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抗疫(之三)

“禁足”在家

從某種意義上說,“禁足”在家,類同於“禁閉”。短時間還行,時間一長,滋味真不好受。尤其是上了年紀,從生理到心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鬧出點“動靜”。

但人性的光輝,總會在不經意間照亮我們的生活。平凡而又偉大,普通但美麗動人,讓人倍覺溫馨、愜意、舒適,倍感人生的幸福,生活的美好。


一個人的抗疫(之三)


武漢“封城”後,遠在千里之外的東營已開始行動,先是隔離居民小區,接著又要求居民宅在家中。在這個特殊時期,對大多數人來說,“禁足”就是抗疫。

好在我愛看書,喜歡清靜,基本功紮實,比較能坐得住。又有小孫子在家住著,平添了許多樂趣。但崇尚自由是人的天性,頭幾天還能耐住,時間一長,心裡就有些“發毛”。

為了排解心中的孤獨、無奈和無名之火,白天我會趴在窗前,看藍天、白雲、太陽,看空曠的馬路和馬路上偶爾駛過的車輛,看凜冽的風拽著光禿的樹梢狂舞,看自由的鳥兒在空中劃出的弧線……下雨的日子,思緒也會隨著那雨沿玻璃滑落。萬籟無聲的夜晚,我會披衣下床,或仰望太空,看星星月亮的行蹤,還有光的變化,或在客廳裡來回走動,任如煙往事結成亂麻,然後再條分縷析,試圖弄個清楚。有它們陪伴,長夜便不寂寞。

心靈深處,那些喧囂、擁擠、匆忙,正在演變為希寄;那些沙石、塵土、泥濘,正牽動我的嚮往。有時會刻意泡一杯清茶,看杯子裡的茶葉慢慢舒展,看升騰的水汽慢慢飄散;有時也會在音樂中,靜靜思索。但這些已不再是我的所需。往日欲掙脫紅塵凡俗的惆悵,似乎已漸行漸遠。

一外出旅遊被滯留在外的旅友打來電話,大訴其苦。一開始,試圖開導他,但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乾脆靜靜地聽。等他說完了,情緒已好了許多,或許他需要的就是傾訴。過了半天,才想起問我:家裡怎樣?東營怎麼樣?我告訴他:家裡很好。東營是一塊淨土,無一例新冠病毒感染患者。但管得很嚴,居民一律“禁足”。怕影響他的情緒,沒跟他訴苦。

為調整他的心態,緩解精神壓力。一本正經勸他:你不是一直想再要孩子嗎?現在機會來了,國家放開了二孩政策,你現在又沒事,閒著也是閒著,乾脆“造人”得了。

這句話,觸動了他的“興奮點”,煞有其事地說:哥們,你太瞭解我了,知我者非你莫屬。我就是這麼想的。可惜武功廢了,地也荒了。說完,一陣開心大笑,我也在心裡直樂。

一天凌晨,感到內急,匆匆如廁。在馬桶上蹲了兩小時,就是拉不出來。老婆起來方便,發現我在裡面,等了好大會不見動靜,就急呼呼地說:這才叫佔著茅坑不拉屎,這麼長時間連孩子都生出來了。你先出來,等我解決了再進去,別瞎耽誤工夫。

無奈之下,只好一手提著褲子,一手用厚厚的衛生紙託著屁股,躬著腰,撇著腿,皺著眉,非常狼狽地出來。

儘管如此,依然往外使勁。又怕萬一拉出來弄髒衣服,汙染房間,就從伙房找個垃圾桶,套上塑料袋,拿到臥室蹲下。等老婆從衛生間出來,腿麻的快堅持不住了。

回到衛生間,繼續努力。又是揉,又是按,又是擠,累得直喘,憋得滿頭大汗,兩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進展。

為儘快排洩,先是讓老婆拿來一瓶香油,連喝兩大口,過後還是沒有動靜。又讓老婆衝了一碗蜂蜜,喝下去也不管用。那種痛苦和悲哀甭提了。

無奈之下,不得不採取“最後一招”,或者說最行之有效的辦法:用手扣。

我知道這是“禁足”的副產品,也可以說是付出的代價。但在解禁之前,我必須堅持“禁”下去。

那麼多人宅在家裡,肯定有許多隱忍和付出。正因為如此堅持和隱忍,才能贏得抗疫勝利。

之前,我還是比較注意飲食的。多吃香蕉等水果,多吃芹菜等蔬菜,多飲水等,沒想到還是出了便秘這檔子事,這是過去從來沒有。因此,對如廁產生了恐懼,但又逃避不了。

沒想到兩個朋友的電話,給我帶來了福音。一朋友說,不能出去玩,也不能出去會朋友,一個人喝酒又沒意思,在家憋的難受。老婆心疼他,每天吃飯陪他二兩,結果一發不可收,兩人一天喝一次,一瓶打不住。

還有一個朋友,一直在北京給孩子看孩子。他性格開朗,愛交朋友,頗有“相知無遠近,萬里尚為鄰”的氣度,春節前從北京回來,打算過了節就回去,沒想到被“困”東營,許多親朋好友近在咫尺,形同天涯,雖心有不甘,只能委曲求全。無奈之下,只好與朋友隔空對飲,十來天喝了五六瓶。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回頭把這事給老婆說了。老婆馬上有所覺悟:對呀,你平時常和朋友喝酒,是不是長時間沒喝酒,體內平衡被打破了,才鬧的這一出,不行你也喝點試試。

結果一試便靈,效果甚好。從此,便秘與我“拜拜”。或許這也是“禁足”的額外收穫。(原創)

2020年4月14日


一個人的抗疫(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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