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房店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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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房店情懷


瓦房店情懷

瓦房店感情

出生地,我一直寫著遼寧瓦房店,填各種表格,籍貫這一欄,寫的也永遠是瓦房店。我是瓦房店人,這無容置疑,可奇怪的是,向省外的人介紹自己,從來都說大連而不說瓦房店。大連在外面擁有廣泛的知名度,一說就能確定自己的地理方位,但我想,在我這裡,還有一種本能的虛榮,這虛榮並不是說身為大連人有多麼驕傲,而是作為瓦房店人,是農村,是大連的北三市,是復州人,復州人把吃飯說成歹飯,把黑說成墨赫。

從家鄉走出,融人擁有十幾億人口的偌大個中國的瓦房店人越來越多,融人擁有五十幾億人口的偌大個世界的瓦房店人也常有耳聞,我們大部分都像一滴水一樣消失了,消失在芸芸眾生之中,消失在名字後邊的簡介裡,消失在各種表格中。然而,就在一茬又一茬復州人從各自的角落走出,小心翼翼修改著 自己的鄉音,帶著復州人固有的性格在外面打拼,贏得機會填寫一些晉職表格的時候,猛一回頭,你會發現,瓦房店,這個在外遊子的故鄉,已經大不是原來的樣子了,它以無日不爭新的速度,正悄悄吸引著外面人的眼球,修改著它在遼南大地的格局,撼動著曾經因說一口土話而造成的自卑。

有一個段子說,中國最大的店是駐馬店和瓦房店,猛一回頭,並不是說一些年來,對瓦房店的發展一無所知,已經是世界品牌的瓦房店軸承,響譽華夏的瓦房店金剛石,出口國內外的國光蘋果,駝峰牌紅富士蘋果,渤海灣的蝦皮,刀魚,對蝦,海參,這一切早就如雷貫耳;而已經是國家四A級旅遊景點的仙浴灣十幾年來我不知去過多少回;大連市後花園的駱駝山������ 森林公園,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我發現關於瓦房店,我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這種少,不是信息上的少,而是原始概念的少, 而這塊我生長的土地,到底擁有多少寶藏,我根本不知道。

瓦房店,位於遼東半島南北交通要道上,西臨渤海,地勢自北向南由高漸低,復州河發源於峰巒疊障的北部山區,流經丘陵起伏的中部,之後與嵐崮河並流由三臺鄉緩緩匯人渤海。我就在西屏山下長大,我居住的村莊,就在渤海岸邊,大家庭裡嚴格的家教使空氣不那麼順暢的時候,狂野的心經不住風的誘惑急於逃竄的時候,以趕海為藉口去海邊撒野,向著大海的遠處放聲大喊,是我少年最最快樂的事情,可以說,海,從我能自己去海邊姥姥家那天起就佔據了我的生活,從我懂事的時候就是我向往的地方。它們使我壓抑的身心不再壓抑,它們使我掙脫了束縛還想掙脫,它們使我一些年來,不斷地在生活工作中,書寫壓抑與反壓抑的苦痛,束縛和反束縛的掙扎。

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復州城與西屏山的傳說,得益於復州城是遼南地區的文化發源地,一直在扮演者大連前身的角色。唐二主大年夜西屏賞月,薛禮徵東,尉遲救主等故事耳熟能詳,老復州城的文化源遠流長,復州地區歷代文人墨客更是留下來諸多美文詩作。我想知道這些文化底蘊的答案。

答案在河裡,在海上,答案在山中,去三臺鄉復州河入海口,就看到河海交匯的景象。兩股水相擁,並不像想象那麼歡暢,河水一路而下,狂野而倔犟,可它們浩蕩入海時,那麼平靜,不知道是河的狂放讓海很早就敞開了胸懷,還是海的包容讓河反而清醒。河海交匯,很小的時候就看到過,可是一些年過去,它的自然狀態已經能夠使我產生聯想:狂野和倔犟,顯然是河的靈魂,敞開和包容,顯然是海的品質,我在想,是不是復州人同時具備了兩種品格,才有了瓦房店的今天呢。人類古代文明的發祥地大都位於河海之濱或河流交匯之地,埃及的尼羅河,印度的恆河,我在電視上看到過美索不達米亞原野上的幼發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它們都是人類古老文明的血脈,我在想,是不是有了河海的交匯,才有了復州那種上了教課書的土話呢,才有了這種土話對瓦房店人倔犟、樸實個性的影響呢。或者說,是不是因為河海交匯,才形成了瓦房店人倔犟的性格、不屈不撓的精神,才使瓦房店人意志不移地說著自己的土話呢。

瓦房店,豪爽的大地,行伍者多,總出將軍,于永波,谷善慶,鄭群良等等,還有個徐某後,我想這也是復州人尚武的傳統吧,還有唱歌的朱明瑛,文盲作家高玉寶,潛伏劇裡站長馮恩鶴,不過這些都不怎麼上臺面,是吧,我倒是認為戚發韌,孫家棟兩位搞航天的院士令人欽佩。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瓦房店市全國縣級排名由第十位降到如今的七十多,遺憾呀,老工業基地,陣痛過後就好了,這些天聽說大連到煙臺的跨海通道被國家審批通過了,期待渤海灣隧道竣工,天塹變通途,假如通車了,大連就是關內啦,三十分鐘去煙臺,也算是同城。我愛你,大瓦國,復縣!

王亮謙寫於己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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