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啥時起,過年不再是一種期盼

噼噼啪啪的鞭炮聲在山谷迴盪,寨子裡三板鼓響起,團圓宴擺起...。年越來越來近,年氛越來越濃。

小時候盼過年,除了有好吃的還有新衣服穿。吃了團圓飯早早洗澡,穿著新衣服圍在火坑邊,嗑瓜子聽大人們講故事,坐等壓歲錢。大年初一早早的起床吃了餈粑在院子裡挨家挨戶拜年,拜了年就有瓜子。我不喜歡串門,拜年喜歡串門的三五成群,各提一個袋子看誰的瓜子多。去拜年有的會得一支香菸,有的帶回家給大人,有的點燃點散落的鞭炮。收到錢最高興,遇到條件好的除了給瓜子還會給幾毛到一元錢不等...。

隨著年齡的長大,正月初上門拜年討瓜子的小孩漸少了。家庭生活條件提高,電視的出現,正月初不見小孩子串門拜年了...。

不知從啥時起,過年不再是一種期盼


我從小到大一直在家過年,不知從啥時起,過年不再是一種期盼。那年學校畢業,交了畢業分配費工作沒著落,隨著鄉親南下打工。第一次出門打工春節也沒回家,也在外過了第一個年。大年三十工廠廚工自做的四個菜,八人一桌每人一支啤酒,臺灣老闆在副總陪同下挨桌給員工敬酒...。

不知從啥時起,過年不再是一種期盼


後來換工作也換了工廠,過年有的工廠提前聚餐,有的在廠裡聚餐,有的在酒店訂餐,有的工廠啥也沒有。

在外打工隨波逐流幾年沒回家過年,出門六年第一次回家,也是第一次回家過年。那一夜,父母和我聊的很晚。後來每年過年,我都回家陪父母過年。

不知從啥時起,過年不再是一種期盼


16年初告別城市又回到農村,在荒老的村莊陪父母生活。傳統種植一家三口自供自足,空閒之時學養蜜蜂。不少人說我困在家不值,是的,在家的確沒錢。父母年高健在,我唯一有的只有陪伴。

過年了,我啥了沒有除了這口土蜂蜜。也是因為這口土蜂蜜,甜蜜的生活讓我感受到父母我三人天天都是在過年,過年,也不再是一種期盼。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