心裂肺地一陣大喊,拼盡全力爬到岸上,在火堆邊仍然痛得滾來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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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呼之間,瞥眼瞧見不遠處的山林邊,竟有一個老頭呆呆站在一棵樹下,正漠然地望著阿馬,手中還捏著一塊小石子。

阿馬看得真切,明白了什麼,忍痛跳起來,指住老頭大叫:“老小子,是不是你壞我好事?”他想抓住老頭,但想剛才老頭僅用一塊小石子就打斷他的佈線,又打得尖木棒偏位,這等功夫身手,自己恐怕不是對手,一時間不敢追過去,只指住老頭怒罵。

老頭等他罵夠了,這才冷笑一聲:“小子,我之所以三番四次與你作對,不讓你捉到魚,那是因為這山塘中的魚都是我的子孫。”

“什麼?”阿馬聽得一驚:“你說這山塘裡的魚是你的子孫?”

“不錯!”老頭冷道:“實話告訴你,我是這些魚的祖宗,數十年前,我得了仙道,修成了人形,脫離這山塘,在附近修煉。雖然我已得道,但我沒有忘記我的出身,更沒有忘記我的族類。剛才見你要捕殺我的子孫,我豈有不惱?我本想收你小命,但念你只是貪些口欲,並無大惡,所以才只用小石子對你小加懲誡。”

阿馬聽得怔了,老頭瞧了他好一陣,又冷笑一聲:“你這小子,有手有腳,偏偏懶惰成性,也活該捱餓。”說著,忽然將手中捏著的一塊石子拋到阿馬腳下:“這塊石子你拿回家去,供在桌上,從此你要辛勤勞作,三年後,定有好處。”老頭說罷,忽然隱入山林不見了。

阿馬聽得驚奇,過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他撿起那塊石子回了家,供在桌上。此後,他強迫自己改變,慢慢地學會勞作,不知不覺間就成了一個勤快人。三年後,他走到桌前,定眼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那塊石子竟變成了金子。(本故事完)

注:這是作者想象創作的聊齋神話故事,僅供閱讀,請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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